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原和金少武带着几百人冲破了伊藤忠吉周围最后的人墙,伊藤忠吉被侧翻的马匹撞倒在地,肋骨断去两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金少武双手握刀,大叫一声便要刺向伊藤忠吉的胸膛。
“呃!——”
伊藤忠吉睁开眼睛一看,金少武右臂中了一箭,不久,从天上射下无数箭矢,将周围的骑兵全部射杀。伊藤忠吉连忙拖过来一个圆盾,这才躲过一劫。
“忠吉,我来救你!”
“不好,二位快走!千宇贺杀来了!”大谷泽宗道。
金少武让人搀扶着上了江左原的马,与大谷泽宗一起撤回了李华龙的阵地。
千宇贺连忙赶来扶起伊藤忠吉:“忠吉,没事吧?”
伊藤忠吉道:“先别管我,趁现在他们还没和周建凡汇合,阵脚没站稳,你赶紧去杀退他们!”
千宇贺让人把伊藤忠吉搀扶回了凌都城内,自己摔着万余名骑兵直冲李华龙前军大阵去了。
周建凡因为见不到金少武等人,迟迟不敢进攻凌都。当看见金少武和江左原回兵时,心中又喜又疑。还没来得及多想,千宇贺便出现在金少武等人的后面。周建凡恐怕金少武和江左原有闪失,便立即带骑兵赶过去营救。
两股骑兵交错在一起,周建凡的骑兵时不时要闪躲自家部队,无法放开手脚作战。千宇贺趁机率众奋力直冲,杀得周建凡和金少武、江左原、大谷泽宗的部队大败而回,横尸数里。李华龙和名呈傲见前军大败,于是率领后军立马后撤,直接回去了野慧城。
千宇贺不敢追远,见李华龙大军已经撤走,他便立即带人往凌都赶回。
神风东藏闻知伊藤忠吉身负重伤,心急如焚,让神风元二先一步去看看伊藤忠吉到底伤得如何。伊藤忠吉知道了神风元二来意后,笑着说:“不过是常会受的内伤罢了,多谢大人和大将军挂心。”
神风元二道:“没什么大事就好,我这就回去禀告大将军。对了,明日大军就要开拔离开凌都了,我会让人把你的行礼收拾好的,你就安心养伤吧。”
伊藤忠吉连连道谢,因为身上绑了绷带,行动不便,只得让侍卫代为送走了神风元二。
神风元二刚出门,行军司令便找到他说:“千宇贺大人已经进城,大将军正在跟他谈话,让大人您也马上过去。”
“知道了。”
神风元二一跃上马,朝着神风东藏的御所奔去。马蹄清脆的声音响过了几条街,一到门口神风元二便勒住缰绳,急急地跳下来将马交给侍卫,自己大步朝里面走去。
“元二回来了。”神风东藏正与千宇贺说话,听见门外侍卫报名,众人都朝门口看去。
“大将军,太军从政,从将军。”神风元二依次行了礼,然后退到启野次郎左手旁坐下。
“拜见元二大人!”千宇贺行礼道。
“这次多亏了千宇贺大人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神风元二道。
“卑职份内之事罢了!”
“对了,你怎么会突然到凌都来?”神风东藏问。
“几日前我们接到了来自关山近江家的一封信函,在关山到西之小途中的山谷里,一个农夫发现了近江武尚的尸首。起初我和井伊川成还有土健秀内正都不相信是真的,但是信中还带来了近江家的葵花符印,这可是近江家的嫡长子身份象征。所以我们判断,我们军中的近江武尚肯定有问题。于是我让井伊川成和土健秀内正防着呈平人,自己带着两万骑兵先行赶回来向大将军禀明情况,不巧正撞见近江武尚和李华龙的人在一起。”千宇贺道。
“那这个假的近江武尚是谁?”北条信康问。
“他是久石正手下猛将大谷继宇的次子——大谷泽宗。”神风元二道。
“大谷泽宗?”启野次郎疑惑道。
“是的,据说他是大谷继宇的侧室所生,所以一直没有资格在久石正的幕下做事。”
“既然事情清楚了,大谷泽宗也逃到了李华龙那里,想追究也毫无办法。元二,部队准备得怎么样了?”神风东藏道。
“全部准备妥当了,包括忠吉的的都准备好了。”
“事不宜迟,李华龙很快便会回过神来,我们现在就出发。”
“是!”
北伐军的大旗依然在凌都城楼上摇曳着,但是神风东藏、北条信康和启野次郎等人早已经撤离了凌都城。
千宇贺的骑兵在前面为大军开道,北条信康、启野次郎及神风东藏三人坐在中军阵内,四周都有骑兵围护。伊藤忠吉跟神风东藏坐在同一个大轿子里,神风元二则骑着马跟在左边。大军行了两日,前军的足轻有些疲惫了,神风东藏便下令让部队停下来休整一下。
“这里山丘太多,杂草丛生,不宜生火,还是到了伏松再做饭吧。”伊藤忠吉道。
“嗯,伤势如何了?”神风东藏问。
“烦劳大将军挂心,没有大碍。”伊藤忠吉道。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