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吴府来了一名不速之客,管家怕吴启仁怪罪,自是不允她入内。没想到来者是个泼辣的主儿:“怎么?这就是你们主子的待客之道?来了客人还要往外撵?我倒要看看这家的主子是什么来头!”
吴管家自是知道主子一向的行事风格,他从来不允许夫人和外界来往,对府里的奴才管得也甚紧,不准到处招摇惹事,如有违背立即乱棍打死。因此,吴府在这条街上显得很是神秘,即使周围的邻居,认识主子的也很少。
吴管家见来者衣着鲜亮,谈吐言语放肆,行事大胆,自是不敢怠慢来者,也不想这名泼辣的客人给主子找来麻烦,只得客气道:“夫人到底找谁?小的也好给你通报不是?”
那女子睨了一眼管家道:“早就如此,我也不会至于冲你发脾气!我找这府里的女主人李欣妍!”
管家本来不想惹事,但是眼前的女人显然也不是个善茬儿,想到主子吩咐只是不让夫人出这府门,倒没说不让外面人进去看她,于是吩咐小厮进去通报。
俄尔,小厮前来回话,说夫人让来人进去。
那女子施施然走了进去,完全没把管家放在眼里。
李欣妍在宴息室接见了来者,见面后她有些茫然,因为她根本不认识眼前的女子。那女子倒是大方,自我介绍道:“我乃定远侯府的嫡女秦思卓,秦思凡的妹妹!”
李欣妍睁大的眼睛总算恢复正常,她睨着眼前美丽且傲慢的高贵女子道:“哦?你就是李欣然以前的小姑子啰!我两并无交情,你找我有何事?”
秦思卓道:“我自是打听清楚后才来找你!我两虽然不认识,但是,我两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李欣然,不是吗?”
说到李欣然,李欣妍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怨毒,霎时就消失不见。她嘴角含着苦涩的笑意,要是李欣然当初肯把她接进国公府,肯给她多一点点儿帮助,她如今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被个太监□,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是奢望,他自己无能,还不准许别人寻欢,她只不过和表哥做了他不能做的事情,他就把表哥也变成了太监。
此时新县的祖母还不知,不然她不知如何向她们交代。
不过,她现如今像坐牢一样关在着吴府中,连最起码的人身自由就没有,她凭什么去恨李欣然呢?她现在连恨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恨人也是需要资本的!
她望着秦思卓淡淡地道:“你错了,如今我已经嫁人,对李欣然无爱无恨,还请夫人谅解!”
秦思卓哈哈大笑道:“好个无爱无恨,难道你忘了当初你的姨娘是如何死的?忘了你进京后她是如何不顾亲情,对你和你弟弟置之不理的吗?”
李欣妍惨然笑道:“我如今自身难保,成天就像金丝雀一样关在这鸟笼子里,哪里也去不了,又如何和她争斗?”
秦思卓怨恨道:“想我秦府也是有着百年基业的高门大户,就是因为李欣然的到来,导致整个秦府一败涂地。我更是被她害得……”
定远侯府虽然已经逐渐败落,但仍然还是这京城里的勋贵之家,可是,就是因为李欣然的到来,才闹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如果李欣然乖乖地呆在新县不来京城,他的哥哥也不会胡乱找那个女人,自是不会惹上官司,秦府也不会那么早就败落,自己也不会成为过街老鼠,会顺利地嫁给郑成光,将来可成为国公夫人啊!
就是因为李欣然自己才沦落为那个老男人的妾室。
她和李欣然最大的仇恨其实就是因为李欣然使她变成最卑贱的妾室,这是她一辈子就不能忘怀的耻辱。
她如今在靖国公府虽然横摇直摆,但到底是个妾室,有许多的尴尬,也有许多的事情不能令人如愿。
听话听音,李欣妍再蠢也能听出她和李欣然之间滔天的仇怨。她挑挑柳叶眉道:“你要我如何帮你?”她刚刚已经阐明她不能离开吴府,秦思卓继续和她唠叨,目的就是要自己帮她。
秦思卓眼睛里的亮光闪烁起来,她急忙问道:“你愿意帮我?”
李欣然看了看她无所谓的说道:“问题是要我帮的上你的忙!”
秦思卓点头道:“帮得上,帮得上!我不需要你做别的事情,只需要你把李欣然在新县的一切事情说给我听,看看能不能从哪里入手来整治她。”
李欣妍一愣:“你的意思是?”
秦思卓得意洋洋地道:“她现在是皇上敕封的县主,你我和她正面交锋只会吃亏,还不如另辟捷径,从损坏她的名誉入手来得快。京城最不愁的是传播八卦的人,只要将李欣然以前的丑事抖出来,看她哪还有脸活着,即使她脸皮厚舍不得死,那赵明轩也不会白白让人戴了绿帽子,自是容不得她活着丢人现眼。!”
李欣妍一听说自己不动手就能让李欣然倒倒霉,立即来了兴趣,她兴奋地说道:“真的这么简单?”
秦思卓看了眼李欣妍说道:“京城自不比新县,唾沫星子就能把人给淹死!”
李欣妍眼睛熠熠生辉:“既如此,我便把她的事情全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