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因为什么!你都去求她了!”
韩丽娘说到这里哭了起来,哽咽道:“她怎么就能那么绝情……”
韩清元离开的这几个月中,她真的是很想花袭人能回到韩家,能看看韩母,能跟她说说话,像从前一样。暗香来出了名,她和韩母远远地往那边看过好几回,却都是羞怯恼怒以至于一直都没站在花袭人的面前。
但天气专寒之后,她却是用心地给花袭人做过好几件衣裳,只想着哪一日只要花袭人对着她灿烂地笑一笑,她就欢欢喜喜地将衣裳拿出来给她送过去。
如今,韩清元回来,他立了功,韩家有了脸面……韩清元今天出门去找花袭人,韩丽娘一心盼着他能带回来好消息,却没想到花袭人依旧不肯回家。
为什么!
花袭人的心怎么就能生的那么硬!
韩丽娘想不明白,又是恼怒又是难受,哭了起来。
她从前妒忌花袭人能干、妒忌花袭人藏私房钱是不错,但她一直都对花袭人那么好,一直都当她是亲妹妹的呀!
花袭人她的心为什么就能这么硬,多少年的情分说不要就不要 了!
韩母听着韩丽娘的低泣,再看儿子沉郁的面色,缓缓开口道:“或者,我去像她道歉?想来我去求她,她总是肯给面子的。”
韩母心中很清楚,花袭人绝对不是吝啬银子的人。韩清元将来的仕途交际需要银子,花袭人却有很多银子。更重要的是,花袭人依旧得靖王看重——若非靖王看重,她哪来那么大的手笔折腾?若非靖王看重,怎么会将府中管事都派给她了?
“那小刘管事被王爷派给她好些日子了。”韩母道:“她能折腾到出今天的场面,那是因为有王爷替她撑着。”
这样一想,韩母真的不愿意同花袭人将关系闹僵。而为了韩清元的前程,她将脸面拉下来又算是什么?
“她从前说培育不出名品来,如今看来是有所保留了。”
也就是说。花袭人从前对他们撒谎了。当初在大柳乡的时候花袭人说弄不出名品,初来京城之后她特意买来牡丹花苗给花袭人,花袭人依旧说弄不出名品……而她才从韩家自立多久,就弄出了金学士那样的极品名花?
就因为想到这个。韩母心中一直都很不舒服,也一直都没同韩丽娘一起去找花袭人缓和关系。
如今见韩清元亲自去找花袭人依旧得到了冷面拒绝,而她的傻儿子依旧一心一意地相信着那花袭人有任何举动都是为了他好,韩母就不得不点出这样的话。
她要慢慢教会韩清元,在花袭人相关的事情上,他不能总是以感情行事,而是要冷静地从利益地角度,去看花袭人。
“从前我们那样的情况,没有靠山,哪敢刻意张扬?”韩清元本能地替花袭人解释道:“没有靠山。她若是弄出了金学士卖了一万两,只怕要将所有的小偷强盗都招来了。而她自己怕也要被权贵人抓走,成为花奴。”
“我们韩家哪能护住她?”
韩清元理解且十分支持花袭人藏拙的做法。
韩母无法反驳,便沉默了下来。
花袭人有培养极品名花的手艺,那用来换银子也太糟蹋了。韩母很能想象。若是关键时候,从韩家向关键人物献上一盆投其所好的名花的作用。
为此,她也不愿意韩家同花袭人的关系断了。
“明儿我便上门,找她赔礼吧。”韩母叹道:“只要她能原谅,我拉下脸面又如何?”
“娘,您别去。”韩清元犹豫了一下,断然摇头。道:“您别去。您去,就是强逼她,只会让她为难。”
“她并不是因为娘您打她的缘故才不肯回来的。”韩清元摇,面色黯淡,道:“我能看出来,她是真的想从商。想做点儿事情,而不是待在内宅绣花。”
韩母闻言怔愣了一会儿,叹道:“那丫头,从来心都大。”
回过神,她对韩清元道:“她不喜欢见我。我就不去打扰她。清元,你多留意她那里,有事没事多看看她吧。”
韩清元点头应下之后,韩母又拍了怕啜泣伤心的韩丽娘,柔声道:“傻丫头,你别总是哭。你不是给她做了衣裳吗?让人给她送去吧……这将来啊,若是她有个大事小事儿的,咱们家帮到她啊,难道她还能继续硬着心?”
“没事的。你若是去看她,她肯定还跟从前一样待你。”
“我才不去!”韩丽娘面上挂泪,却没说不将衣裳送去。
“好了好了,不说她了。”韩母拍了拍韩丽娘一边安抚她,一边将目光转向韩清元,问道:“你去拜访王爷,王爷那里怎么说来着?能得一个六品官职?”
韩清元也放下了心思,道:“不一定能有六品,或许是从六品、七品,不过都是只挂职有俸禄,并无实责实权的。”
“那也很好了。待你国子监结业,最好能考中了举人,将来的前程就格外明朗一些了。”韩母十分欣慰。
韩清元归京之后的第三日,靖王在朝堂上公开替韩清元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