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经天开车的同时,取下后背上的冲锋枪,上好子弹,放在副驾驶座位上。他的心中充满了怒火。自从他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和亲人惨死,他从没有开心过。
他加入了铁血锄奸团,自己一个人以近乎残忍的方式修炼着蔓国武技。他跟随着范培勇学习各种枪械,跟随着安刚学习车辆的驾驶、跟踪与反跟踪,跟随着施展学习化妆、易容之术,跟随着张百文学习监视、窃听和战地救护,跟随着成方虎学习近身搏斗和进行抗击打训练,总之,一切有助于报仇血恨的技术和技巧,他都不会放过,他用尽全部的智慧和韧性反复锤炼这些技术技巧。他和其他人一起执行任务,后来也独自一人干些私活,对每次任务和私活,他都详细总结其中的经验与得失。两年的时间,他逐渐成熟和经验丰富,虽然铁血锄奸团的其他人不清楚他的真正实力,始终把他当成刚从学堂出来的学生或者小弟弟,可是他清楚自己并不输于其他人。不过,阮经天从不无聊地炫耀自己,始终保持谦虚和谨慎,他认为如果不能手刃仇人,那么他的这些技术技巧将毫无意义。
当他得知最敬重的老夫子吕亭文全家被害,他再也忍耐不住,终于手刃了主谋胡二麻,可是这远远没有使他心中的愤懑得以宣泄,因为还有更凶悍的左滕雄及其宪兵队没有伏诛,而他依然不得不隐忍。
此时,无辜的铁匠及其家人因为他而受到祸害,他不想隐忍了,他要大杀四方。他猛踩油门,按着喇叭,像狂风一样呼啸地穿过主城区,路上的行人和车辆纷纷避让,吃惊地看着远去的汽车。
铁匠家位于城东头有名的棚户区,街道狭窄,居住者全是社会最底层的苦哈哈。阮经天远远地看见铁匠家街道口停着两辆轿车,车中只有司机,显然里面的胡同已经不容许汽车驶入,汽车里的其他人下车步行进入街道。
阮经天瞥了一眼两辆车中的司机,就认出他们是哲国武者。他不假思索地把车停下,堵住两辆车。他拿着冲锋枪,推开车门,对着两辆车的轮胎和车窗狂扫。
枪声大作中,两辆车的轮胎被打爆,车身沉了下来,车窗的玻璃全部碎裂,两个司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趴在血泊中。
五个黑衣人从胡同里出来,他们架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向汽车跑去。这些黑衣人见到自己的汽车遭到袭击,虽然有些吃惊,可是毕竟他们训练有素,立即掏出手枪,向阮经天冲来。
阮经天不退反进,端着冲锋枪向着五个黑衣人射击。冲锋枪和手枪不是一个量级的,冲锋枪射程远,穿透力强,五个黑衣人虽然也射击,可是在冲锋枪的火力压制下,其中三人很快身中数枪丧命,一人受伤倒地。最后一人发出信号,匆忙躲进一个院子中,靠在墙边上,持枪盯着街道口。阮经天迅速地击毙了那受伤的黑衣人,向着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妇女和女孩跑去。
妇女突然眼睛露出惊骇之色,接着扑在女孩的身上,一声枪响之后,妇女倒在血泊中。阮经天大怒,端起冲锋枪向街口旁那院子扫射,靠在院墙旁的黑衣人手上中弹,其手枪落在地上,他立即转身冲向院里。阮经天岂能容他逃离,快速奔过去,一连串的子弹倾斜在黑衣人的后背上。
阮经天捡起地上的五把手枪,又从三个卧在一起的尸体上找出九个弹夹,拉起女孩,女孩抓着妇女的手不放,哭喊着:“妈妈!妈妈!”
阮经天叹了口气,单手把妇女扛在肩上,把冲锋枪挂在脖子上,拉着女孩的手,说道:“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你的爸爸!”
女孩吃惊地看着阮经天,呆呆不语。阮经天放开手,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铁蝴蝶,塞到女孩的手中,说道:“这是你爸爸给我的,你拿着。”
女孩接过铁蝴蝶,立即有些欣喜,看到死去的母亲,悲痛涌来,眼泪哗哗流下来,可是手却抓住了阮经天的手。阮经天不敢停留,拉着女孩,扛着其母亲,进入了汽车中。
阮经天发动汽车,挂上档,踩下油门,同时猛转方向盘,汽车冒出一股黑烟,轰鸣中驶了出去。
此时此起彼伏的口哨声传了过来,阮经天对抱住母亲的坐在后排的女孩说道:“趴下,不要抬头。”
女孩楞了一下,微微趴低身子。
“全趴下!头贴在座位上!”阮经天喊道。他不理会女孩,用枪柄把前挡风玻璃敲碎,又换上新的弹夹。
一队正执勤的宪兵队持枪迎面跑向阮经天的汽车。阮经天左手把住方向盘,右手端着冲锋枪,向对面的宪兵队扫射。连续的嗒嗒声中,这队宪兵队被打散。汽车屁股吐着黑烟,冲了出去。
阮经天没有把车开向西郊方向,而是向着最近的城东门开去。此时城东门附近的人们开始作鸟兽散,尖叫着四散逃开。阮经天开车到达东门时,门口边上架着一挺机枪,机枪手慌乱地准备射击,六个守门的哲国鬼子正试图关闭城门。
阮经天先朝着关门的六个哲国鬼子射击,六个鬼子把门合上一半,就纷纷倒地。此时机枪响了,一排子弹扫向汽车。阮经天猛地转动方向盘,汽车轮胎发出刺耳的与地面拐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