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隆当然知道有的奴隶会试图逃跑,“自由”毕竟是绝大多数奴隶心中最渴望得到的东西。△↗頂,..而且如果有半数以上的奴隶都将心中的想法付诸行动的话,那么不久后他就将面对一位糟糕脾气的龙骑将那可怕的怒火。
然而戈隆却十分淡定,他相信最终绝大多数的奴隶都会回来,回到这座营地。如果这批奴隶都属于同一个种族,又或是来自于同一个组织势力,就像是那群关押在囚笼中的铁拳食人魔一样,那么戈隆就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豪赌。正因为这些奴隶种族不同,信仰不同,渴求不同,甚至彼此敌对,所以这群奴隶就缺少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一个“声音”,一个建立在信任,团结之上,敬畏之上,能够令所有奴隶,至少是绝大多数的奴隶信服的声音。在方才的测试中戈隆就已经确认过了,在这群乌合之众中并没有能够发出这种声音的存在。
正因为有这种自信,所以当奴隶们全都老老实实地回来之后,戈隆并没有多少惊喜,事实上,他就连微笑都没有露出。当然也不是所有奴隶都能活着回来,其中有十三个人是被人扛着回来的,而这十三人中,只有两个是活着的。
戈隆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这些奴隶并不意外都是相对弱小的那几个:“这些人,都是在试图逃跑的时候被你们捉住的吗?”
“是的,大人,这群傻蛋想要逃跑。然后就被俺们干掉了。”一个绿皮肤身材臃肿的中年兽人一脸谄媚的回答道,在他的身后还站立着十来个男女兽人。看来他们正是这个奴隶营中的众多小团体之一。
“大人,俺们都十分忠诚。俺们会遵循您的命令,那个……那个……您之前是不是说过,俺们如果听话的话,您是会表扬俺们的,那个……”
“是啊……你很不错……”戈隆露出微笑,说道:“你对我所说的话,我所订立的规则都记得很清楚嘛。”
“那……那是当然的,大人,俺们都是一些诚实老实的人。”这臃肿兽人显然跟人类打交道有些日子了。对戈隆的提问应答入流,然而他身后的那几个兽人却是有人流露出一丝紧张,甚至还有几个家伙目露凶光。
戈隆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继续微笑着问道:“既然你很诚实,那么请你告我,在你们出去十五分钟之后,在营地西边那个小水潭前将这两个可怜的巨魔围住,然后残忍的杀掉他们的理由?”
这臃肿兽人顿时浑身颤抖,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大。大,大,大,大人。他,他们正是想要逃跑,俺们。俺们才会杀,杀了他们的。”
“可是。那你该怎么解释这个猫族女孩呢?”戈隆指着地上另一具猫女尸体说道:“她正是想要逃走的时候,被这两个巨魔捉住的。他们本想要带着这个猫女回来找我领取奖赏的,如果他们想要逃跑的话,为什么要去捉其他想逃跑的人呢?”
戈隆虽然坐在营地中一动未动,却并不代表他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在开启第二神力“天视地听”之后,附近的风吹草动又怎能瞒得过他。
那臃肿兽人一张绿脸已经吓得完全扭曲,他正想大喊一声“动手”,戈隆手中的魔导手炮却已经先一步开火,将这家伙的脑袋轰得稀烂。那几个兽人同伙原本已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但是在乔巴那猩红的独眼扫过来时,竟然就只能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好了,我就看到他一个人违反了我订立的规则,我已经对他进行了处罚,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戈隆虽然嘴上这么说,然而他的目光分别在几个“成功捕获脱逃者”的人身上特别停留了一下。他的嘴角虽然在笑,但他的眼神却是冰冷异常……
戈隆只想表达出一个意思,他既是规则的制定者,执行者,同时他也具有随时修改这些规则的权利。他会毫不犹豫的杀死违抗他,或是违反规则的人,但“杀戮”却并非他的兴趣与目的。只要这群奴隶们能够理解到这一点,那么戈隆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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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当龙骑将莱茵摆着一张找茬的臭脸走进奴隶营时,看到的就是一副令他无法闭上嘴巴的场面。老实说,原本当他靠近营地看见那扇垮塌的大门,还有附近一片狼藉的森林时,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所以当他看到那些排出整齐队列的战奴在营地中认真的训练时,连下巴都差一点掉到地上。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一排兽人迈着哗哗响的正步从莱茵面前走过,在他们身后则分别是巨魔与精灵的混合队列。而龙骑将的目光却在那空空如也的围墙岗哨与敞开的大门上来回扫视,他实在是无法相信,以他的实力,竟然也无法找到戈隆埋伏在暗处的人手岗哨……直到此刻他也不愿意相信,戈隆竟真的只凭借自己和一头独眼食人魔就能够管理这整座营地,他想象中的奴隶跑光,只剩下最后几个被绑在架子上疯狂咒骂的情景究竟在哪里?
“我不相信,你竟然真的将这群混蛋管制的服服帖帖,难道是你给它们下了诅咒吗?对了,这一定是诅咒的力量!否则没可能……”
莱茵的失态连戈隆都有些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