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众人研究的时候,杜峰已经出了朝歌。
外面明月当空,照的大地一片银白。杜峰看着怀中乖若婴孩的陆晓蓉,摇头笑了笑,这丫头酒量不好,酒口倒是不错,醉了就是这安安生睡觉,相比苏宝儿醉了就更加惹事生非的能耐,真是乖巧的让人疼爱。
"呼--"
长出一口气,杜峰抱着陆晓蓉,没有打车直接回诊所,而是慢步在申城干净平整的大道上。
相比与平时这个点的空寂,今天的街道上人多有些出乎杜峰的意料。人们三五成群,呼三邀四的,在街上大呼小叫,那兴奋的绯红的小脸,激动莫句的神情,让杜峰都误以为他是不是走着走着穿了,直接跨过几个月的时间,到了新年。
"这大半夜都不回家抱孩子搂老婆,在这大街上高人什么呢?"
杜峰疑惑的看着众人,拉住身边的一人问道。那人长的比较奇葩,身板不高,鼻子上挂着一副细框眼睛,脑袋有些尖尖的,下颚却有些大,由其是他滚圆的肚子,搭上一条连体背袋裤,怎么看到都像一根会走路的旱黄瓜。
旱黄瓜回头看他一眼,正想嘲笑他一番,眼角瞄到杜峰怀里的陆晓蓉,双眼顿时瞪大。
"乖乖,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这么漂亮女人呢。"
杜峰翻个白眼,把陆晓蒙人往怀里揽紧一些,重重咳一声,提醒眼前看的呆了的人。如果不是看这人的眼神是纯欣赏,没有半点杂念的话,杜峰很不介意给他一脚,让他找不到东南西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不好意思啊。"旱黄瓜在杜峰赤果果的眼神注视下,奇迹般的红了脸,艰难的把视线上移,对上杜峰的眼神,有些激动,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的不知所措。
"你先告诉我,你们这大半夜的不回家,都在这大街上兴奋啥呢?"看一眼周围,杜峰眉头皱了皱,道,"这些都还是学生吧?"
"是啊,我们都是大学生,有N大,H大,不至是我们,整个城市各个大学的学生今晚都在狂欢。"旱黄瓜脸上的激动压都压不住,指着远处近处的人群给杜峰介绍道。
"你们在庆祝什么?"杜峰还是不解。
"啊,你真不知道?"旱黄瓜双眼瞪大,显然杜峰的这个问答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废话。要是是知道了还用问你吗?"杜峰同样瞪着双眼,很想这么回上一句,但是最终还是忍住,摇头,表明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旱黄瓜比杜峰反应还大,瞪着眼睛看着杜峰,确定他是真的不知道,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叹呼道,"天啊,这么大的事,全国都在欢腾了,你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
旱黄瓜看着杜峰,摇头:"你说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啊。"
杜峰下意想去摸鼻子,手刚抬便受阻,才想起来自己怀还还抱着陆晓蓉呢,只好做罢,只能睁着无辜的大眼,看着那人,期待那人不要再废话了,快点告诉他,他好回家睡觉。
"知道国仇大恨不?"旱黄瓜问道。
杜峰点头,这个身为天朝人,尤其是军人,时刻都不能忘的。
"知道,南京大屠杀。"杜峰一字一字,咬的很清楚。随着这话,杜峰周身气质突的一变,凛冽的气势震的那人背脊一凉。
"奇怪,这三伏的天,怎么会感觉到冷呢?"旱黄瓜咕哝一句,随即耸耸肩膀也不在意,看着杜峰继续发问。
"整整三十余万同胞,就那样被人屠杀坑埋,做出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就应该遭受凌迟千百遍也不为过,结果呢,不但没有遭受惩罚,反而建庙供奉,这是欺我天朝无人?还是怎样?"
旱黄瓜说的很激动,而且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到正点上,但是杜峰已经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本日神社被炸是不是天大的喜事!"突然一人直接跳到垃圾箱上,手中挥舞着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五星红旗,声嘶力竭的吼道。
"是!!"大街上本是零星站着交谈的人,听到这句话后,齐刷刷围过去,大声吼回去,那声音太大,震的杜峰的心突突急跳。
"我们应不应该狂欢!!"得到回应,垃圾桶上的人明显更是激动,两眼发光,脸色绯红,把手中的五星红旗挥的烈烈直响。
"狂欢!!狂欢!!!"众人齐声应道。
这时有一个人从远处跑过来,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纸框,框里皆是二十公分长左右的五星红旗。站在垃圾桶上的人一眼看到,手中红旗往那人方向一指,吼道:"拿起我们的红旗,我们要彻夜狂欢,让逝去的英魂知道,我们并没有忘记他们所遭受的暴虐,让全世界的人知道,我,天朝,是有血性的,无论事隔多久,国仇家恨,我们都会一一讨回来的!!让他们知道,我们天朝人,是龙的传人,生有傲骨,永不言弃!!"
"龙的传人,生有傲骨,永不言弃!!"
众人震臂齐呼,手中的红旗连成一片,随风舒展,红艳艳的就像是天朝人沸腾的血,在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