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三军拔帐出发了。
得知松平军有了动作,毛利成冶自然不会放过松平仙千代。 大军也立即开拔,直直地朝松平军追去。刚到达松平军驻扎过的地方,毛利成冶让步兵先上去,骑兵随后以避免部队脱节。
“有埋伏!”
从土丘两侧杀出大量松平军,毛利成冶慌忙上马指挥应战。骑兵下意识的来回在毛利成冶的外围形成两层保护圈,松平军毕竟是人数少,不能恋战,于是没纠缠多久便退去了。毛利成冶吃了刚才那一亏也不敢冒然前进,待部队稍微调整好后才下令继续进军。
又行进不多远,只见今川军在大道的两侧摆下了阵势,毛利成冶顿时疑惑起来:“什么情况?就小打小闹一下,松平军以往不是这样的。”
“山下的莫非就是今川领军大将——毛利成冶吗?”
“是我,你是谁?”毛利成冶问。
“我是松平军大将左桥乃顺的部下——启南兴,我家大主公让我转告你,赶快离开松平家的地界,不然让你又来无回!”启南兴道。
“哈哈!好大口气,你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真不知道松平仙千代是不是糊涂了,让你用这点人就想挡住我的六万大军。做梦!”毛利成冶喊道。毛利成冶趁喊话的时候,让手下副将带上八千骑兵绕道他们的后方。
“不信你就上来试试!你敢吗?”启南兴道。
“哼!你让我上来我就上来,我今川军的面子往哪里放?你个毛头小子,不就是听了左桥乃顺的注意嘛,自己没什么本事还出来装有本事,有单子下来,我们一对一!”毛利成冶反来个激将法。
启南兴毕竟年轻气盛,耳朵了容不下半点灰,方才又听了毛利成冶的嘲讽,心中热血暗涌。毛利成冶见启南兴不说话了,便知道他有些急了,于是毛利成冶再添把火道:“看来你真的是不敢,我可是太失望了。原来松平军里都是些缩头乌龟嘛!还叫嚣什么要征服东部,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等我横扫西部之日,便是我们大主公阅兵上尾城之时!”
“混账!”启南兴终于坐不住了,拔出佩刀冲下土丘去,随身的一万多人也都放弃了优势地形,主动冲向了今川军。
毛利成冶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下令大军也扑向松平军。两军厮打在一起,启南兴的军队奋力杀乱今川军的方阵。毛利成冶放手让部队厮杀,自己也去寻找启南兴打个痛快。二人一见面便迅速兴奋起来,一时交手几十下,启南兴刚想再冲,毛利成冶便冲他喊道:“看看你后方再说吧!”
启南兴一看后方,今川军的骑兵已经占领了原先自己所在的土丘。此时启南兴心中悔恨万分,立马下令大军突围,可是为时已晚。今川军早就做好了一个大包围圈,启南兴的军队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只等厨子宰杀了。
启南兴心想,反正也是死,不如和毛利成冶拼了。回头努力在乱军之中寻找毛利成冶的身影,可是毛利成冶早不见了踪影。突然,几十只流箭从天而降,分寸不差地射在了启南兴的身上。其余松平军士兵见主将已死,便立刻投降了。
毛利成冶让启南兴这么一阻,顾不上收拾俘虏和尸体、兵器,立刻又带兵追上前去。
… …
藤原镰吉的九千人马在二十里外的小树林里埋伏着,忽然前方探子回来说,松平仙千代离这里已经不远了。藤原镰吉吩咐手下都按他原先计划好的行事,并且通知后方的周建凡和周光平为人,让他们也随时准备接应。
周建凡和周光平相互看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了,只静静地在后面等消息。良久,小树林里嘶喊声传了过来,少时,藤原镰吉的传令官过来让周建凡和周光平前去救援,说是藤原镰吉挡不住两万多松平军的进攻。
周建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前方在打仗吗?我只记得主公下令是让我做先头军的啊?我需要去支援谁呢?光平,你知道吗?”
周光平说:“我的命令也是如此,我们并不知道前方有军队在打仗!”
“可是,”传令官顿时疑惑起来,“藤原将军很快便会支持不住了,难道你们… …”
“我说了,我不知道前面在打仗!”周建凡厉声道。
传令官无奈地回去了,把周建凡和周光平的态度转告了藤原镰吉。藤原镰吉听后大吃一惊,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上当了。现在前方是自己已经背叛的松平仙千代,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而后面则是过河拆桥的李华龙。藤原镰吉仰天长叹道:“悔不该相信李华龙这个奸诈之徒!”然后请擦了擦佩刀,跪下切腹自尽。
足轻大将看见自己的主公已死,便上去砍下他的头颅,就地埋了起来,然后找机会逃离 这个是非之地。
厮杀声渐渐平息了,周建凡和周光平都知道松平仙千代该扑过来了,于是下令大军后撤,回到上尾城内。李华龙轻声问了周建凡情况,周建凡如实回答后李华龙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让周光平负责城楼防御。
翌日清晨,松平仙千代兵临城下,李华龙神色坦然地站在城楼上,面对两倍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