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水机关的人一个叫宏达,另一个叫尤沓,是毛四郎的属下。阮经天和他们俩寒暄了一会儿,说道:“宏达君、尤沓君,你们对我的调查结束了,那么调查结果是什么?另外,我怎样回宪兵队?”
宏达和尤沓对视一下,他们有些发愣,今天的情形是以前从未遇见过的,以往的情形是:调查结束后,直接把被调查对象关押,然后过几天法庭或军事法庭来人带走被调查对象。可是这次的情形很反常,被调查对象可以回原单位,但被调查对象居然问怎么回去。他们俩不知如何回答。
阮经天见他俩不明白什么意思,解释道:“今天上午,你们水机关把我从宪兵队带走,并且让我在一个通知上签字,现在你们调查结束,也需要给我一个调查结果,也就是说,你们要把我送回宪兵队,对我的队长或组长宣布对我的调查结果。”
宏达的脑袋反应快些,有些明白了,立即说道:“孝木君,你稍等,我和尤沓君向毛课长请示。”他扯了一下尤沓的衣服,两人离开了审讯室,来到不远处的一个房间,毛四郎在这间屋正生闷气呢。
这个旅馆完全被水机关征用,其前后左右被重兵把守,但是旅馆内部没有安置很多警卫,因为没有人敢在水机关面前撒野。毛四郎一行寥寥几人占据了整整一层楼,所以整个楼层显得安静和冷清,一个房间内的声音稍高一点,几乎整个楼层都能听到。
宏达把阮经天的要求报告给毛四郎,毛四郎听完,暴跳如雷,把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下,喊道:“你们俩是猪吗?这种无理要求也来告诉我,今天宫孝木对我们的羞辱还少吗?他居然还要求我们送他回宪兵队,真拿我们水机关当丫环用呀!再说你们俩还跟他有说有笑,你们俩想干什么呢?!是不是想去舔他的屁股呀!你们就是猪!”
毛四郎越说越气,指着宏达和尤沓破口大骂,最后吼道:“甭理他,他怎么回去,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如果半路上他被车撞死了,那是他活该倒霉。走,我们回水机关。”
虽然隔着几个房间,但阮经天听得清清楚楚,他心中冷笑,“既然你想弄死我,好,我成全你,看谁玩谁!”阮经天听到毛四郎的咆哮之后,就明白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官二代或官三代,只知道嚣张跋扈地耍威风。水机关这样的强力部门,居然会有这样的二货。
毛四郎等人的汽车行驶在哲国商铺密集区时,速度慢了下来,突然,车头前方出现一个人,司机躲避不及,把那人撞飞出去。
毛四郎本来情绪极差,看到撞了人,心情更加恶劣,对司机吼道:“你这头猪怎么开车的?这会耽搁了我们的公务。不要理会这些该死的小商贩,他们真是可恶的屁民。快开车!”毛四郎痛恨这些惟利是图的哲国商贩,想也不想就命令司机继续开车。
坐在副驾驶上的宏达转头低声道:“毛课长,被撞的人穿的是宪兵队的制服。”
“什么?!宪兵被撞了?”毛四郎楞住了,大脑直接当机。
“毛课长,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宪兵队不大好惹呀!”尤沓在旁边说道。
毛四郎此时反应过来,立即说道:“停车,下去看看。”
车上的人都下来了,向被撞的人走去。此时,已经有一些哲国商人和路人围着被撞之人。被撞之人痛苦地口吐鲜血,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倾诉。哲国商贩和路人见到毛四郎等人过来,眼神都是怪怪的,他们自动让出一条路,毛四郎等人走近些,一看,头立即炸开了,被撞之人居然是“宫孝木”!
毛四郎像见了鬼似的,大声尖叫起来,宏达、尤沓和司机面面相觑,也是不可思议的样子。司机醒悟的快一点,立即来到阮经天身边,蹲下来,扶起阮经天,问道:“孝木君,对不起,您怎么样了?”阮经天不吱声,露出痛苦的表情。
宏达和尤沓两人对视一眼,也赶忙过来。宏达的个头大,他背起阮经天,说道:“孝木君,我们送你去医院。”尤沓和司机两人在后面扶着阮经天,一起向汽车走去。
经过毛四郎身边时,他还呆呆地看着,不知所措。阮经天冷笑连连,在与毛四郎擦身而过时,他的手悄悄运转鹰爪功的阴劲,在毛四郎的肩膀上抓了一下,周围嘈嘈杂杂地很乱,根本无人注意这个不起眼的动作。
宪兵队的“宫孝木”被水机关的车辆撞成重伤,正在医院接受治疗。这个消息像狂风一般传遍了东山城内所有哲国人耳中。接下来的消息是:“宫孝木”接受水机关的调查,结果“宫孝木”没有任何问题,水机关的指控全是莫须有。这是一个令人震撼的结果,因为水机关以往的调查结果几乎全是证据确凿并且被调查者罪无可赦。
更加震撼的消息又轰炸着哲国人的神经:“宫孝木”在返回宪兵队的途中,居然被审讯他的毛四郎的车所撞。
最后一个消息把水机关推向前所未有的高度:水机关的毛四郎由于没有找到“宫孝木”的问题,因此咆哮着要撞死“宫孝木”。
各种版本的传闻在哲国人当中传播,甚至审讯的细节也传了出来,说“宫孝木”无辜被冤枉,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