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被唐寅的喝骂声吓住了,但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讀蕶蕶尐說網脸上涌上一股屈辱的气愤,他大步冲了过来,一巴掌狠狠地便向着唐寅甩来,同时嘴里骂骂咧咧地喝道:“好啊,你小子有种了是吧,帮主刚出事,你们就都反了是吧?”
唐寅自然不会被王鼎打住,但是王鼎所说的话却是让唐寅一怔,这王鼎是什么意思?听他的意思,倒没有半点的心虚,反倒理直气壮的很啊?
唐寅没工夫和王鼎玩心机,现在时间紧迫,没浪费一分一秒,姜胜男哪里就多一份危险。唐寅一手将王鼎打来的手臂握住,另一手一把将面上的口罩撸了下来,喝道:“我是唐寅!”
唐寅当然想过暴露身份后可能引发的危险,不过说实话,唐寅还真没将这些人放在眼中。刀山火海都能够安然出入,出入一个地方小帮派的总部,唐寅还是有一定信心的,尤其是利刀帮。想来如今利刀帮或许上下不服者被镇压了下来,但是更多的人或许只是口服心不服。只要有人高声一呼,不说一呼百应,至少也是响应者云集。
王鼎将手臂收了回来,却是没好气地看了唐寅一眼,叫道:“是谁叫你来的,唐先生,虽然你是帮主的朋友,但是这里可是利刀帮的总部,不是你自由往来的旅店。我们利刀帮的事情,我们自然会自己解决,不劳你的大驾。”
唐寅乐了,这人要不是真正的心胸宽广,拥护姜胜男的忠诚之士,要不就是隐藏极深的大奸大恶之辈。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被逮住在帮主办公室里,便是计划再过周详,被人逮住,一身十分胆也会被吓掉七分。王鼎此人却是眼不跳,面不惊,仿佛自己做的事绝对正确的,大有一个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傲气。
唐寅哼了一声,大奸大恶之辈他见的多了,自然不会随意被人一两句话,一番做派欺瞒过去。唐寅推开王鼎,走进了内面的内间,内间十分简单却是非常有条理。书架,办工作,电脑,简单而雅致,空气中更是有着一股浓郁的咖啡余香。虽然历时良久,却依旧浓郁不散。
唐寅见微知著,看着凌乱的办公桌子,空气中的咖啡味,看来姜胜男这帮主的日子过的也实在是有些辛苦。唐寅走到窗前,向着窗外看去,楼底下是一条清幽的巷道,巷道另一边却是一派老式民居,几条巷道穿插,很有些民风写意的感觉。
“唐先生,你猜的没有错,帮主就是在小巷子里散步的时候,被绑架走的。”王鼎说道,他也走到了窗前,看着下方的风景。
王鼎完全不在意唐寅的神情,继续说道:“帮主有清晨散步的习惯,最喜欢的就是那条街道,这几乎不是什么秘密。一般情况下,都是有几个人陪伴的,但是昨夜帮主一宿都没有休息,天还没有亮,一个人便走了出去。我们的人也没有留意到,结果等意识到的时候,帮主已经失踪了。”
一股怒火从唐寅心底涌上,唐寅一把抓住了王鼎的胸襟,几乎将王鼎提了起来。唐寅喝道:“黎明前发生的绑架,不要告诉我说你们到现在都还没有一点头绪。哼,要不是我闯进来,是不是你们就准备永远瞒着我的?”
王鼎脸上终于显露出一丝惊慌,他摇晃着身体,完全被唐寅的巨力所震惊。唐寅将王鼎放下来,王鼎这才说道:“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主张不告诉你,这是我们利刀帮的事,我们利刀帮作为青南市第一大帮。帮主被人绑架了,哼,传出去,只会被人笑掉大牙。若是以我们利刀帮的实力,帮主被人绑架了,不仅没有能力将帮主营救回来,反而还要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地求人帮忙。哼,那利刀帮也没有存活下去的必要了,就算今天又你的帮主,帮主救回来了,明天呢?没有自己的实力,利刀帮离灭亡之期也不远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进去,正是夜总会内的安保人员,利刀帮的内部帮众。王鼎挥了挥手,对着众人道:“都离开了,没什么事,只是唐寅先生到了,他脾气不是很好!”
一众帮众也是认识唐寅的,却见唐寅和如今帮内掌权的王鼎王长老争锋相对,还有些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听着王鼎的话,一齐走出了门去。
“哼,王长老在帮内看起来,威望不小啊?”唐寅嘲讽了王鼎一句,他始终觉得王鼎有问题。虽然他话语中倒是也有一番道理,但是总给人一股偏激的感觉。
王鼎整理了一下衣襟,说道:“不是我威望不小,而是我做事有理,说话有据,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他们自然认为我是对的。”
唐寅看着满是一腔正气的王鼎,嘴角渐渐地浮现出一个以为深藏的笑容。唐寅走到一边沙发上坐下,说道:“好,既然网长老你认为你说的有道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推测到,网长老你已经有了营救你们帮主的策略方法,在下洗耳恭听。”
王鼎也不推辞,开口道:“想来,唐先生也猜得到,帮主的失踪和即将进行的五大帮派会晤有着极大的关系。或者可以说帮主的失踪就是为了在五帮会晤中让我们利刀帮吃一个大亏。嫌疑人就是另外四大帮派,那么到底会是谁呢?这绝对是一个值得仔细探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