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一般安宁祥和。苏墨挑的地方很好,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城内的情况,也可以看到之前苏墨所说的,林远山呆的那个茅屋。茅屋应当是存放杂物的,虽然破旧,但看上去应当不会漏风漏雨,想来时不时的还会有人暂住,因此有人出入也不会有人注意。
苏墨他们等在城墙上,茅屋里一直没有动静,直到太阳完全落下去,才有一名男子端着一个铜盆出来。秋后天黑越来越早,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但因为一直注意着那边,苏墨和夏潋清楚地看到铜盆当中一枚精致的水晶,“竟是这个!”苏墨低声轻呼。
“什么?”
“宝藏,”苏墨脸上都是惊异,“盆里的水晶正是我们找见的宝藏,不过,那日见到的时候,水晶里只有一抹淡淡的红烟,此时……”
不用苏墨说,夏潋也注意到了,此时水晶已经染上了妖异的殷红,好似鲜血染成一般,“他是要做什么?”
苏墨摇摇头,显然也猜不出来,只见那男子在地上支起一个小小的支架,点了火,把加了水铜盆放在上面。很快,铜盆里的水便染上了红色,隐隐的有一些浅绯色的雾气飘起,夏潋和苏墨忍不住皱起眉头。
苏墨和夏潋没有动,没有多大会儿功夫,一直在城外来回晃荡的几个混混便身子一僵,接着僵直着身子往那边走去。夏潋见状,不由想起当初风滟曾说起的秘法,莫家有这样的秘法,别人未必就没有,那孩子说到送饭的人突然离开,大约便是这样的情况。
眼看着那几人往那边走去,苏墨和夏潋对视一眼,默契的一人注意城外一人盯着城内。雾气很淡,升起来飘散开来,便看不出颜色来,但分明融入到空气中,夏潋拿了帕子,拧开身上带的酒囊,倒了酒在帕子上,撕成两半,一半自己拿着,一半递给苏墨,示意他捂在鼻子上。
至于说酒囊,夏潋不喝酒,但从小在夏家长大,即便有林苏晚保驾护航,也一直是大伤小伤不断的,酒别的用处不大,但消毒的效果还不错,夏潋便习惯了随身带酒,必要的时候还能当水喝。此时夏潋不知那红烟是怎么回事,但从前世接受的教育来看,用酒打湿了的帕子多少有些用吧。
夏潋盯着那几个无意识走过去的人,到了铜盆不远站住,直愣愣的好似几根木头,不过片刻口中便喷出一口血雾,一滴不落的落在铜盆中,融入水中,而几个人也僵硬的倒下。守在旁边的男子拿着小瓢,看着盆里的水落下去,又舀了一些添进去,随着时间过去,水渐渐沸腾起来,飘出的红雾也更浓艳一些。
守城的士兵先中招,无意识的往外走,而后从城门边往里,不断有人往那边走。夏潋心头一凛,看向苏墨,道:“现在怎么办?”
“得先阻止他们过去,只是……”
“我来吧!”夏潋抽出紫竹笛,这几年来对笛子越发熟悉,也渐渐发现这柄笛子似乎有些与众不同,虽然怎么看都就是一把普通的紫竹笛,但使用音攻却似乎有特殊的效果,竟不输于上好的古琴。而音攻原本就是她的看家本事,这些年更加精进,加上如今她有内力,效果自然更佳。
苏墨点头,如临大敌的守在夏潋身边,看着夏潋坐在墙头,将笛子凑在唇边,一曲悠扬的笛音想起。音攻的初学者需要靠不同的曲子发挥不同的效果,但真正的高手却能随心所欲的运用任何一首曲子发挥她想要的效果。
笛音响起,僵硬往前走的人步子慢了下来,很快就立在原地不再走动,离铜盆最近的不过十余步,守在铜盆边的男子见此情景也不由皱起眉。往铜盆底下添了一把柴火,升起的红雾也更浓了一些,然停住的人却再没有动静,立在原地,眼中却没有丝毫神采。
那人起身打算上前查看一下情况,却被不知何时已经落到身边的苏墨利落的割断了脖子。苏墨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却也知道这问题出在盆中的水晶上,一脚踢开铜盆,拿帕子垫着,将水晶捡到手中。
苏墨此时没有功夫研究这水晶究竟怎么回事,因为林远山已经赶到他面前,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苏墨,声音中带着戾气道:“交出来!”
苏墨退后一步,却并没有将东西交给林远山的意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林远山’冷笑一声,道:“你到地下去问他吧!”说着一掌拍向苏墨,却是默认了这一个事实。论实力苏墨不及林远山,即便他身为练武奇才,经历了暗门的重重训练,但毕竟比林远山小了二十多岁,再怎么都赶不上去。然苏墨也发现了,此时的‘林远山’打斗起来似乎有些不大灵便,即便很细微,但也足够他躲过那必杀的一招。
‘林远山’见苏墨躲过了一招,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似乎含着怒气,自言自语道:“林远山,你不要再垂死挣扎了,乖乖地为我所用……”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脸上表情变换,看上去竟十分狰狞可怕。
苏墨趁机退后几步,立在河边一棵茂盛的树下,边听夏潋温软的声音道:“听说有的人拥有十分强大的精神力,可以将自己的意识存在某种特制的容器中,若是将来遇到一脉相承的后人,便可借助介质强占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