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霖跪在楚仁宏的面前,想要解释又碍于楚仁宏难看的脸色不敢言,楚仁宏面色铁青,好不容易压下将楚霖亲手打死的冲动:“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霖忙道:“父亲,这个是圈套,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目的,但是我敢肯定这是个圈套!父亲,我跟许云晋一向不合您是知道的,这一定许云晋为了陷害我才设的圈套。”
楚仁宏喝道:“既然你说是许云晋陷害于你,那你可有证据?”
楚霖一噎:“当初在场的都是许云晋的人,就连楚放都是站在许云晋那一边的,我,我……”
楚仁宏冷哼一声:“当初你叔父一家回京,我不是嘱咐过你要跟楚放多来往,将他抓牢一些的吗?这刚过了多长时间,怎么楚放竟然连同外人陷害你?”
楚霖诺诺不敢言,自己的父亲和叔父之间有芥蒂他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平安无事无非是因为两人一个在京一个在外地,如今叔父被调回京城,又升了官,父亲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只是再不舒服也不至于当面表露或是直接翻脸,而让自己同楚放结交也是为了稳住叔父,怪只怪当初他轻视了楚放,每次楚放在他面前都是做小伏低的模样,本人又不是什么又能耐的人,只顾着吃喝玩乐,楚霖便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谁知道楚放竟然跟许云晋合作了,谁知道许云晋许了楚放什么好处呢?
楚仁宏又道:“你说是许云晋陷害你,可知缘由是什么?”
楚霖将最近的事情来来回回想了一遍,也没想出原因,他是跟许云晋一向不合,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他确实跟许云晋没什么来往:“这个,我并不知晓。”
楚仁宏叹息一声:“以前你们跟什么京城五少小打小闹的,我也不曾管过你,无非是想着你们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谁曾想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来?之前我还觉得许云晋跟你比起来是差了远的,现在却恨你是个没有脑子的,竟然轻易让人陷害到这种程度。”又道,“而你却连人家为了什么要陷害你都不知道。”
楚霖心中不服,许云晋那样的人陷害自己又需要什么理由呢?只是他不能这样对楚仁宏说罢了。
楚仁宏沉吟半晌:“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如今能做的便是尽快解决此事,省得落下了把柄,咱们楚家虽然不怕许家,但是最可能的还是不要跟许家起冲突,毕竟许家是清贵之门,得罪了他们没什么好处。”
楚霖小声问道:“那叔父那边?”
楚仁宏的眉头皱起,他还记得当时楚仁青愤怒的找上门来,竟然冲口而出要自立门户的话,也不知道是一时冲动还是当真的,不过他是知道楚仁青一向重视楚放的,若楚放真的受了重伤,楚仁青也未妨不是起了要跟楚家断绝关系的心思。
“明日一早,我便请太医,亲自去你叔父府里替楚放看伤,若事情真的如你所言是许云晋陷害你,总不至于真让楚放陷入如此险境。”楚仁宏道,“我也应该去一趟,好探探你叔父的意思,无论如何你都伤了楚放,你叔父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老爷,外面有人求见,说是京城衙门的人。”
衙门的人?楚仁宏心中疑惑,道:“让他进来。”
来人却是来告诉楚仁宏刚才刘三少将楚霖告到了衙门的事情,楚仁宏当下一惊,待来人走了,楚仁宏恨恨道:“看你做的好事!”
楚霖心知不管这件事情的结局如何,到底在京城中自己的名声是被损害了,恐怕这件事传遍京城后,自己身上所谓的风姿俊朗、正直淳厚的标签就要被拿下来了,毕竟一个妄图杀害自己弟弟的人怎么可能配得上这样的词语?
楚霖心里痛恨不已,他好不容易在京城树立起来的名声,被许云晋这么轻而易举的抹去,想来心中也不会好受:“那刘三少不过是个外人,竟然也敢插手咱们楚家的事情?就算我真的刺杀了楚放,那也是楚家的事儿,刘三少凭什么横插一腿?”
楚仁宏转了转心思,他也有些拿不稳是怎么个意思:“这刘三少的目的何在?将咱们楚家告到衙门他有什么好处?这刘三少不过是个区区庶子,就不怕我暗地里寻他麻烦不成?”
楚霖却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父亲,我记得刘三少的父亲是户部左侍郎。”
楚仁宏立刻就想到了楚霖的意思:“你是说这是户部左侍郎默许的?”迟疑了一会儿,“可是这刘三少在刘府不过是个不受重视的庶子……”
楚霖又道:“父亲,这件事情可能户部左侍郎并不知晓,不过是刘三少自作主张罢了,父亲您刚刚也说了刘三少是个不受重视的庶子,那么很有可能他是为了讨好户部左侍郎而故意如此的。”
楚霖说的很有道理,最起码楚仁宏也是顺着这个思路想了下去,楚霖杀害楚放这件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全看如何处理,若真的闹大了,自己教子不严是逃不过的,若是自己从这个位置上掉了下来,左侍郎不是很有可能会再前进一步吗?若左侍郎知情能说得通,毕竟谁会嫌手中的权利太大?若左侍郎不知情也能说得通,刘三少为了博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