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的躁动,村长看在了眼里,他说:“乡亲们,这次没有没关系,咱们下次可以继续努力!”
“怎么努力啊?我们再怎么和睦相处,总有那么几颗老鼠屎吧!”村民丙急得直捶胸口。
“是啊!今天姚家的问题必须解决,否则,我们就要一直被拖累了!”村民丁声音更大,然后又说,“既然姚家两位老人早年已经说了,钱都给了姚家老二,以后也跟着老二过,那现在就没有资格再找姚家老大要什么!这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现在又食言,当初岂不是放屁!”
姚二叔恨得牙痒痒:“这是我们老姚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的!你们都给我滚回家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村长大喝一声,肃着脸,底下再没人敢说话,包括姚老汉。
“姚老汉!本村长大小也是一村之长,今天为了本村的和平,就是干扰了你姚家家事又如何?”村长指着姚家老二,“敢以下犯上,还带着家伙带着儿子来打自家亲哥哥,只凭这件,我便可以将你送官,由县老爷发落去!”
姚家老二一听说送官,也立马蔫了,再不敢说一句话。
村长继续说:“你们姚家人也都在这儿,本村长现在就给你们姚家判个公道,你们是服也不服?”
姚老汉没说话,姚老婆子深知自己理亏,怕真闹到县老爷那里去,于是弱弱地说:“村长您说,您说什么,我们都听着。”
村长清了下嗓子,继续保持威严的姿态,说道:“这本就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无非就是姚家老二得了银子后又想将老人推给姚家老大养!哼,这天底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情?十多年前你们家分家的时候,本村长也在,包括今天在站的几位乡亲,都在。当初你们老两口有钱,也亲口说了,你们一分钱不会给老大,往后也无须老大养老!当初你二人可是理直气壮得很,说若是来日食言,必遭天谴!我看你们是想要遭天谴?当初你们可是当着姚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发的誓!”
姚老汉脸黑得不行,偏偏自己不占理,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
“老婆子,走,我们回自己家去!”他没说回老二家,而说回自己家。
姚善宝赶紧说:“等一下。”又问姚老爹,“爹,当初分家的时候,可有书面上的字据?”
姚老爹咳了一声,摇头说:“我们家都不识字,谁会写啊,没有……”
姚善宝觉得此事今天必须彻底解决掉,省得这些极品的亲戚往后再来闹!必须留个字据,有了字据,若是他们再闹,那也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就算到了县老爷那里,也是极品理亏。
姚善宝转头向着村长深深鞠躬:“村长,拜托您了。您给写个字据吧,我爹身子不好,我们家还有几亩地要种,再受不得这样三天两头的闹。”她咬了咬牙,又继续说,“如今我娘跟我二姐也被打伤了,现在又是农忙时节,往后家里的活怕只有善宝一人做……村长,上次我娘砸了二婶的头,赔了二两。那今天有人砸了我家,还打伤我爹我娘,这医药费又怎么算?”
“姚善宝!”姚大山怒吼一声,指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别忘了,我可是也被你打了!我弟弟妹妹也被你打了,对了,还有我爹我娘,这又怎么算?”
姚善宝还没说话,又有村民气得跳脚了:“姚大山,放你娘的屁!你堂妹打小就是被你欺负的份儿,她还能打你?你能将谎扯得再圆一点吗?我告诉你,今天你大伯家的医药费,你们必须得掏!”
“对!得掏!”
“要给银子!银子不给,这事儿没完!”
村长抬了抬手,示意村民们不要再吵:“好了,乡亲们先静一静。当初姚家分家的时候也确实是我的失误,所以,我今天就要给姚家立个字据。有了这字据,往后谁也别想耍赖!”
有人找来了纸笔,村长写了,然后又让姚老汉跟姚家兄弟按指印。
姚家老二死活不肯按,然后姚老汉发飙了,按着小儿子头就让他画押。
姚善宝从村长手里接过字据,仔细看了一眼,虽然字不太认识,但好歹意思她是看懂了。
“谢谢村长!”姚善宝向着村长鞠躬后,又给村民们鞠躬,“谢谢乡亲们,我姚善宝不会忘了大家的大恩大德,来日有机会,一定报答。”
天色已经很晚了,村长站起来说:“善宝啊,你爹娘受伤了,你家田里的农活怕要你一人受累了。不过也没关系,你要是忙不过来,到时候我让我家桌云回来帮你。”
桌云是村长的次子,现在在县衙当捕头,手下也管着一些人。
姚善宝实在不好意思,赶紧摇头:“不用了,谢谢村长。田里的农活我自己可以想办法,忙得过来,不用麻烦卓云大哥了。”
她也不知道这卓云长得什么模样,不过叫大哥,还是没错的。
“恩。”村长点头,“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至于你爹娘的医药费,我明天一早帮你去拿,这个你放心。”
“谢谢村长伯伯。”姚善宝赶紧谢恩,然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