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喜欢?你从前吃过它吗?除了在这岛上,我都没见过呢。”陆云逍嗤笑。夏清语语塞,好半天才闷闷道:“我看游记上写的时候就觉得很馋了,不行吗?”
“行行行,只要是你说的话,怎么会有错儿?”陆云逍戏谑的看着夏清语,见她面如苹果,心中更是起了逗一逗她的心思。不料还未开口,忽然就听前面传来狒狒们激动的叫声,两人精神一振,彼此互相看了一眼,陆云逍便兴奋道:“我们大概到了,走,看看去。”
夏清语早已经累得脚酸,听见这话不由得精神一振,两人连忙来到狒狒们聚集的海边,却见海滩上只有石头贝壳等物,根本看不到什么碗碟之类的东西。
“咦?难道是弄错了?”陆云逍和夏清语面面相觑,都看见彼此疑惑的眼神。却见那些狒狒忽然四散开来,在海边或大或小的石头堆间穿梭着,不一会儿就有一只“嗷嗷”叫起来,接着那只狒狒咬着一只只剩下一半的碗跑来。
“果然,就是那一批青花碗碟。”陆云逍接过半只碗细细看了会儿,然后得出结论。两人游目四顾,忽听夏清语道:“或许沉船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这些碗碟只是在偶然某一次的涨潮时被海水冲上来,有一些留在了海滩上,被这些狒狒们看见了。它们看到咱们用的锅子和石碗木碗与这个有些像,这才当宝贝似得搜罗了些给咱们。”
陆云逍不置可否,在海滩上四处走了一圈,回来道:“狒狒们拿给咱们的那些碗碟大多数是完整的,可这里海滩上的都是些碎片。”
“那又如何?完整的都被它们搜罗了去,剩下的当然就是些不完整的了。”夏清语说完。却见陆云逍递过来两块碎片,摇头道:“叫我说,狒狒们未必有那么聪明吧?知道什么完整和不完整。你再看看这两个碎片。一个上面的泥沙日积月累,把图案都侵蚀的变了色。另一个图案却是清晰得多。说明它们是在不同时期被冲上海岸的。”
“那又能说明什么?”夏清语有些疑惑,却听陆云逍沉声道:“说明沉船即便不在沙滩上,也必定就是在离此处不远的海底,所以经常会有碗碟在涨潮时被冲上来,若是运气好,遇到刚刚冲上的碗碟,那时候这些碗碟就大多还是完整的,不然过些日子。潮水涨退碰击,这些瓷器就碎了。”
“那也没办法啊,不远是多远?我们又不会潜水,就算你会游泳,能游出几里地就不错吧?你又不是常年在海边生活的浪里白条。”夏清语愁眉苦脸的道。
陆云逍沉默不语,显然对自己的游泳水平也有自知之明。只是知道可能会有一艘沉船在附近,却不能寻找打捞,这让他总觉得有点不甘心。
想了一会儿,他决定还是要下海试一试,把这想法一说出来。就被夏清语否定,接着听她郑重道:“算了陆云逍,别为这个冒险了。你要是不甘心,我们就在这里等几天,看看涨潮时还能不能冲上来别的,或者每隔一些日子过来一趟就是了。”
如果没有夏清语,陆云逍一定会冒险去看看。但现在,自己是要和她相依为命的。因此三思过后,即便心中十分挣扎,陆云逍仍是放弃了下海探查的打算。最后采纳了夏清语的第二个建议,决定每隔一段日子就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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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江香主求见。”
敲门声响,方悠然没有回头。只是懒懒说了句“进来。”不一会儿,就听见端儿的声音恭敬响起。
“玉阳回来了?”
方悠然终于动容。从椅子上站起,双手拂过桌面,险些将桌上砚台碰翻在地。
“是,江香主说有重要事情求见公子。”端儿肃容道。他知道自家公子最关心的是什么事,然而在他看来,江香主虽然对公子忠心耿耿,却显然并不把他吩咐的那件事放在心上。那件令对方神情兴奋一定要面见公子亲禀的所谓大事,只怕并非是公子心头最挂念的那一件。
但许是因为关心则乱,方悠然这种时候显然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和智慧,听见端儿这样说,他目光一凝双手一拍,兴奋道:“玉阳在哪里?我亲自去见他,苍天护佑,难道竟真的让他寻到了夏娘子的消息?这也有可能,毕竟他是最晚回来的,想来搜寻的范围定是极大。”
他一边说,便快步走了出去。端儿跟在他身后,犹豫着是不是要提醒公子一声,他实在不忍心看等一下公子就从巨大的希望中再度失望。
“属下参见盟主。”
江玉阳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健壮大汉,从小生长在海边,一身水中本领无人能比。更难得此人胆大心细又有谋略,是难得的将才。只是正应了那句话:恃才傲物。这家伙仗着本事厉害,是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只有方悠然曾经救过他两次性命,因此誓死追随。可即便如此,对于方悠然下的搜寻夏清语和陆云逍并且积极相救的命令,他还是不太放在心上,在他心中,帮盟主复兴大夏,刀山火海自己皱一下眉头都不算好汉。但积极去救一个敌人,这算怎么回事啊?那个夏娘子也就算了,毕竟听说她救过盟主的性命,可谁让她非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