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如果药堂中真有此药,卓云他们会第一时间将所有药丸都买下来,然后偷偷毁掉,如此,至少能先减轻一些危害。
依着姚善宝的意思,射人射马、擒贼擒王,如果不抓住那个将神仙丸带入梁境内的人的话,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民乃国之根本,祸害梁民,就是动摇国之根本,这是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不然的话,当年林则徐干嘛要虎门销烟?
姚善宝想想就觉得后背冷汗涔涔,自古以来,这种玩意儿就是个害人精!
姚善宝给姚莲宝扎针稳住她的情绪,一般扎一次针只能维持短短几个时辰,所以,她为了不让姚莲宝变成神经病,她得守在家里隔几个时辰就给她扎一次。
姚莲宝对姚善宝现在是恨之入骨,她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咬牙切齿地望着姚善宝,恶狠狠道:“姚善宝,你放了我,快放了我!”她心内有一股子火,那股子火随时都能爆发开来,但是因为体力不足,她全身软绵绵的,那股子火没有爆发的缺口,便只能一直在姚莲宝体内上下窜动。
旁边的姚何氏看着这样的女儿,她急得一个劲来回走,嘴上还不停地碎碎念着:“老天爷保佑,莲宝千万不能出事!有什么报应都冲着我来吧,千万别让莲宝出事。”
姚善宝给姚莲宝扎完最后一根银针,确定她已经睡过去了,姚善宝这才转过头来问姚何氏:“娘,请柬都送出去了吗?”
姚何氏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点头道:“都按照你说的,给村子里的人都送出去了。”望了眼一边床上已经闭眼睡着了的姚莲宝,姚何氏心疼死了,抓住姚善宝的手说,“善宝啊,你不是大夫吗?你瞧着你姐姐这么痛苦的样子,你就开个药给她吃吧。都怪我,都怪我,是我从小将她给惯坏了,所以她变成今天这样都怪我!善宝,你就别跟你姐姐计较了,你给她治病吧。”
姚善宝现在忙得很,根本懒得搭理姚何氏,也懒得去跟她解释。解释说什么?她姚善宝说什么她娘会信吗?有时候真觉得,无知的妇人真是可怕。
她觉得你是大夫,所以就理所当然认为你有起死回生之术,所以,你不能把死人救活了,那便是你记仇,是你怀恨在心,是你小肚鸡肠!
听了姚何氏刚刚那番话,姚善宝只觉得好笑,此时事情的严重性,难道她不清楚吗?若是凭借自己的医术就能够帮助别人戒掉毒瘾的话,那还需要那么多的戒毒所干什么?
姚善宝对姚君宝道:“大姐,二姐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我去山上挖些草药回来,你帮忙在这边看着二姐。”
姚君宝有些害怕,吞吞吐吐的:“可是善宝,你一定要早些回来啊,我怕莲宝她……她那么凶,万一醒了掐我脖子怎么办?”
姚善宝道:“大姐放心吧,我自己扎的针自己算着时辰呢,会在她醒过来之前回来的。你也不必多做些什么,只守在她这里便行。我是怕,给二姐神仙丸的人会趁着我们都不在,再潜入我们家里。”
这话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姚君宝更加害怕了,她摇头说:“小妹,我怕,我不敢一个人守着。你都说了,那个给莲宝神仙丸的会来,万一要是他来了怎么办?万一要是也逼我吃怎么办?我可不想死。”
姚善宝想了想,觉得以姚君宝这样的性格,就算遇着那贼人,多半也是吓得自己逃掉,便说:“大姐你放心,姐夫跟卓三哥去村里打探情况去了,呆会儿就会回来。这样吧,你跟娘先在这里守着,我先去找姐夫回来,然后再去山上挖草药。”
姚君宝紧紧抓住姚何氏的手,朝着姚善宝点头道:“善宝,那你得跟你姐夫说我害怕,让他快点回来。”
“知道了。”姚善宝边说边去一边,背起竹篓,回头说,“记住,我扎在二姐身上的针不能拔,一根都不能动。”
再次提醒了那俩人一遍,见她们都点头表示明白后,姚善宝这才放心出去。
院子里遇到了姚老爹,这姚老爹瞧着似乎有什么心事儿,姚善宝连叫了她几声,他似乎都没听到。
姚善宝觉得奇怪,走了过去,拉住姚老爹的胳膊说:“爹,你在想什么?怎么女儿叫你你都没有听见?”
“什么?”姚老爹精神恍惚,一张黑峻峻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见是自己女儿善宝,便放下戒备来,只说道,“昨天晚上听了你说的事情,爹这心里便有些担心,你说,万一要是咱们整个村里的人都吃了这种药丸,那可该怎么办?”
姚善宝道:“爹,你不要再想了,这事也不是你操心就能够解决得了的。放心吧,卓二哥他们已经去县城向鲁县令汇报此事了,现在的话,鲁县令多半已经在给祁州知州许大人写信了。到时候,就算朝廷不派人下来,省城里也会派人下来的,爹你放心吧。”
姚老爹似是松了口气说:“善宝你这样说,我便就放心了。”
“爹,你去屋里陪娘跟大姐吧,我出去有事。”
姚老爹见姚善宝背上背着竹篓,心知她该是又去山上挖草药,担心道:“善宝,那座山上不安全,你一个人去爹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