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逍恨得牙痒痒,晏子笙这货可不笨,知道自己各方面条件比不上他,所以瞅准了他这致命伤,利用一切机会下刀子。
两人正剑拔弩张视线撞得火星四射之时,忽听一旁夏清语淡淡道:“你们都不了解那只雌喜鹊的心意,她只想安安静静做窝过日子,谁都不想招惹,谁都不想要,那两只雄喜鹊,它不过是将它们当做朋友,若是两只雄喜鹊因此误会,那真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哼!我这可暗示的够明显了吧?这俩货也该死心了吧?
陆云逍和晏子笙自然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在以前,陆云逍不免要对这话嗤之以鼻,在他看来,这天下哪有男女之间真正做朋友的?就是江湖上,也没有这般纯粹的男女之情。
可是如今,因为这话是在夏清语嘴里说出来的,让他不由自主的就相信对方真是这样想的。这么多日子的相处,若是连这点了解都没有,那他也不配做一匹吃回头草的坏马了。
于是一瞬间冷场。
刚刚还针锋相对唇枪舌剑的两个男人全变成哑巴了,怔怔看着夏清语的背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夏清语松了口气,心中也有一点小得意,暗道:呵呵,姐是谁?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带着穿越大神的祝福,岂是你们两个家伙能玩弄在股掌之中的?以为高富帅就了不起啊?勾勾指头姐就必须倾倒在你们的青竹长衫下?做梦去吧。
刚想到这里,就听身后陆云逍沉声道:“罢了,我们都不是喜鹊,又怎知它们心中所想?或许那只雌喜鹊的确只愿意自由自在的独自生活,不过那只雄喜鹊若是下定决心跟随无怨无悔,也是它自己的事情。”
晏子笙没料到自己一个失神之下便让陆云逍抢了先机。这会儿顾不上两人之间的恩怨了,也连忙点头道:“没错没错,雌喜鹊怎么想都不要紧。重要的是雄喜鹊一心一意在其身边照顾,无论结局如何。他都心甘情愿。”
这……这两个家伙。
夏清语深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竟会得到这样的答案。晏子笙也就罢了,这货虽然是有名的狂生,但真正和他相处的熟悉了,就知道他其实是个平易近人的。但陆云逍……那个因为家世和才华一身傲骨的男人,怎么竟然也会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他……他难道不觉得这种对女人的追求是一种耻辱?身上的大男人主义呢?让他吃了吗?
“你们一个是当朝国舅,大权在握;一个是天下狂生。目无下尘。说出这种话,真让人笑掉大牙。我虽然一直讲究众生平等,但我想,像你们这样的人,有时候,也是应该自重身份的。”
夏清语又劝了一句,便没有再说,反正该说的都说了,其它的话,讲再多也没用。
几人这时已经到了阿丑的院落前。夏清语喊了一声,就见里面阿丑披头散发的走出来,听说清咳润肺膏前厅没有货了。就去厢房中搬了一箱递过来,只说自己在研究新药,然后便回屋里了。
陆云逍看着他的背影,想到前两日朝云送上来的关于阿丑身份的情报,目光不由微微一凝,但是因为那份情报只是猜测,并未被确认,所以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从夏清语手中接过那个药箱。然后三人一起转身离去。
晏子笙不停敲着自己脑袋,心里这个恨。暗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样能表达关心的差事,怎么就让陆云逍给抢了去?
回到前厅。夏清语将药箱交给白薇,却见白薇将嘴巴向某个方向一努,于是连忙回头看去,还没看清情况,就听陆云逍惊诧道:“二妹妹,你怎么过来了?”
石秀芳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偷跑出来,竟然就遇见了陆云逍在这里,敢情这位大哥哥是天天在这儿泡蘑菇,所以才能如此准确的抓到自己吧?
心中暗暗鄙视了一下,面上却是丝毫不露,石秀芳微微一笑,对陆云逍道:“杏林馆这里一直很忙碌,所以我看看我能不能来帮上什么忙。”
陆云逍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就连一旁的夏清语也懵了,呐呐道:“石姑娘,您……您说什么?帮……帮忙?”
“是啊。”石秀芳越发笑的像花儿一样,走过来亲热拉住夏清语的手:“夏姐姐忘了?上一次很多被马车撞了的伤者来你杏林馆,你们忙不开,还是我帮忙包扎了几个病人呢。”
的确是有这回事不假,不过……也仅此而已吧,就是帮几个人缠了几圈白布,这……这二姑娘不会就乐此不疲了吧?而且……夏姐姐是怎么回事?先前不是分明都叫的夏娘子吗?这称呼怎么忽然就改了?
一瞬间,夏清语看着石秀芳那分不出是真是假的笑容,心中泛起了一种自己正生活在宅斗大戏中的错觉。而这个苗头,显然是要赶紧掐死在摇篮之中的,于是她看向陆云逍,那意思是:我不管她是你妹妹还是你准未婚妻,你负责把她给我搞定。
陆云逍也没想到石秀芳竟然会突然整出这样的“神来之笔”,饶是小侯爷机智聪明,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晏子笙却不同,这货也是在大家族中长大的,一看这架势,自觉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加上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