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海走后,里长的老婆才从外面回来,她是个长的圆润的女人,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可是依然风韵犹存。
看到自己的老公,如同有什么喜事一般,整张脸上都挂满了笑容,她忍不住上前询问,“他爹有什么喜事,让你如此的开怀啊!”
“好事儿,好事儿啊!”里长兴致冲冲的走到老婆跟前儿,小声说道,“就算是我赶不上那个时候,咱儿子将来也也一定有靠山。”
然后他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依然觉得似乎现在就能够看到锦绣前程一般。
“唉!我当是什么事儿!”没想到杨古氏却一脸鄙夷,甩了甩手走到了旁边,“就那个姓刘的?哼!比我这乡村妇人还不及,满嘴吐不出一句实话,整日大话连篇,就知道喝酒吃肉的,就他?!”
语调声中也充满了不屑,似乎可以是任何人,就不能是那个人。
里长赶紧上前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声说道,“哎吆吆,我的乖乖啊,这话以后可不能随便乱说了。人都是会变的嘛,你看我以前的时候不也是个乡下野夫,可现在还能当上里长,这也是全海说的啊,暂且相信他无妨啊。”
里长之前的确也跟他那个刘氏兄弟差不多,是个喜欢到处喝酒猜拳无所事事的人,不然也不可能相互认识,还成为了朋友。
不过自从遇到周全海后,他可是性情大变,此后也顺利的坐上了里长的位子。
都说人的面相一生都在变,大的格局定了可能基本就定了,但是小格局也会随着人心性的变化而变化。
发自内心做善事,那么一段时间过后,面相上自然就会显出来,人们看了也会觉得这面相亲切。
可是那些作奸犯科的邪恶之徒,因为整日作恶,心中充满的都是邪恶之念,那么凶残之相都写在了脸上,即使面露笑容,也难以掩藏真实面目。
中午十分,小胖子终于连爬带滚的回了山脚下的山洞里,鹰钩鼻子不在,似乎是出去找吃的去了。
这大山可真是一座宝藏,有野果吃,也有野味吃,总之他们躲在这里十天半个月都不会饿死。
“哎吆,我的可怜的肚子啊。”小胖子趴在一堆乱草上哼哼着,他回来的路上,可是拉了一路,现在只觉得两眼发晕,腿脚发软。
“这怎么泻药都到我的肚子里了,真是害人害己啊。”
他一个人哼哼唧唧的念叨着。
洞口闪过一个影子,一个冷峻的声音随之响起,“怎么样办妥了没有?这次若是再出错,我就把你丢到山里去喂狼。”
鹰钩鼻从外面回来,手里提了两只野兔,用衣服兜了一些野果,这些天躲在这里,他们就是用这些东西来填饱肚子的。
小胖子一哆嗦,“老……老大……”
鹰钩鼻一看他那模样,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洞内传出小胖子的惨叫声,还有鹰钩鼻的责骂声,“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你可知道人家花了多少钱来买他的命,我让你去做完全是看得起你,瞧你那怂样!”
“看来不下狠招是不行了!”
山洞外大树上的一只鸟儿,拍打着翅膀惊恐万分的飞走了。
平安一觉醒来发现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子勒的难受,低头一看,“咦?!”
早上明明穿的不是这件衣服,怎么突然莫名换了,系在腰间的带子被勒的紧紧的。
想起自己吃了桌子上的饭,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是……
周家大院里响起了平安的大吼声,
“田天乐!!!”
田天乐正和周生华在院子里晒草药,突然之间打了个喷嚏,他擦了擦鼻子,“看来是有谁思念我了。”
说到这里不由的有些忧伤,自己失忆还成了亲,可是不知道以前是不是有家人,他们会不会思念他。
“姐夫你还真说对了,这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周生华伸手指了指怒气冲冲,提了裙子跑过来的周平安。
“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姐夫你慢慢收啊。”
周生华见事不妙,怕受波及,抬脚就跑了。
“嗯?”田天乐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平安已经来到他面前了。
她红着脸,嘟着嘴,提着裙子,伸手指着他,“田天乐你无耻!”
突然之间被骂无耻,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眉头微微一皱,放下手中的草药,两手在身上擦了擦,“无齿怎么吃饭,难不成你要喂我?”
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平安伸手抓起一根晒药的木棍就要打他,“你还装,我怎么就嫁给你这种人啊。看着道貌岸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竟然偷偷摸摸做那些下三滥的勾当。”
田天乐见她真的要动手,赶紧躲闪,木棍打过来的风声擦着耳朵过去了,好险!差一点儿就破相了。
“周平安你把话说清楚,我到底怎么了,你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骂人,现在还动起手来了。”
田天乐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