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太子府么?”夏潋握着苏墨的手,“太子殿下要我做什么?”
“太子殿下最敬佩风大将军忠君爱民,得知公主流落民间,十分不忍,特地遣在下前来迎公主回京。太子殿下原想迎娶公主为妻,只因早已娶正妃,只得委屈公主居侧妃,待殿下登基,必定封公主为贵妃。”青衣男子大约以为夏潋有些意动了,赶忙将条件都摆出来。
夏潋似笑非笑,“太子殿下难道不知,我早已嫁人,如今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一个乡野村夫如何配得上公主殿下,殿下不在意公主嫁过人,就是小公子殿下也会视如己……”
‘出’字还没出口,苏墨已经一拳砸在青衣男子身上,怒道:“敢当着我的面觊觎我娘子,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吧!”说着,拳头噼里啪啦的砸在他身上,那青衣男子看上去也不弱,在苏墨手下却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不大会儿功夫就挂了一身的伤。
夏潋看着苏墨暴力的修理那青衣男子,往后退了几步,免得被误伤,而那人带来的一众人,已经被苏墨的暗卫控制,一个都没有漏掉。苏墨可不是基本不懂得拳脚功夫的夏潋,宋妍死去的时候苏墨只有十岁,一个十岁的孩子掌管暗门,可不只是倚靠宋家的声望,苏墨本身不说智谋如何,单单武功就足够服众。那青衣男子能被太子委以重任,自身能力当然不差,只可惜苏墨根本不会给他还手的机会。
夏潋将自家姐姐拉到身边,看着陈颖扶着一身是伤的陈元,向身后的暗卫道:“带金疮药没有,给这个人止下血。”夏潋从来搞不清楚她身边的暗卫长什么模样,倒不是她脸盲,而是苏墨为了能让那家伙随时随地保护她,专门挑了个精通易容隐藏的家伙,她至今都只知道那个家伙是个女子,还是从苏墨的态度上猜出来的。
被苏墨授命保护夏潋的风晓沉默的摸出一个药瓶递给夏潋,夏潋单单瞥了陈元一眼,也没个好脸色,将药瓶往陈颖手里一扔,道:“给他上点药,免得他流血过多而死!”
“潋潋,”夏菲见妹子对陈元没个好脸色,轻轻扯了一下夏潋的衣袖,道:“别这样跟你姐夫说话……”
“我这是跟姐姐统一战线,”夏潋拉着夏菲离陈元远一些,“姐姐既然不要他了,他当然不是我姐夫了。姐姐别担心,姐姐这般花容月貌还怕没人想做姐夫吗?等过一段时间,妹妹我给姐姐另外寻个好人家。”
“……”夏菲看看夏潋,又看看陈元,似乎没想到没事就给姐夫说好话的妹子,怎么在陈元如今表现好了,她倒说出要另外寻个姐夫的话。陈颖扶着陈元,拿着药瓶的手抖了抖,不过素来聪慧,不过片刻就大约明白自家小姨的意思了,生怕自己露出端倪,低下头,状似专心的拧开瓶子,准备给自家亲爹上药。
夏菲当局者迷,看着陈元一脸紧张的模样,陈颖光顾着给他上药,也不开口说句话,只觉得心头一揪。夏潋知道夏菲、陈元两个这会儿没空理她,看着两个人纠结,仰头无语望天,猛然‘啊——’一声惨叫,只觉得手上一松,一回头便见自家姐姐已经丢下自己,一个箭步过去,抢了陈颖手里的药瓶,小心的给陈元上药,还不忘回头教训陈颖道:“你爹爹伤的这么重,怎么就不知道小心一些!”
陈颖也不反驳,顺从的将药瓶递给娘亲,起身走到夏潋身边道:“小姨,姨父一个人对付他没关系吗?”
夏潋在姐姐姐夫走到一起之后,就专心看苏墨去了,听到陈颖问话,简单应道:“没事,你姨父出出气也好,愉悦身心。”她算是明白为什么苏墨手底下都是一群暴力分子了,苏墨看着温文尔雅,竟然也有这么暴力的一面,果真应了万物随主这话。
“……”陈颖沉默,最近叫他意外的事比较多,比如他爹娘从相敬如宾的夫妻几乎反目成仇,比如自家亲爹还要恭恭敬敬的叫小姨一声大小姐,比如有人抓了自己一家人,逼着小姨改嫁,再比如温文尔雅的姨父居然武功高强,而且脾气似乎不大好。
夏潋看着那人的一身青衣沾满了泥土,嘴里吐了好几口血之后,没什么诚意的开口道:“相公,差不多就行了,这个家伙还可以留着给太子殿下出气,眼看着就要过年来,别叫人来扰我们的清净。”
那人还天真的幻想了一下夏潋对自家殿下有幻想,为他说些好话,听到夏潋的话,又吐了一口血,身上都是伤,他小心地放小动作幅度,语气却恶狠狠地说道:“你、你们竟敢动太子殿下的人……不过是个……孤女……罢了,敬酒、敬酒不吃吃罚酒!”
“呵呵——”苏墨听话的收手,斜睨着地上爬不起来的人,淡淡道:“西山村离京城几千里远,你以为太子殿下会先找我们的麻烦,还是先教训你这个办事不力的家伙?更何况,就要过年了,我也想送太子殿下一份大礼。”
“什、什么大礼?”那人蓦然有些惊恐,这人敢明目张胆的将他打成这样,似乎与他们得到的消息有些出入。
苏墨勾唇一笑,道:“我听说,前些日子北方雪灾似乎听严重的,想来,皇上会派遣哪位皇子去赈灾,我觉得,太子还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