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空树,空木屋,一切都是空寂的,这段时间江湖每天都是一个人坐在幽静的树林里看着天上云卷云舒。
爷爷离开他有一段时间了,这个世界永远是孤独的,莫名其妙的他感觉有点空虚,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少了样东西这生活才会惬意。
“嘶…嘶…”的呼吸一直在他旁边守候,江湖回过头淡淡的看着小马说道:“小马,你不要老在这里跟着我,爷爷说过叫我不要和你玩”
其实江湖心里很欣慰,因为在最孤独的时候有那么一双眼睛默默的关注他,虽然它不会说话,但那份情意不比人差。
小马这几个月的成长伤势已经痊愈,浑身的棕毛愈发红火,脖颈上渗出细细的汗珠映在棕毛上血红血红。个头比江湖还雄壮,只见他如小孩子样呼呼的甩着脑袋往江湖身边走。
孤独的孩子孤单的马,江湖还是忍不住摸摸小马的脑袋。“小马,你长高了”
小马蹭了蹭他脸,那么温暖那么熟悉,江湖忽然想到了那个渔翁爷爷,他的脸也是那么微热,也有那么毛毛的舒服。
忽然江湖对着小马说“我没有朋友和亲人,小马,还是你最好,愿意一直陪着我”
小马呼呼的晃着脑袋很是通人性。
江湖微微一笑“马儿,以后我们两相依为命,我给你取个名字叫噜噜,噜噜,跑一圈。”
小马矫健的身姿嘀嗒嘀嗒的便围着树跑了起来,如快乐的小鸟找到了久违的母爱。
江湖取一片绿叶轻轻吹抚,嘀嗒马蹄如春秋战鼓震撼山野,一少年,一宝马,却凑响了千军阵营,上演了人马共欢。
音停马歇,没有观众没有掌声,一切归于平静。
江湖看着远山说道“远方那座山好神秘,渔翁爷爷曾说山上一洞,洞里有一缠着铁链的人,噜噜,我们去前面那山玩玩”
说罢江湖去往噜噜上爬,只见他抱着噜噜的勃子吃力的骑了上去。
“嘀嗒嘀嗒”噜噜缓缓起步,或许是噜噜知道江湖是生手,故意让他慢慢适应,或许是江湖对骑马有天赋,不一会儿,他便很熟练的驾着噜噜飞奔在旷野的山林里。
风吹林浪,崇山峻岭叠影重重,千年古树,奇鸟异花弥漫翠峰。
江湖忘情的饱览着山河碧川,原来这片孤峰却是如此秀美,只是一直无人欣赏罢了。
几日的奔波几日的游玩江湖似乎毫不尽兴,他看着山堑那头被皑皑白雪所掩盖回过头对噜噜说“噜噜,我们都不知道跑哪里来了,呵呵,我以后要学爷爷览遍天下群山,阅尽天下人心呵呵,爷爷常说山通天气,水知灵性,山水可以造就奇人异士,今天我们就去对面那座感受爷爷的真理”
说罢江湖带着噜噜往对面那座断峰驶去。
鬼斧神功将此峰削去锥顶,陡峭的崖壁孤松倒挂,缕缕烟雾氤氲而上,如广寒月宫独孤一世,嗖嗖劲风呼啸而来,江湖俯览众山,如临云探月。
“啊!……”突然寂寥的崖上发出怪异的嘶吼,声如冰雹音如雷鸣,刹那间群鸟乱飞,纷纷惊恐的从崖上蹿出。
“吁……”噜噜似乎被这一声咆哮震慑了,只见它狂躁不安的跺脚,发出恐惧的长鸣。
“噜噜,听见没?有人?”江湖看了下四周,并没有任何足迹,他心里也晃晃不安的抓着噜噜寻求安慰。
“难道?爷爷说的是真的?”江湖脑子里闪现出爷爷小时候给他讲的故事,山里有个洞,洞里有个锁着铁链的人。
江湖稳稳心,好奇的朝崖边看去。
刺骨的凉风从崖下吹来,只见此崖深不见底,被白雾所掩盖,江湖趴在崖边看着陡崖心里发寒四肢发软。
忽然,一根长长滕缦从崖下一洞口急速飞出,瞬间缠住江湖的脖子。
“啊!噜噜……”他还没说完就被滕缦硬托而下。
”吁……”噜噜惊慌的跑到崖边急忙的看着崖下,烟雾蒙蒙空空荡荡,噜噜顺着崖边走了几个来回放肆的在崖上哀鸣,凄厉绝望,痛传百里。
江湖还未反应过来直接被滕缦急速的拽进崖下一石洞里。
惊慌的江湖两手死死的抓着着脖子上的粗滕,惊慌的乱蹬双腿。“兹兹”的声音把他衣服都磨破。他脸上显出苍白的颜色,张着大口艰难的呼吸着挣扎着。
“哈哈,今天可以大吃一顿了哈哈”一狞狰的声音笑道。
他把江湖一拖,江湖便嗖的一下被吸了过去。
“人?不是野味……啊!”他又开始咆哮起来,声音如雷貫顶,惊起石散沙落。
“咳咳……”江湖喘息了一口气,艰难的睁开眼睛,顿时吓得七魂魄散,浑身的鸡皮疙瘩遍布全身,嘴里嘟嘟的差点吓昏过去。
只见那人痉挛的脸上骨外陷毫无血肉,,黑红交织的脸黏盖一层厚厚的血垢,深凹的眼珠乍一看压根以为没有眼睛只是一对空洞的眉骨眶,一层褶皱不平的粗皮醐在骷髅面上,蓬乱杂垢的白发逶托至地,似鬼非鬼,与江湖相对而视,吓得他哆嗦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