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自己的外甥女也过得去,可是他那个家庭太复杂,外甥女嫁过去只会受罪,他可不答应,因此听说赵家要赵明轩娶亲冲喜,问都没问清楚就带着外甥女跑了,他怕赵明轩不由分说地抢走了欣然。
后来,还是自己的手下打探到消息才知道,赵明轩要娶他家的那个表小姐,王静远又觉得郁闷不已,这才出去喝酒解闷。
李欣然压压自己的火气接着问道:“如果舅舅的好朋友被人蒙蔽,娶了一个不贞的女子为妻,你会答应吗?”
王静远霍的站起来,咬牙道:“谁敢?”
李欣然看着舅舅因怒气更加红润的俊脸道:“舅舅还记得那次定国公府的赏春宴吗?那个胡丽香和赵明轩的弟弟赵明昌在花房里,在花房里,那个了!”她虽然二世为人,但在自己尊敬的舅舅面前说这些污秽的事情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王静远额头青筋爆出,他睁着水灵灵的眼睛怒问:“当真?”
李欣然低垂了眼帘闷声道:“他们两个可能早就勾-搭成-奸,不出意外,那个香儿应该已经怀了赵明昌的孩子!”李欣然在如烟阁里早就知晓这些事情,可是事情尚未发生,她又怎好和赵明轩明示呢?
只是令他没想到是,今生赵府为赵明轩提亲的日子提前,以至于舅舅带她前来新县时她竟然没有想起此事。
上一世,赵府嫡子赵明安临死前几天,才匆匆让赵明轩和胡丽香成婚冲喜,结果三月二十八成婚那天嫡子就去世了。
李欣然算算日期还有二十五天时间,赶回京城还来得及阻止那场令赵明轩痛苦一辈子的婚姻。
王静远颓然坐下,脊背挺直,脸色阴沉不定,眼角眉梢的醉意慢慢消退,透出几分凛冽,眼神中透出的寒气刀锋般锐利,令人心惊。
李欣然忐忑不安地看着舅舅,生怕舅舅气出病来。
王静远闷头坐了良久,起身准备喊小二退房。李欣然上前劝道:“舅舅,欣然知道您着急,时间还来得及,明日再走无妨!”他默默地看了眼欣然,女儿家走夜路的确不好,遂点头答应,一声不吭回客房休息不提。
翌日辰初,王静远命洪武打前哨,率先回京通知赵明轩三月十九到十里长亭等候他们,他带着欣然离开平安镇,快马加鞭地往京城赶。
赵明轩订婚后,曾到安国公府找过王静远,他很想在成婚前再和李欣然见一面,哪怕什么也不说,最终他无功而返。他知道王静远带走她的意图,怕自己扰她心绪吧!
他不想让欣然知道自己的心思,只想像对妹妹一样爱护着她,现在连这个机会也没有了!
他整日借酒浇愁,喝的酩酊大醉回到他讨厌的定国公府。回家每每看见定国公府门上的匾额,他就按耐不住想把它拆下来烧掉,不是它,他又何须受如此折磨!
他的亲随赵甲牵着马匹郁郁寡欢地跟在踉踉跄跄的赵明轩身后,突然,他警惕地拔出长剑,沉声道:“出来!”洪武从石狮子后面闪身而出,赵甲翻了个白眼长剑入鞘,然后冷冷地问道:“何事?”
二人主子要好自然经常见面,他并不把赵甲的轻慢放在心上,压低声音道:“主子令我传话,让赵公子明日在东边十里长亭等候他们,有要事相商!”
看着摇摇晃晃走进去的赵明轩,赵甲哼了声算作答复。洪武不明他的敌意从何而来,笑着拱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