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朱总来电话了,说是要和我们谈谈关于那些欠款的问题,指名道姓的要你去,你赶紧给我回来!”
听着田振辉一副不以为意的口吻,王雪梅简直恨不得揪着耳朵,把这个家伙给拉到朱大荣的面前。
这比巨额的欠款,已经关系到了她的前程,如果不能按时收回欠款,她就必须面临着两个相当痛苦的选择。
要么离开自己多年梦想的官场,要么就要答应那个老家伙的无耻条件,这两点,无论哪一点,对她都是难以接受的残酷事实。
因此,哪怕是拼了命,她也要把这笔钱,硬生生的从朱大荣的嘴里抠出来。
“哦,你告诉他,我很忙,没什么时间!鱼咬钩了,不说了!”
田振辉很是诡谲的一笑,径直的挂断了电话,心里几乎乐翻了天。
此时的他,正站在花红柳绿的明澄湖岸边,手掌之中,俨然的握着一根玻璃钢制成的海竿,鱼线紧绷,浮在水面上的鱼漂,深深的沉入了水底。
“哟,还是个大家伙!”
田振辉有些喜出望外的喊了一声,却并不急于收竿。
这些大鱼,即便已经上了钩,如果急于将其钓上岸,那么,这些大鱼完全可以靠着自己一身的蛮力,从鱼钩上脱钩而去。
因此,对付这些上钩大鱼的方法,并不是急于收杆,反倒是要放线,顺着大鱼的力前行,迫使他自己在池水里瞎折腾,耗尽一身的蛮力。
这个过程,就是钓鱼者最长说的遛鱼!
钓鱼如此,钓人,又何尝不是同样的道理?
现在的朱大荣,如果他急于将其拿下,反倒会让这个家伙心生警觉,就此脱钩而去,因此,田振辉现在所要做的便是放线,好好地遛掉他一身的蛮力。
被鱼线钩住腮帮的大鱼吃痛,疯狂的在水中挣扎着,在幽蓝如镜的水面上,溅起了一大片激烈的水花。
田振辉手中的鱼线,不断被水中的大鱼拉紧,这些水生物在水里的力量大的惊人,压得田振辉手中的吊杆,不时呈现弯曲的趋势。
面对着在水中疯狂挣扎的大鱼,田振辉不慌不忙,相当熟练地通过钓竿上的手轮收放着手中的钓线,慢慢的控制着将大鱼从深水中拉到了岸边的浅水域。
随着身体被拉入浅水域,大鱼的庐山真面,终于呈现在了田振辉的面前。
那是一条体重超过五斤的大黑鱼,即便已经被田振辉遛到了岸边,依旧摇头摆尾,想要挣脱鱼线对他的束缚。
眼见得那黑鱼即将拽断鱼线,田振辉再也不犹豫,伸手抓起身边一柄足有拳头粗细的木棒,连鞋袜都顾不上脱,便挺身跳入水中,高高的举起木棒,径直的朝着黑鱼的头打了下去。
黑鱼的头,径直被田振辉手中的木棒打破,鲜血染红了整个的水域。
田振辉伸手将被他打得奄奄一息的黑鱼抛上岸,而他自己,却眼神呆愣愣的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如果单用鱼竿和鱼线来钓鱼的话,那么,不管钓鱼者的技巧如何的高超,也无法对付一些水中的巨无霸!
因此,除了鱼竿以外,这击打黑鱼的木棒,也是必须要准备的工具!
“对于朱大荣这只胖头鱼,这一棒子,要怎么打下去?”
田振辉站在水中,喃喃的自语着,完全的忘记了自己的双脚还泡在水里。
“美国红提!”
田振辉躺在床上,喃喃的念叨着显示在其手机屏幕上金山词霸显示出来的解释,伸手将从朱大荣货场上抄来写有英文字母的纸片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他双手抱头靠在床帮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紧转,显然是在谋划什么不可见人的计谋。
突然之间,他从床上一跃而起,伸手拿起手机,找出一个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陈头儿,兄弟有个大活送给你!”
田振辉抓着自己的手机,朝着手机的对面,几乎歇斯底里的叫嚷了起来。
“替我制造一条美国红提里有着致命传染病毒的新闻,编的真实点,再找几个PS高手,把图给老子P的真实点,至于份数吗,就先发个一万份,等到了最后,老子把钱给你一起结算!对,马上就办,一点也别耽搁,老子不在乎这点小钱!”
办完了这件事,田振辉再次将自己的身体摔在了床上,脸上再次挂上了一副志得意满的神色。
“万事俱备,只欠收竿了!朱大荣,我倒要看看,你这只肥猴子,怎么逃得出洒家的手掌心!”
田振辉一边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着,一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看那模样,倒像是要将握在其手中的朱大荣,完全捏成一团肉泥一样。
随着王雪梅的房门打开,田振辉几乎用尽了自己的定力,才没有因为鼻血狂喷而身亡。
眼前的佳人罗衣半解,身上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睡袍。
看着田振辉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几乎快要喷射出熊熊的火光,王雪梅下意识的揽住了自己睡衣宽敞的领口,一双清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