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调息持续了三个小时,等古川睁眼睛,时间已至正午。他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疤。
正准备起来吃点东西,包厢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一名粗豪的声音传进了室内:“古医生,你醒了吗?”
“醒了。”古川应和了一声,便穿上外套站起身,打开了包厢的门。
门外,平头男咧嘴一笑,点头哈腰道:“古医生,老板说你的衣服沾了血,裤子也破了,就让我送一套过来。”
“替我谢谢他。”古川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确实没法穿了,便接过了对方送来的西服。
“那个,老板刚安排了一份宴席,请你醒后过去。”
“好,等我换一下衣服。”
“那我在外面等着。”平头男说着就走了出去,像保镖一样守在门边。
古川走到沙发旁边,打开包装一看,还是一套比较高档的品牌西服,也不知道值多少钱。这套其实是雅戈尔最高档的西服,价格接近四位数,只不过他对名牌一项没概念,只知道穿,所以也没露出惊讶之色。
“走吧。”
穿戴整齐后,他便跟着平头男,两人一齐踏上了三楼。
张大年安排的是一份法式宴席,鹅肝、牛排、蜗牛汤、生蚝、羊腿等等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古川虽然是个传统人士,也是吃的极为享受。
没想到白皮猪里还有这种异类,这是他吃完法国菜的第一句感想。
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张大年、众多马仔、古川、也算是暂时忘记了不快,宾主尽欢。
差不多吃完后,古川抿了一口红酒,朝着张大年说道:“张大哥,那女杀手不能死,我们一定要尽快从她嘴里掏出情报。”
“这我也知道。”对方停下了刀叉,脸色露出为难之色:“可那女人死鸭子嘴硬,油盐不进,稍微使点劲就晕,着实难办。”
“稍微使点劲就晕?这明显是接受过专业训练吧。”他缓缓放下了高脚杯,冷冷的说道:“让我去试试。”
张大年欣然同意,再次举起了酒杯:“那就让我们预祝古医生马到功成,撬开那个碧池的嘴,让她把知道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预祝古医生马到功成!”众马仔也跟着附和起来。
宴席结束,张大年便让平头男将古川带进了酒吧地下室,一处只有昏黄灯光的房间里,女杀手被剥的只剩一套三点式内衣,捆在一张椅子上,全身湿漉漉的,看神情似乎是晕了过去。
“喂!醒醒。”平头男走了过去,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脸。
“咳咳。”女杀手清咳了两声,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神环顾了一下四周,注意到古川后,脸上逐渐浮出了挑衅之色:
“哟,是你啊。”
“没错是我,事到如今,你还打算什么都不说吗?”古川面无表情的望着他,脸上露出了森冷的笑容。
“为客户保密,这是干我们这行的本职,我劝你早点死心,老娘接受过最残酷的抗疲劳、抗疼痛训练,想撬开我的嘴巴根本不可能。”
女杀手露出嘲弄的笑容,视线挑衅的望着他,看上去全然无惧。
“我虽然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对你说的那些名词也是一无所知,但对撬开别人的嘴巴还算颇有心得。”他走上前,摩挲着下巴,放肆的打量着对方。
这名女杀手从姿色上来说,也是足以跻身顶模特的级别,身材高挑,细腰丰臀,肌肤雪白,体态如同一只健美的雌豹。并且,这个女人眉毛很淡,灰中带白,相距非常宽,使其面相上有种挥之不去的杀气,带着罂粟花般危险的美丽。
是个极容易让男人升起征服欲的女人,也是个极为危险的女人。
“看上么看?想强暴我吗?无所谓啊,干我们这行的,尤其是女人,谁没有被轮过,你们人再多也无所谓。”
女杀手颇有滚刀肉的觉悟,甚至微微挺起了丰盈的胸部,好像生怕他们不干一样。
“臭娘们!以为老子不敢吗?”平头男火了各种意义上的火了,裤裆隆起老大一片,似乎马上就准备抬枪挺进,把这个女人干成一滩软肉。
“哎!”古川拦住了他,扬了扬下巴示意道:“你出去一下,我和她好好谈谈。”
“懂了!”平头男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嘴角挂起一抹奸笑,腆着脸说道:“古医生,您先请。”
“脑子里想得都是什么!”古川看着他这幅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老子这是要用刑的意思,快出去。”
“懂懂懂,我懂!”平头男一脸的心领神会,拍拍屁股飞一样的离开了。
目送这个猥琐男离去,古川随即恢复了平静,望着对方的眼睛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女杀手似乎无意隐瞒姓名,淡淡的答道:“阿芙罗拉,国籍是俄罗斯人,但只有八分之一的斯拉夫血统,我的中文名字刘雨佳。”
靠,难怪战斗力这么高,原来只是斯拉夫女毛熊,战斗民族的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