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秦思卓笑容僵硬起来,她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纵是修造再高也禁不起这样直白的拒绝。
李欣然眼见她的脸颊憋得通红,心里却畅快无比。当初,自己身为她的嫂嫂,她从来不曾给自己留过面子,如今也让她尝尝被人无视的滋味。
李欣然不想和她多费口舌,起身准备离开。秦思卓抢先一步拉住李欣然的手,目光狠戾,接着把事先准备好的竹制针管刺向李欣然。
胡姨娘说过,这药的药性极强,只要沾上一点点儿,就会情nan自zhi、丑态百出,遇到男人就会缠上去。到时候,她在众人面前丢了丑,即使皇上赐婚,赵家也有理由退婚。
李欣然本能地反手抓住秦思卓的手,敏捷地抢过她手中的竹制的针管,待看清手中物件,冷笑一声道:“这就是姐姐准备给妹妹的礼物?很好,妹妹便还给姐姐!”
她学医多年,能在第一时间内知道此物的用法。她学过武功,虽然只是些皮毛,但对付秦思卓这样的娇娇女还是绰绰有余。
她飞快地把针管刺向秦思卓的胳膊,然后扬手把针管丢尽了一旁的湖水里。
一切动作皆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就连两个丫鬟也不知二人在争执些什么。
只一瞬间,药效显现出来,看着秦思卓媚眼如丝、情nan自zhi的样子,李欣然哪有不懂?她心里更是气愤:“原来如此,那你就好好享受一下自己的恶果吧!”
李欣然愤然离去,她本来想让人叫来黄夫人教训她几句,想到今日是表姐的喜事,没得让这些人搅了兴致。于是,决定还是放她一马,只是让春华秋实把她从后门认出府去,警告她好自为之。
李欣然想到自己已经两年没和秦家来往,秦思卓恨上自己都是拜胡姨娘所赐,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她发誓,她会尽快找到证据证明胡姨娘当年做下的滔天罪行,到时候,就是有人想保她亦是难上加难。
她郁郁寡欢的回到祥云阁,强打起精神应付着来来往往看望表姐的亲友。
且说秦思卓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准备的mei药被李欣然尽数注进体内,此时已经五mi三道,不知东西。她只想找个凉快的地方贴上去,好让自己滚烫的躯体得以缓解。
她神智尚清,令齐妈妈去找母亲,让绿浓扶着自己回到马车上迅速往家里赶。
胡姨娘告诉过她此媚药的药效期极长,发作后再矜持的女子也会忍不住想去找男人。她此时才真正了解此药的厉害,体内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噬咬,酥酥麻麻、qi痒nan忍。好像有人拿着鸡毛轻轻地扫着心尖、骨髓、皮肤,越敏感的部位越难耐,会忍不住去抓、去挠,可是即使抓出血来还是解不了那种酥麻su痒之感。
秦思卓无奈地在马车上扭来扭曲,口中发出旖旎的媚声,车内弥漫着女子求欢时固有的麝香味儿。
绿浓吓得不敢去碰自己小姐,她缩在马车的角落里,生怕自家小姐抓住她撕扯。
绿浓是秦思卓的心腹,自然知道秦思卓中了媚药,她心惊肉跳地催促着车夫快快往回赶,出了事情,她可担不起。
正在此时,一辆马车飞驰而来,本来行驶的好好的,突然,马车似乎遭到重击,斜刺里向秦思卓的马车撞了过来,一时人仰马翻,好不热闹。
马车停了下来,双方的车把式争吵着,互相指责对方。
绿浓慌忙道:“老李,事情不大就算了,休要和人争执!”
她只想快点把眼前的烫手山芋送回家,只要小姐不出事情就万事大吉。
对面马车见被撞车上的主人是个女人,此时不但不走,反而下了车。他言语轻佻,语气不善:“怎么?撞了车就想跑?”睁着眼睛说瞎话,倒打一耙的本事挺高的。
绿浓听见男子的声音骤然响起,竟然吓得不敢争辩,只是本能地、抖抖索索地捂住自家小姐的嘴巴,免得她发出难听的声音被那个男人听见坏了事。
她那里知道,今日遇见的男人却是此中高手,他就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靖国公的三儿子郑成瀚,当初他的亲二哥郑成浩就因为太过留念烟花之地而死在花儿的石榴裙下。
他已过而立之年,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仅仅只是站在车旁,从车帘的缝隙里飘出的麝香味儿就被他捕获,霎时迷住了他的心神。
他心跳加速,忍住心神,没让自己冲动地钻进马车,而是眯缝起那双因纵yu过度显得异常疲惫的眼睛,呵斥道:“竟然如此无礼,走,见官去!”
说完给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便上前一把拉下车夫推倒在地,然后跳上马车,驾车向前奔去。
绿浓吓得抓住自己小姐惊叫道:“小姐,有人抢了我们的马车,这可如何是好啊!”
秦思卓心有力不足,只是睁着迷离离、水蒙蒙的双眼,咬着嘴唇左右摇晃着脑袋,口中的发出的声音令人面红耳赤。
郑成瀚听着她yi旎的声音,想象着和她红鸾帐内的美事,身上的某处不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