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靖王倒了酒。但倒酒之后,她并未如奴婢一般站在两人身后,而是拉了一把椅子,打横坐了下来。
靖王才将要将那美酒入喉,见到花袭人此番动作,不禁愕然,而后转动酒盅,往椅背上靠了一靠,道:“你倒是胆大。”
听不出是个什么语气想法。
花袭人笑道:“今日商队第一批战利品被抢购一空,足以能说明商队运作成功了……难道王爷请我来,不是来庆贺,顺便再谈谈别的事情的?王爷和轩公子占股份,我也同样有股份……难道我这个股份人连坐都不能坐了?”
当然,若是四周有外人,她还真不敢坐。
但此时不只有他们三人么?没旁人在,相信这个王爷没有那么小的肚量吧?花袭人心道。
果然,靖王嘴角含笑道:“你说的,貌似有些道理。”
“得了,你坐着吧。”
靖王再次将空杯送到花袭人面前,让她斟了酒。这一次他没有那么快地将其喝掉,对一直没有开口的宋景轩道:“你同她说说吧。”
说什么?
这架势不对。
这位爷没有调(戏)轩美人,而是这么一本正经着……这不对。
花袭人立即看向宋景轩。
她已经知道,宋景轩跟了商队西去,所以才一直没在京城出现。而此时,他的面容依旧莹白如玉完美无瑕,半点都没有沾染西北路途中的风沙,依旧完美的让人赞叹。
宋景轩见花袭人盯着她,以为她是紧张了,便轻声道:“只是商队的一些小事,你知不知道都无妨。随着捷报进京的这只是一丁点儿货物,大宗都还在后面慢慢往京城里运呢。我回京的时候,商队已经收下了近万斤牛羊肉,正在加急处理之中。这才首场大胜,以后这个数字会更多。”
“商队从士兵们手中按未处理百斤一百文的价格收取,而百斤能得肉五十斤左右。五十斤肉运到京城,一斤肉卖五十文到八十文……去掉人工处理各种成本,利润在十五倍左右……另外还有各种皮子的账目,利润更高。我让人誊抄了一份账本,回头给你一份,你带回去看看。”
也就是说,一两银子投进去,至少能赚回十五两。
那像她这样连银子都没投的,啥事不用操心的,岂不是就等着坐在家中收钱?
花袭人坐直了些。
既然商队良好,赚钱跟捡钱似的,为毛这二人今日表现明显不对头?
难道觉得她分的多了些?
但那却是她应该得的!
花袭人皱眉。
但貌似又不太像……
不等花袭人想明白,宋景轩就说道:“商队那边,你了解一下就好,没太多好说的。我们今日找你来,虽没什么大事,却也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宋景轩眼中闪过一丝不喜,随即又平静地道:“韩清元立了功。”
韩清元立功了?
花袭人愕然。
韩清元不过是去做个军帐中无关紧要的文书,他本人又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才去就立功了?值得宋景轩特意说给她听的,应该是不小的功劳?
怎么会!
花袭人惊讶问道:“韩清元立了什么功?”
宋景轩尚未回答,靖王插话好奇问道:“咦,你从前不是叫他‘清元哥’,叫的很亲热的么?现在怎么改口了?”
花袭人不禁给了这位王爷一个白眼,根本不答他的问话。
的亏是她,若是换成其他这个时空的小姑娘,岂非是要羞愧死了?说的像她已经同韩清元有了私情不知检点似的!
宋景轩也皱眉望了靖王一眼,而后对花袭人道:“他才到那边办好手续没多久,在城中闲逛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可疑人物向他搭话……他将人给抓了一审,没想到竟然逮了一个敌方一个重要人物。且这个人物交代不少情报,其中就有敌方得到我大梁西征的消息,准备趁大梁还在整军立足未稳之时纠结精锐来一场突袭……”
“这个消息价值巨大。于是任将军将计就计,提前压下埋伏,一举击溃了敌方来犯的精锐骑兵……虽然因军队尚未立足而没能趁机扩大战果,但韩清元这一份大功已经是跑不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