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蕊笑道:“好,奴婢到时候就去说。”
夏清语道:“是了,这事儿你再叫上白蔻,让朝云陪你们去,免得那李瘸子狗急跳墙,再暴起伤了你们。哼!这样一来,是我的命令,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做男人做到这个份儿上,真是白活了。”
娇蕊答应下来,知道白蔻这一去,算是彻底把爷的嫌疑给摘清了,因退下去,这里陆云逍便杀气腾腾道:“我现在就去找那贱人问个清楚,问问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她主使的?看她还怎么抵赖?”
说完正要迈步出门,就听见外面秦书盈的声音响起道:“你们爷和奶奶回来了没有?就等着他们开席呢。”
夏清语便笑道:“罢了,今天这样大的喜事儿,何必兴师问罪的扫这个兴?还怕她跑了不成?咱们先去老太太屋里,许姨娘的事儿,等明日再说吧,实话讲,也不过是知道那兄妹在她娘家的庄子里住着而已,又不算是什么直接证据。”
陆云逍一听,这话倒也有道理,于是只好按捺了怒气,待夏清语换了衣裳后亲自将她送去余老太君院里,这才往前头去,男人们是在前面院子另开席的。
夏清语来到屋里,果然就见叶夫人沈夫人以及几位姑娘都团团坐好了,看见她,众人便都起身围过来说笑了一会儿,夏清语又来到陆明珊面前恭喜她,陆明珊自然又是好一番感激。
忽听叶夫人问道:“许姨娘怎么没过来?这样日子,她就身上不爽利,也该过来的,更何况,她身上能有什么毛病?先前分明看见在府里来回逛。今儿倒是添毛病了?连水姨娘都来了呢。”
夏清语一看,果然就见水幽兰坐在另外一张桌上,只是孤零零一个人,颇有几分顾影自怜的味道。这里秦书盈也连忙笑道:“就是,原本水姨娘和我说,怕来了孤单,我就说还有许姨娘。她这才来了。怎么到头来,竟是许姨娘不见了?她这几个月也鲜少在人前露面,今儿这样大喜的日子。无论有什么理由,都不该再继续摆那种深居简出的姿态,把国公府当做什么了呢?”
夏清语知道这是秦书盈故意卖好儿,在老太太太太面前给许姨娘上眼药。于是淡淡笑道:“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我忙着杏林馆的事。也没多禁管她,想着她已经是很委屈了。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也罢,白薇。你去许姨娘院里看看,若是她身子还好,就让她过来。”
白薇答应一声去了。过了一会儿才回来禀报道:“许姨娘不在屋里,奴婢问了粉黛。说是姨娘今儿早上就说心情不好,所以要去白云寺上香,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话音未落,叶夫人面色就变了,冷冷道:“真是不像话,去白云寺上香?她和谁说了?清语,和你说过了吗?”
夏清语也十分意外,忙道:“没有和我说过啊。不过我一大早给老太太太太请完安后,就被叫去了杏林馆,也许她派人和我说,结果我不在,不知娇蕊青梅知不知道这件事?”
“娇蕊青梅是两个丫头,能做这个主?就算你不在,还有我呢,怎么也不见她来问我一声?”叶夫人这个气啊,却听旁边沈夫人笑道:“行了,等她回来,训斥一顿,让她知道知道规矩就是,这会儿何必让她扫了兴?”
叶夫人冷哼一声,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只是心里犹自气愤,暗道不像话,如今逍儿房里只剩了这么一个人,倒是仗着我和清语宽厚,她倒越发肆意妄为了。
这就是印象的厉害之处,若是叶夫人此时对夏清语还是有怨气,这会儿就肯定是怨这大儿媳对大房事情不精心,疏于管教了。结果现在因为印象好,变成了“大儿媳宽厚,妾室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里夏清语和秦书盈又连忙说笑了几句,把气氛调动起来。然后开席,秦书盈便拉了水幽兰起来道:“行了,病了那么一场,如今过来了,坐在这儿又形只影单的,反正这只是家宴,又没有外人,不过是咱们自家人高兴高兴,别讲究那么些了,你就来我和大奶奶的桌上坐吧。”
水幽兰连忙道:“多谢奶奶关心疼惜,只是妾身怎么敢乱了规矩?这可万万使不得。”
秦书盈笑道:“规矩?你和大奶奶讲规矩?她就不是个讲规矩的人。不然凭她身份,能三番五次亲自去给你看病?别多说了,再多说她倒要说你矫情,我最了解她是个什么人了。”
夏清语心中暗暗点头,秦书盈显然是真把自己话听进去了,这会儿也知道在人前做做样子,也唯有如此,她和这个水幽兰才有一战之力,不然的话,下场怕也不会比当初真正的夏清语好到哪里去。
之所以帮助秦书盈,一是因为两人同为正妻,所以天生便是同一阵线,加上回来后,秦书盈完全没了之前的盛气凌人,对自己也算尊敬有加,帮她也就当做点好事;二来是因为夏清语太了解人性,水幽兰如果真是个贪得无厌心机深沉的,那想办法宠妾灭妻后,她的贪心恐怕也未必就能止步。国公爷身子硬朗,一时半会儿也不像有性命之忧的样子,难保那女人不对世子之位起贪心,这听上去似乎不可思议,然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一旦贪婪起来,就算明知是飞蛾扑火,也要扑一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