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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和平?(1 / 2)

清和郡主觉得花袭人言语中有些怪异。

她听到“往事”时候,不及细想那怪异处,便不禁问道:“往事?”

是关于与任平生相遇相知时候的美好往事吧?

清和郡主在考虑下嫁任平生的时候,并非是被任平生英武的好相貌迷住就不问其他的单纯女子。她是着人查过任平生生平日常的。她查到的任平生,虽是嫡子却并非长房,家族人口繁杂,家境也不富裕甚至还能说是有些窘困(穷文富武,一家上下都练武花费也很高的)……

但与任平生的洁身自好勤奋上进相比起来,这些缺点在清和郡主眼中就不值一提了——族人关系复杂,她是郡主,完全能够自立另过,谁也无法管到她头上,连公婆都无需在一起居住;他家中窘困更没关系,她的赏赐俸禄完全能够应对一切开销,富足生活……

只要他人品好、相貌好、有能力就好。

清和郡主欢欢喜喜地嫁给了心仪上少年,少年果然也没让她失望,一直爱重与她,一路建功立业……清和郡主怎么也没想到,在任平生从前单薄的人生经历中,还有另外一个少女的烙印。

就连任家人都不知道。

清和郡主后来暗中打探,才知道就在武举考试之前的半年中,任平生绝大部分时间都在一个香火一般的寺庙中度过,而那花娘子,就是临近寺庙的村庄中人。

只是知道这一点,并不能帮助清和郡主清晰那位少女的形象。

花袭人轻声道:“她很喜欢说起小的时候,说春日漫山遍野的花,说夏日池塘中新鲜的莲蓬和菱角,说秋天丰收后空旷的田野,和冬天皑皑白雪和厚厚的冰层。”

“她说。当水面结上厚厚冰层的时候,她总是会用铁锹费力地将冰面挖凿出一个圆洞,时常就有傻鱼儿那从那冰洞口蹦出来。蹦到冰面上去,毫不费力地就被抓住了……”

“许许多多的山野乐趣。不一而足,尤其是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最是美好令人难忘。”花袭人轻叹道:“而不像她女儿,小小年纪,只能被关在一个不大的小院子中,约束,不得自由。”

说的是自己的女儿,又何尝不知说自己。

在花袭人不多的记忆中。那花娘子直至闭眼的最后一刻都不曾迈出过那小院一步。那个小孩子也同样是被关在小院子长大,轻易不得出门。

花袭人微微有些走神。

清和郡主更是听的怔住了。

那些田野之趣听起来很不错,但这并非是重点。清和郡主不能明白的是,为何她口中那些“美好往事”之中,没有任平生的身影?

“她就没有提起如何与你父亲相识的?”清和郡主还是问了出来。

花袭人摇摇头,轻声道:“我想,她是并不觉得认识侯爷是总幸运吧。若是没有侯爷,她会朴实心安地嫁人生子,过完一生……而非是给人做了一辈子不得出院门的外室,年纪轻轻。就郁郁而终。”

花袭人对那位花娘子充满了同情。

她就是因为太弱小了,才无力把握自己的命运,成了自己不喜的人。

所以。她才一定要更早日恢复,更强大一些,再谨慎一些,才不至于如那花娘子一般。花袭人心想。尤其是在这个女子没什么地位的时代。

清和郡主怔愣了一会儿,终于不再是一来时候淡然从容的神色,而是嗤笑嘲讽,对花袭人道:“你是她女儿,自然是要美化了她。说的她好像是有多不能已,是被人用了强似的。”

“就算是她真的被用了强……”清和郡主恶意地道:“那她怎么不去死!既然是郁郁而终。为何不早早地去死!她死了,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

“是啊。她怎么不早早地寻了短见呢?”花袭人重复着清和郡主话,自嘲道:“可人若是能活下去。谁又真有勇气去死?郁郁而终,就说明活着比死了难受……也算是对她的惩罚吧。”

“真可笑!”

清和郡主劈头盖脸地痛说了这几个字后,神情之间剧烈变动,甚至略微显得有些狰狞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指什么可笑。是花袭人的这一番话可笑,还是别的什么。

花袭人没有开口。

桌面上的瓜片茶已经不再烫嘴,她端起来,低头掩面,啜饮了几口。

没想到,蔷薇沏茶的功夫倒是不错的。看来,她是没少用功的。

清和郡主神色慢慢平静下来。

她同样端起茶,像是掩饰了自己的失态一般,同样品了几口。再次放在茶碗时候,她就就是那波澜不惊的大梁郡主了。

“我注意到,你刚刚说起的时候,一个自称也没有用?”毕竟是隔了好些年的事情,清和郡主的心情很快平复了下来。心情一平复,她便发觉到那里不对劲儿了。

花袭人说话之中,没有称呼那花娘子一声,也不曾自称。就像是在说的旁人的故事一般。

“这么说,你真的不是那任袭儿了。”清和郡主口中叹息,目光闪动几次,神色间有些复杂难言之意。

花袭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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