刚走出门,刚好见到正撑着竹骨伞打外面进来的姚善宝,他快步迎了上去:“三妹,可有瞧见青文?”
姚善宝站在长廊下,一边收伞一边转头望着萧皓容道:“姐夫,卓三哥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你怎么倒还问起我来了……我刚刚一直呆在安小姐房里,没有见到三哥,怎么,你们吵架了?”
“我跟他吵什么架啊!”萧皓容记得直跳脚,若不是姚善宝拦着他就能直接冲进雨里了。
“姐夫,你先别急,外面还下着这么大雨呢。”姚善宝见萧皓容有冲进雨里的架势,赶紧一把拉住了他,又撑开伞来,说道,“天已经晚了,我们又不知道三哥去了哪里,这里是许府,要不我们去找许大人说一声吧。”想了想,觉得不妥,又说,“还是先找几个人在府上先找找,若还是找不到,便再告诉许大人。”
萧皓容点头,一边拿起伞,两人一并往许绍清那里去了。
许绍清近来倒是往安落梅那里跑得勤,两人刚走到许绍清院子,便被丫鬟告知许大少爷去了安表小姐那里,两人又往安落梅那处去。
许绍清正在喂药给安落梅喝,听说卓青文不见了,他第一反应便是望向姚善宝。姚善宝白了他一大眼,指着安落梅说:“我刚刚可是一直跟落梅在一起,这事跟我没关系,总之现在先不要论跟谁有关系了,还是赶紧去找人吧。”
“梅儿,那剩下的药便让青梅青竹喂你喝吧。”许绍清将药碗递给侍候一旁的青梅,站起身子来,垂眸望着安落梅,“自从按着姚小妹给的方子喝了药后,觉得你气色好得多了,梅儿你要再接再厉,赶紧一鼓作气将身子养好起来。”
安落梅轻轻靠在床边,脸色确实比往常红润了点,她有些羞涩地道:“梅儿听表哥的,表哥快带着善宝妹妹跟萧公子去找卓公子吧,想必是认不识回家的路了。”
“你以为他是你啊。”许绍清伸手揉了揉安落梅的头发,想着觉得这么多人在场不合适,便收回手来,转身说,“我让官家带人去外面找找吧,梅儿说的没错,许是不认识回家的路了。祁州不比安平县,青文他不熟悉路也很正常。”他回头望着安落梅,伸手指了指她,“好好喝药,别叫表哥担心!”
安落梅嘴角蓄着笑意,点点头说:“表哥放心去吧。”
许绍清一众人走了之后,青梅青竹望着安落梅,偷偷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安落梅脸越发红了起来,弯着身子,伸手作势就要去打青梅青竹,“你们两个,竟然还敢笑!”
青梅说:“小姐,奴婢跟青竹也是在替小姐高兴啊,小姐您看,表少爷现在对您多好啊。”她用手肘拐了拐青竹,笑着问,“青竹,你说是不是啊?”
青竹从青梅手里夺过药碗来,坐在床边刚刚许绍清坐过的地方:“我自然替小姐高兴的,不过我现在更关心小姐身子,现下眼瞧着小姐身子好了,我就觉得比什么都开心。”一边说着话,一边已是用汤勺舀起药去喂安落梅。
安落梅嫌药苦,蹙眉撇开了头,有些不愿意喝。
“小姐,刚刚表少爷在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青竹依旧不放弃,将汤勺一直碰在安落梅唇边,“要不这样吧,小姐你就闭上眼睛,将我当成表少爷,这样你就愿意喝药了。”
“好啊,青竹,连你也欺负我!”安落梅一咬牙,顺手抄了个软枕过头,轻轻在青竹身上拍打了一下,“这是给你的教训,下次看你还敢不敢说我了!”又扭头看向青梅,“你也过来,本小姐已经好久没有教训过你们了。”
青梅才不怕呢,站在原地简直笑弯了腰,她指着青竹说:“青竹,你刚刚竟然对小姐说要她将你当成是表少爷,哈哈哈,你又不是男子,怎么将你当成表少爷啊?哈哈哈,你说错话了,小姐罚你也是该的。小姐,青梅可没说错话,小姐不该罚我的。”
青梅啐了她一声:“可不得了了,青梅,你仗着小姐的宠爱,现在是越发放肆了。你可小心着点,改日等小姐身子完全好了,看小姐怎么好好收拾你!咱们小姐将来可是这家的女主人,收拾你一个小丫鬟,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安落梅顺着青竹的话狠狠点了点头,默了会儿,才将反应过来,原来青竹心里也憋着坏了。安落梅是又羞又气,也不拘着什么小姐丫鬟的身份了,只够着身子便去挠青竹的痒痒。
一时之间,主仆三人笑闹成一团,整个院子里都充斥着欢声笑语。
天已经黑透了,还没有找到卓青文,一伙人都急了起来。
外面大雨已经停了,路上行人多了起来,没过一会儿,街边摆摊子卖小吃的人也多了起来。
几人向路人打听,向街边摊主打听,时间一点点流逝,可还是没有寻得卓青文的消息。
萧皓容气得一拳捶在旁边的粗树杆上,心里很是懊悔:“都怪我!当初若是拦住他,便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祁州城这么大,哪里才能找得到!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听着萧皓容的话,姚善宝心里大抵也明白卓青文为何出去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