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妃似乎失了神,不顾妱暮的哭喊,放下了她,一步步向着黑衣人走去。
“妃妃,你做什么?”皇甫风麟一脸的疑惑的唤道。
妃妃此刻眼中的焦距似乎全被那隐约露出一角的玉佩吸引了,听不进任何的话语。
妃妃离他越来越近,皇甫风麟刚想拉开妃妃,不料黑衣人先行一步,将妃妃拉进自己怀里,下一秒,一柄锋利的匕首,抵在妃妃咽喉处。
黑衣人抬起双眸,直直盯着皇甫风麟,眼中尽是玩味的笑意:“怎么,皇甫风麟,放不放我?”
妃妃的神色仍旧有些恍惚,却并不害怕,仿佛被挟持之人,不是她一般。
皇甫风麟眸中迸发出残忍的寒光,冷冷道:“你拿她来威胁朕,是不是太可笑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过别过脸去,不屑于在看二人。
“父皇,求求你救救母后,妱暮保证以后会乖乖的!”就在僵持不下之际,一道稚嫩的童声传来。
只见妱暮小小的身子跪在皇甫风麟身边,粉嫩的小手抓着皇甫风麟的衣摆,小脸挂着泪水,边哭边求着说。
一股暖意流过妃妃的全身,似乎这天寒地冻之夜,她衣着单薄也不觉得冷了,原来只要心是暖的,真的可以忽略身体的痛楚。
皇甫风麟心疼的弯下身,将妱暮抱在怀中,半响,才道:“你走吧,出了皇宫,放了皇后,朕会派人去接她。”说罢,便转身离去。紧接着一众大内侍卫也跟着撤了下去,只有少数跟随在二人身后。
黑衣人带着妃妃,纵身跃起,盘旋在皇宫上空。根据妃妃的指示,不久他们便出了皇宫,并且甩掉了跟在后面的大内侍卫。
一座废弃的破庙里,生起了一堆火,二人相对而坐。
“为什么救我?”黑衣人淡淡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不解。
妃妃顺势指着他腰间的玉佩,这是一块心形的上好羊脂玉,玉体通透,在中心处写了一个晴字。妃妃问道:“这个,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黑衣人眉宇间的疑惑更甚,却仍旧说道:“这是家母的送的,在下自小便戴在身上的。”
妃妃听闻,眸子顿时黯淡了下来,难道自己认错了,不可能的,这块玉佩自己绝不会认错,这块玉佩有两块,是同时打造出来的,一块在师父手里,而一块在师父的丈夫手里,师父手中的那一块,写的是一个安字,而另一块则是刻了师父的闺名中的一字,晴。
可眼前之人自称是家母送的,可师父在他出生后不久便离了他,怎么会是师父送的呢?难道期间出了什么意外!
算了,不管了,还是先把他带回师父的居所,让师父去认定吧,宁抓错,不放过嘛。
见妃妃不语,黑衣人又道“你不会是为了这块玉佩而就我的吧。”
妃妃松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在火光的映射下,两颊浮上两朵红晕,没有华服的衬托,披着乌发,却仍旧显得她那么清雅除尘,淡然若水,仿若月下仙子一般沉静。
“你的内伤不轻,不如跟我去一处干净的地方疗伤吧。”妃妃清澈的眸子望着他,眼底一片诚然。
“你不回皇宫吗?你如此明目张胆的救我?不怕皇甫风麟为难你吗?”不知为何,他竟对眼前的女子产生了好奇之心。
凤妃妃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大曦的皇后,入宫半年,一直不得宠于康正帝,今晚得见,却是如此出众的女子,这康正帝莫不是眯了眼,放着这般优秀的女子不爱。
怔了怔,妃妃淡然一笑“你何苦管这闲事,还是赶紧治好你的内伤吧。”说完便要过来搀他。
正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妃妃的耳畔,二人皆是凝神静气,屏住呼吸,黑衣男子一脚踢散了篝火,二人轻点脚尖,躲在大佛后面。
不多时,一对大内侍卫便进入了破庙。妃妃望去,领头的人事南宫允。心下暗叫不好,南宫家的侍卫对,全都是经过各种残酷的考验而选拨出来的,首领南宫允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她见过南宫允的次数并不多,也从未过见过他的五武功路数,所以,对于他,丝毫没有把握!
果然,南宫允望了一眼地上尚冒烟的烟灰,冷然道:“出来吧,别藏了!”
妃妃心下明白,黑衣男子受了内伤,气息不稳,才会轻易的被发现,于是对他说:“挟持我。”
黑衣男子正色道:“没用的,皇甫风麟能派出南宫允,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死活了,别看南宫允人模狗样的,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又对皇甫风麟忠心耿耿,恐怕此时,他已经接了皇甫风麟的必杀令,无论你生死与否,都不会放过我!”
妃妃冷笑,眸中一片清冷“南宫允,我倒要去会会他!”说罢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一众人面前。
南宫允眸中划过一抹意外之色,他知道庙中藏身二人,其中一个呼吸有些急促,显然受了内伤,而另一人,若不是方才开口说话,他真的丝毫感应不出她的存在,没想到堂堂大曦的皇后娘娘,武功竟如此之高。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