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这次能顺利生产,你功不可没,赏,必须要赏!”
墨渲羞涩的推让,时老爷笑着挥挥手,出门说了全府上下打赏一个月的月俸,时夫人屋里的两个月月俸,墨渲萱萱为母分忧,赏赐等等……时老爷不过说两句,其实真正去做的,还是萱萱,。
萱萱招了青哥过来,将事情吩咐下去,自己则留在时夫人这儿,准备今夜守着时夫人和两个新生弟弟妹妹。侯轩不能进产房,只能在外头候着,交代了萱萱两句,跟着时老爷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姐姐回去休息吧,今夜我在这儿候着。这些日子劳累姐姐了。”萱萱说得客气。
墨渲也没拿乔,只是笑着点点头,回去休息了。
萱萱看着墨渲的背影,长长吐了口气,然后回身进了屋,到床前仔细看了时夫人的脸色,见起色虽然不好,但气息平稳,想来失血过多总有表现。
“小姐,那产婆,老婆子还是觉得不对劲,望小姐留个心眼儿,先将人留下,别放走。”王嬷嬷送完孩子,让牧歌在左边儿耳放里不错眼儿的守着,自己则过来跟萱萱如是说。
萱萱听后背脊发凉,看向王嬷嬷的眼神也渐渐阴冷,“嬷嬷说得可真?”
王嬷嬷抬眼,正好对上萱萱冰冷的眼神,吓得王嬷嬷赶紧低下头,心中揣揣难安。那清冷的眼神,像一把无形的刀,直直的架在她咽喉处,让她不知如何回话。那个曾经还要看她脸色一直不受宠又脑袋不灵光的嫡女,终于蜕变成名门闺秀,世家大族的小姐了。
“嬷嬷可知,这番话后头的意思?”时家一向平静,即便稍有波澜,但总体来说还是以平稳为主。如果王嬷嬷所言属实,其实根本就不用想王嬷嬷说的是不是实话,王嬷嬷是时夫人身边得力的老嬷嬷,全家生存都是依傍时夫人,恐怕家中下人没有谁会比她更希望时夫人平平安安。只是,如果真如王嬷嬷所言,那家中几位家主,是必须大开杀戒了。谋命可是弥天大罪!
王嬷嬷定了定神,恭敬的说,“是,正是因为老奴知道所以才请小姐谨而慎之,毒瘤知道在什么地方,是守是攻夫人小姐心中也好有个计较。若不然,小姐心中也该知道这养虎为患可实在不是什么妙事。”
萱萱思量片刻,吩咐道,“将那产婆锁到后头柴房中,着几个信得过的妈妈看着。”萱萱淡淡的对王嬷嬷道,“嬷嬷心中有数,这人,我还交给嬷嬷,一切等嫂子进门,母亲身子大好之后再做计较。至于对外,就说主家有感她尽心尽力,准备抬举她,让她留着伺候母亲。”
“记住,这些日子谁要提起产婆,都留心记下。”萱萱交待完王嬷嬷,这才进到屋里。
进屋后,迎面扑来浓浓血腥味,好悬没把萱萱给熏晕了。缓儿扶着萱萱,萱萱晃了两□子,转过头,深吸一口气,慢慢进了屋里。接过小丫头手中的帕子,轻轻给时夫人擦拭眉眼处,然后缓缓坐在时夫人身边,握住时夫人的手,轻声说,“娘,一切都好了。”
这一守,就是两日。
时夫人再次醒来,已是两日后的晚上,睁开眼,先看到的是萱萱憔悴的容颜。时夫人张嘴想要说声么,但干燥的喉咙却发不出声音。萱萱听到动静,见时夫人醒了,神情一缓,面上不由挂了笑意,“娘,先喝两口水润润嗓子。”
牧歌一旁也跟着凑趣对时夫人说,“夫人不知道,这两日小姐就没踏出这屋半步,寸步不离的守着您。到底是亲闺女,就是和夫人亲。”
时夫人慈爱的看向萱萱,“我们家萱萱的好,我这个做娘的又哪里会不知道。”说话时声音依旧沙哑的骇人。
“万家昨儿就遣了婆子问候,贤王府也有人来看过,贾家也登了门……这不过两日光景,咱们家来了不少人。还好有哥哥和舅母,娘这儿我不想离开,对外应酬,全赖舅母帮衬。”萱萱适时将家中大小事宜提了重要的回了时夫人,说完又劝解时夫人,“虽说生产开始凶险,后来是顺利了,可娘还是多休养些时日要紧。左不过一个多月,嫂子就进门了,娘这往后的心思还是多看顾下自己和心生的弟弟妹妹。别太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