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搞得一团糟。
会议结束之后,宁守诚回到房间,给宁静文打电话,让她到招待所见爸爸。
半小时后,宁静文坐在宁守诚的对面。
“爸爸,你奔波一路,累了吧。”宁静文说道。
“不累,我问你一些事情。为何胡界华纠缠你?你把认识胡界华的全部过程说一下。”
“在哲国读大学的时候,胡界华是我的学长,我们就认识,不过,那个时候我和他仅仅是认识。可是前些天,他来到泉水城,突然提出要和我处朋友,我不同意。…”宁静文把胡界华在泉水城死缠烂打的过程描述一遍,然后又说了中午东月大酒店的惊魂一刻。
宁守诚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不过。偶尔眼露精光,闪现出冷酷的杀意。
等宁静文说完后,宁守诚沉思许久,问道:“你对宫孝木这个人怎么看?”
“那个呆子呀。您想知道哪个方面呢?”宁静文歪着头问。
“所有的方面,你想到哪里就说道哪里。”
“好像是一个官迷,好像又不是。他对梁叔叔很尊敬,也很会说话,可是我听说他敢在会议上当众与胡秋原顶嘴,这又不像对上级言听计从的官僚,好像东山城的民众对他印象颇好。说他是好官。
其他方面呢,他重承诺,答应的事情肯定会做到。还有,他好像从不摆官架子,如果穿便装。不会有人认为他是宪兵队队长。
他很勇敢,从来没见过他怕什么,即使面前子弹和手榴弹乱飞,他也不会表现出惧色。
他的心肠不错,看见别人处在危险中,他总是冲在前面去救人。”
宁守诚听完,说道:“就这些吗?他对你怎么样?”
“他对我?对我还凑付吧。刚开始总是嫌弃我,躲着我,甚至不给我水喝,后来对我还不错。爸爸你问这个干吗?”宁静文想了一会儿,说道。
“你和他,有没有可能是那种关系?”宁守诚终于抛出主题。
宁静文先是楞了一下。继而明白过来,脸色红了起来,低声说道:“爸爸,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我不知道了。”
宁守诚凝视着女儿。说道:“静文,你的年纪也不小,应该考虑这个问题。胡界华绑架你的原因,就是误会你和宫孝木的关系。胡界华认为你和宫孝木之间不清不楚,别人会不会也这样认为呢?如果很多人都有同样的想法,但是实际上你们不是这种关系,对我们宁家是非常不利的。对你的婚事,我的态度是必须你先点头同意,然后我们当父母的再考察,不过尽量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对宫孝木有这方面的想法,我想办法找宫孝木谈谈,宫家虽然是小家族,不过据我了解,宫孝木这个小子颇有些才干,好好培养,是个好苗子。”
“爸爸,你可别吓着他。我从来没提起你,他不知道我的爸爸是你。”
“嘿嘿,你以为你不说他就不知道吗?我猜测:你们刚认识的那时候,他应该不知道我,可是当梁谦理出现的时候,他看见你和梁谦理认识,应该会联想到我。你不是说最初他不喜欢你,后来他才对你不错的。”宁守诚嘿嘿说道。
“嗯,好像是这样。不过,即使后来见面,他也没对我有多好。在泉水城吃饭时,我挽他的胳膊,他居然把胳膊抽回去。我很生气,硬要挽着他,他没办法,只好答应了。我看他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如果他真的知道我的爸爸是你,让我挽着,恐怕他早就乐翻天。”
“好了,即使以前不知道,他今天也应该知道了。”宁守诚说道。
“为什么他今天应该知道?”宁静文疑惑地问。
“我在机场见过他,还和他握手。我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他确定你就是我的女儿。你可以看看以后他对你的态度是否有改变。”
“哼,如果他以后像哈巴狗巴结我,我再也不理他。”
“那他现在不巴结你吗?”
“没看出来,有时候我感觉他不把我当成女的看。”宁静文想到此处,有些沮丧。
“你的采访任务进行得怎样?”宁守诚话锋一转,转到宁静文的工作上。
“上午问了一些民众,中午到现在,整个东山城都乱哄哄的,我们都在房间休息。”
“你向普通民众和一般的公职人员问问宪兵队和青龙门冲突的事情,特别是要找到冲突当时的目击者。”宁守诚说道。
阮经天回到兰花苑6号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他伸了个懒腰,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乱。他理了理头绪,对胡界华把他当成情敌感到莫名其妙,对肖军彦无辜地替自己挨了一枪,又被胡界华的党羽误认为是自己而被绑架这一系列的事情也感到莫名其妙,胡界华为什么这般恨自己呢?难道因为自己与胡秋原不对付。他这个当侄子的就奋不顾身地灭杀自己?在东月大酒店听胡界华的言语,似乎与胡秋原没有关系,仅仅是把自己当成情敌而无限仇视,可是自己与宁静文没有任何关系。胡界华怎么会执着地认为宫孝木横刀夺爱呢?
阮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