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何氏气得不行:“君宝,怎么觉得这个卓三公子对善宝这么好呢?卓家不是说想要娶莲宝做儿媳妇吗?”
“娘~您别再管了,娶谁不都是您的女儿啊?”一边说一边推着爹娘往前走,“回家吧,小妹今晚没有时间,女儿给你们做饭。女儿这几日跟着小妹也学了几手,回去给你们露一手。”
姚善宝背着竹篓去了张家,方老大夫站在门口,见姚善宝回来了,板起一张脸来:“你可终于回来了,你是不知道,我老方头肚子早饿扁了。”伸头往姚善宝竹篓里瞅,一看,脸色更不好了,“怎的全是野菜?肉呢?”
“前辈,我可是去挖草药的,哪有闲工夫买肉啊?”姚善宝兀自往家里走,一边走一边回头问,“君深怎么样?还一直昏迷不醒吗?真是的,人还没救活呢,你就只记挂着吃肉!”
“吃肉?有有有!我老张家什么都没有,但是猪肉管够!”张大娘见姚善宝回来了,一把握住她的手,泪眼婆娑,“儿啊,可真是苦了你了,还得亲自上山给我们家君深挖药去。你说,大娘可怎么报答你呢?”
姚善宝才不要什么报答呢,她就喜欢行医治病,要是能医治好大傻子,她也会很有成就感!
“大娘,别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您待我好,还常常白给我猪肉吃呢。”走进屋,将竹篓放下,坐到床边,静静瞅着脸色惨白的大傻子,姚善宝有些心酸,“君深以前活奔乱跳的,现在躺在这里不说话了,倒是挺想他的。”
她想大傻子了,想起大傻子追在她身后说要保护她,想起上次赶集的时候,大傻子宁可淋雨也要继续守护她。还有上山采药的时候,大傻子也是一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保护着!
大傻子对她是真心好,她来这涟水村的两个月,大傻子对她最好了。
姚善宝知道现在不该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她甩手擦了下脸,站起身子说:“大娘,可以去给我找个可以熬药的土瓦罐吗?”
“都给准备好了。”张大娘推了推自家老头子,“你别杵在这里了,去,将东西都拿出来。”又笑对姚善宝道,“该需要准备的东西,方大夫都说了,我们事先都准备好了。你先吃了饭再熬药吧,别伤了自个儿身体。”
“是啊是啊!”方老大夫见终于说到正事儿上了,一个劲咂嘴,“我向你保证,这男娃娃目前不会有生命危险,咱们可以吃完饭再熬药嘛!”
姚善宝不理他,只兀自去竹篓里拿东西,拿了那几节竹子出来递给张大娘:“麻烦大娘您去洗一洗,呆会儿晚上煮竹筒饭给你们吃。还有这些野菜~”毫不犹疑地将野菜递给老方头,“前辈,我现在时间不够用,您既然想吃我烧的菜,也帮忙洗菜去吧。”
方老大夫看着手上的一把绿草,有些心灰:“我就想吃肉!”
“有肉!”张大娘连忙说道,“我家就是卖猪肉的,晚饭肯定有肉给方大夫吃。”
方老大夫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姚善宝让方大夫跟张大娘去洗菜了,她自己先取出草药来,先将草药清理干净,然后按着方子上说的,分门别类地按先后顺序往土罐里加药。
火苗越烧越旺,土罐里的水渐渐烧开了,屋子里弥漫着药味儿。
草药都放了进去,慢慢煎着,姚善宝又坐到了床边,拿出帕子给大傻子擦额头上的汗。
手指碰到他的脸,见他身上是冰凉冰凉的,姚善宝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想了想,又伸手在他脖颈处摸了一下,然后是胸膛的肌肤,没有一处是热的。
姚善宝头皮一阵发麻,颤抖着手去他鼻子底下探了探,好在还是有鼻息的,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跌坐回去。
方老大夫走了进来,也坐到床边,伸手就扒开了大傻子衣裳,露出他胸膛结实的肌肤。
“又到扎针的时间了。”方老头吩咐说,“去将我的银针取来,我在旁边看着,你给他扎针。”
“嗯~”姚善宝一边应着,一边已是跑着去取针,一边又抱怨,“不是说吃了药就没事的嘛?怎么又需要扎针了?那会不会还有其它变故?”
方老大夫摇头:“这种毒本来就变幻莫测,不过,这男娃娃自身条件是顶级的好,不然的话,早死了好几回了。”说完取了根针,自己先扎了胸口处的一个穴位。
“善宝~”张君深忽然皱眉说起话来,“疼~善宝,我疼。”
姚善宝开心道:“他能说话了!前辈,他是不是快要醒了?”
方老大夫一个眼神扫了过来:“扎针!少废话!”然后他说出穴位,姚善宝负责找穴位跟扎针。
一根根长长的银针精准地刺入大傻子胸膛,然后使劲往里插,姚善宝很是不忍心,手都抖了起来。
当十二根银针全都落在了穴位上,姚善宝已是流了满头的汗,跟刚洗了澡却没擦脸一样。
刚刚松了口气,软软坐在床边,可张君深脸色忽然变成了青色。
“这是怎么回事?”姚善宝见张君深紧紧蹙着眉心,似乎有些难受的样子,她急道,“他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