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法培育出上品的香茶,娘娘身份贵重何必与这等肤见谫识之辈一般见识,没得辱没了娘娘的身份。”
“妹妹此言有理,倒是本宫锱铢计较了。险些忘了,方才只顾与妹妹闲谈,怎的将今日正主给忘在脑后,你瞧瞧你们,怎么都不提醒本宫,白白的让翠儿姑娘跪了大半日,冬日地冷天寒,怎么可以这般不下心,还不快扶翠儿姑娘起身”。
仿佛才瞧见殿中的翠儿,柳青芷冷眼瞧着她身上单薄的衣裙,口中却犹自热情的吩咐着侍女,梁麽麽会意的上前,翠儿垂首不住的推拒,“娘娘在上,奴婢不敢不跪,不敢不跪”。若是此刻还看不分明自己的处境,可真算是白白在宫中侍候这么多年,翠儿躲闪着梁麽麽暗中使力的双手,竭力忽略皮肉的疼痛。
梁麽麽假笑着使劲搀扶起翠儿,一边劝慰道:“娘娘疼惜,姑娘可不能不体谅娘娘苦心”。柳儿无奈的站在殿中,局促的拉扯着身上早先被撕扯破裂的衣衫,一只玉足只着薄袜裸露在外,实在是狼狈之至。
柳青芷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啧啧称赞道:“众位妹妹仔细瞧瞧,翠儿姑娘果真是天生丽质,本宫打量着翠儿姑娘姿色出众,比起众位妹妹只怕是不遑多让,妹妹们觉得如何?”翠儿发觉经皇后这般开口称赞,众人的目光顿时齐齐聚焦在她身上,然而却不是欣赏赞叹,那些眸中散发的寒意顿时让翠儿深觉置身水深火热之中。
翠儿尚不敢开口,左侧的阮贵妃已是已有所指娇笑道:“娘娘的眼光自然是极准的。依嫔妾看,翠儿姑娘的容貌可比得上兰妹妹初入宫时娇媚妍丽,难怪最近鸿运当头,得此福报呢。此事只怕兰妹妹最是喜乐,若翠儿姑娘过着得偿所愿,只怕兰妹妹日后也会圣宠不衰,这可是咱们梦寐难求的好事呢”。
阮香琴嘲弄的看向面色同样不善的兰菀儿,故作惊讶的低呼道:“兰妹妹的脸色怎的如此不好,莫非是因为听闻喜讯喜极难眠,不然便是妹妹这些时日机关算尽为翠儿姑娘筹谋出路劳心伤神才致如此的吧”。兰菀儿原本正沉浸在震怒之中,此刻听到阮香琴的嘲弄,再隐忍不住怒气,皮笑肉不笑的冷瞪向殿中已然六神无主的翠儿:“好翠儿,果真是我的好翠儿,难为你如此出息,竟盖过了我这个主子,你说我是不是该对您道一句恭喜呢,翠儿姑娘?”
翠儿跟随在兰菀儿身边已久,岂会听不出那话中咬牙切齿的恨意,慌忙扑通一声跪下,不断求饶道:“娘娘所言奴婢实在不明。奴婢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惹得各位娘娘震怒,只是奴婢一向忠心耿耿,还望娘娘看在奴婢往日的功劳上绕过奴婢吧”。
“哦,如此说来,翠儿姑娘竟不知今日本宫为何邀你前来是吗?看来翠儿姑娘的记性似乎不是很好,梁麽麽,还得劳烦帮着翠儿姑娘好生回想一下近来的行为”,柳青芷浅笑吟吟的看着殿中地面上殷虹的血迹,眼中不带半分怜悯。
梁麽麽应诺着上前,狞笑的活动着手腕:“老奴皮糙肉厚,下手若是失了轻重,姑娘可别怪我,姑娘记性不好,老奴只能好好替姑娘治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