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潋接过苏墨解下来的外衣,道:“等你回来啊!”
苏墨满意的抱住夏潋,拿头蹭夏潋的颈窝,道:“虽说我猜着你有话问我,但你这么说,我还是很开心。”
夏潋点头一笑,道:“你先去沐浴吧,我等你回来再说。”
“娘子嫌我身上臭了?”苏墨不满道。
“是啊!”夏潋嬉笑着推苏墨去沐浴,“快去洗洗吧,跑了一天,洗洗就不累了。”
“娘子陪我好不好?”苏墨拽着夏潋的手道,“为夫跑了一天了,腰也酸了腿也累了手也没有力气了……”
夏潋觉得叫苏墨再胡扯下去,他估计能扯出全身的问题来,只得跟着他进去,充当搓澡丫头。让苏墨卖个萌、撒个娇,夏潋觉得自己都弱智了,根本没想到苏墨拉她就在打坏主意,等苏墨将她抱回床上的时候,夏潋恨不得咬他几口,却也没什么力气问欧阳玄的事了。
早晨夏潋醒来的时候,苏墨已经不在府上,晓晓带着绿柔和绿云进来服侍,向夏潋道:“主子说了王妃今日身子不适,就留在府上修养,不必进宫侍疾了。”
夏潋微皱眉,道:“小曦呢?”
“徐公子的师父青松先生进京了,所以今日徐公子带着世子和慕容小公子去拜见青松先生了。”晓晓平静无波的答道。
说了这么多,夏潋那里还不明白苏墨的意思,分明就是不想叫她搅合进这件事里面。夏潋坐着由绿云给她梳妆,手里把玩着一支白玉簪,望着镜子里的容颜,轻轻叹了口气。这张脸和前世的容颜几乎一模一样,但前世的她,凡事都自己藏在心里,总有种忧郁的苍白,这一世,大约是有人疼的原因,看上去倒是开朗得多。
夏潋并非不喜欢被人保护,相反,苏墨一直都给她安全感,只是,她本能的,想知道周围发生的一切。人说难得糊涂,不知,许多时候就糊里糊涂的避过了许多劫难,只是夏潋注定做不了糊涂的人。小时候夏家家主曾说过,若她是男子,定是家主最合适的人选,然彼之蜜糖我之砒霜,作为一个普通人,想得太多,却让她生活得格外辛苦。
夏潋猜想,苏墨多半是查到什么东西了,因为危险,所以不止她,还要把苏曦支开。夏潋一方面是想帮上苏墨的忙,另一方面,也是她本能的向弄清楚一切,那种想把握周围一切的想法,总让她挠心挠肺的难受。轻轻叹了口气,道:“罢了,我不问了,今日就在府里钓鱼好了!”
身后的晓晓深深吐了一口气,主子一个两个的都是聪明人不好伺候啊!向小世子那样多好啊!见识了夏潋几句话就叫黄雨衣乖乖说真话,晓晓深怕夏潋不依不饶的问下去,只怕她也抵不住夏潋的几句话说了真话。
夏潋明白苏墨的用心,果真抱了根鱼竿在听荷斋钓鱼。大户人家通常会在园子里养些锦鲤,可供观赏,也可以钓鱼修身养心,但宋家听荷斋养的却不是锦鲤,而是各地收集来的奇鱼,有的长得好看,有的长得奇特,但相同的便是都可以食用,而且是滋补佳品。
这些鱼养了多年,但宋家人基本都忙着各种各样的事,也没谁钓鱼吃,养到现在,简直是一池子肥鱼。夏潋跟着苏墨住进来之后,发挥了她从前的爱好,没事就钓两条鱼来吃,有时钓得多了,还会给别人家送一些。
夏潋一向耐心好,既然苏墨不叫她搀和,她便安心的在家钓鱼。宋家的鱼没什么人钓,但这些鱼多半都不是凡品,自然也没那么好钓,夏潋硬是钓了一上午,水桶里已经有五六条大鱼。夏潋叫人把鱼都送到厨房,父子俩都不在,夏潋就自己吃了午饭,提着鱼竿,准备继续去钓鱼。
晓晓此时真盼着阿秀夏、风滟或者林苏晚来找夏潋说话,早晨钓了那么多鱼,要是下午再钓上那么多,这许多的鱼要拿来做什么?
夏潋也不管晓晓她们怎么想,径自甩了鱼线钓鱼,刚有一条鱼咬钩,便听到欧阳少谨远远地喊道:“嫂子,出事了,快跟我进宫!”
夏潋本来心里就想着事,被欧阳少谨一吓,直接撒了手,鱼竿让那条大鱼直接扯到了湖里。夏潋一回头,便见欧阳少谨跑得一身汗,脸上尽是焦急,完全不似平日里冷冰冰的样子。夏潋第一反应是欧阳玄病情加重了,但若是欧阳玄病情加重,欧阳少谨便是病急乱投医,找的也是阿秀夏,而不会是自己。
“怎么了?”夏潋道,“什么事也不急在这一会儿,你先喘口气。你这个样子,该不会是一路跑过来吧!你不是会轻功吗?”
“……”欧阳少谨闻言一愣,这才发现他居然忘了自己还懂得轻功,更忘了轻功比起两条腿不知道快了多少。
夏潋看着欧阳少谨呆愣的样子,忍不住一笑,道:“到底怎么了?连一向冷静淡然的表哥都这么不淡定了。”
“……”欧阳少谨被夏潋取笑了,也不知是害羞了还是跑得累了,脸色泛红,尴尬了片刻才道:“今日皇后叫阿秀夏进宫,午间都没有回去,进宫前遇见阿图那王子,叫我顺便把阿秀夏带回去。我到宫里问过,说阿秀夏逛御花园去了,我当时有些奇怪,要说逛御膳房我信,说阿秀夏自个儿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