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田天乐下午还有事情要谈,平安又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不过她可耐不住寂寞,烧饼店里逛了一圈儿,发现生意不错,在牛二和他老婆的打理下,小生意红红火火的有模有样。
她从店里伸手拿了个烧饼,边走边跟牛二挥手,“加油!交给你们了,我希望下次再来能够有开两个店的可能哦。”
牛二羞赧的朝平安挥挥手,浑厚的男中音远远的传来,“老板娘你就别说笑了,我们能把这店看好了,我都觉得不辜负您的信任了。”
“那可不行,那我就失望了!我走了!”
平安对着他们夫妻两个摆摆手,一边吃着烧饼,一边想着下一步去哪里转转,没想到田天乐还挺有生意头脑的,把饼店交给老实巴交的牛二打理,生意不错,也不会担心被人坑骗了。
现在她可是比以往要轻松的太多了,每天除了去店里转几圈儿,她几乎就没有别的事儿要做了。
在演杂耍的附近看了半天,扔了几个币珠给那个端盘子的小猴子,她转身又在旁边买了个糖葫芦,这糖葫芦从小就是她的最爱。
“吆,这姑娘长的挺水灵的,皮肤看起来好到一掐都能够掐出水来。”
“啧啧……可惜命苦了些,这么漂亮个人竟然这么凄惨!”
“就是就是,连埋葬她爹的钱都没有啊,真是可怜!”
“可怜……”
“……”
平安远远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什么,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儿,因为围观的每个人都在摇头,有些男人则是一副色眯眯的表情,还有的人更是唉声叹气的从人群里离开。
“唉,真是可怜,这就是命啊!”
一个中年妇人领着个孩子,刚刚从那边离开。她一边摇着头,一边叹息着。
平安上前一把抓住她,把那妇人还吓了一跳,平安赶紧松开手。一脸讨好的笑着,“大婶儿,那边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围在那里。”
那女人瞪了平安一眼,满脸的不高兴,“切!大婶儿?我今年才二十三,我看你都年轻不哪里去,还叫我大婶儿。想知道不会自己过去看啊!”
说着她骂骂咧咧的领着孩子走掉了,只留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平安,在风中凌乱。
妈呀。她说她才二十三,可是分明看着就像四十嘛!平安十分委屈的嘟囔着,‘二十三就二十三,你告诉我会死啊。真小气!’
正好又有一个男子从那边走了过来,这次平安学乖了。她假装温柔的挡在那个男子面前,一脸谄笑,“这位小哥……”
那男的还没等平安说完,露出一副怕碰到瘟疫的表情,双手拼命的挥着,“我……我媳妇儿还在后面,我可不敢……”
“不敢什么?”
平安满头雾水。看着他一溜烟儿消失在人群里。
“这些人是怎么了?都是怪物吗?还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啊。”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长发,瞬即叹息了一声,“唉,我还是自己过去看看吧,今天碰到的人,没有一个正常的。”
尹平正醉醺醺的东倒西歪。田少辰好不容易才扶着他,勉强不让他摔倒,但是自己也喝多了,走路也只是尽量的保持身体平衡,不至于失了他的风度。
“前面干什么的。那么热闹!”
尹平看到前面为了一群人,好奇心又上来了,借着酒劲儿,他似乎对什么都很感兴趣。
田少辰只朝那边瞅了一眼,没那么关心的说道,“大街上围观无非是卖艺的,卖身的,算命的,哪里还有什么新鲜玩意儿。”
“过去看看!”尹平拉着田少辰,身子一扭差点儿就倒在地上了,两腿好不容易站直了,可是身子却还是不听使唤。
田少辰摇摇头,他觉得自己也喝的不少,这次真的有点儿醉了。平日里的他喝酒很少醉,但这次他心情郁闷,只喝了没有平日三分之二的酒就醉了。
“别过去了,我们回去吧,不然被奶奶知道了,她老人家会生气的。”
田少辰努力的拖着尹平的手臂,使他能够站稳不像条死鱼一样,被拖着走。
可是尹平似乎一点儿都不买单,他身子瘫软的如同一坨烂泥,任田少辰怎么拖他,他就是要朝人群里去,他非要去看看热闹。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尹平嘴里还絮絮叨叨的,一点儿都没把心思放在回家上,现在的他早就已经被酒精刺激的失去了理智,或许还被平安看着田天乐那幸福的双眸刺激的失去了理智。
人群里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披麻戴孝,跪在冰冷的地上,面前摊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她的过往遭遇。
七岁死了娘,一直都跟着有残疾的爹生活,不了天有不测风云,人又祸兮旦福,在她十二岁的时候他爹偏偏的了重病,原本还算幸福的生活,一下子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她街头卖艺讨生活,只为了赚几个钱养活她重病的爹。
只可惜这好景不长,她爹的病请非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