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个什么身份,夫人能这样为她着想,她反而摆脸色给人看,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王嬷嬷愤愤然的谩骂出声。
时夫人也不阻拦,只是看着墨渲离开的方向,眼神越发阴冷。
萱萱觉得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两句宽慰时夫人,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时夫人收回阴冷的眼神,低下头,正好看到了自己隆起的肚子,眼中立刻画满了浓浓的慈母爱意,又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大女儿,笑了,“今儿你也算是见了世面了,这往后行事,要更加谨慎。你今日做的就很不错,不出彩不要紧,只要让人寻不出个错来,那便是上上之佳。不管好坏,只要特色出来了,今日是好,来日就能说成是不好。这话,颠来倒去还不都是人说了算。”
萱萱了然点头,娇羞的笑着点头,“女儿省得。”顿了顿,又试探性的问时夫人,“不知道,那司徒家,究竟和咱们家有什么关联,女儿总觉得,司徒家的人,看向女儿的神情,好似是说不出的熟悉,可女儿又实在不明白,女儿管家也有多日,也没看到咱们家和司徒家有过往来,您看……”
萱萱小心翼翼的看向时夫人,期望着时夫人能解答她的困惑。
时夫人笑得云淡风轻,冲着萱萱挥了挥手,“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过问。行了,你回去吧。我有些乏了,晚上吃过饭也不用来了,明日再过来吧。”
萱萱只得起身,心里存着满满的问号离开了。
“看来小姐似乎察觉到了些东西,不知夫人可有什么打算。”王嬷嬷端着一杯茶,凑到时夫人近前,恭敬的将茶水送到时夫人面前。
时夫人接过茶,抿了一小口,便放下,略微沉思了下,挥挥手,将屋内无事的丫鬟打发下去,只留下王嬷嬷和牧歌。
“司徒是个大家族,显赫异常。萱萱这性子,才刚刚稳了下来,理家管事也不过刚刚上手,可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就拿今日的事情来说,到底还是有些沉不住气。”时夫人稍微分析了下现今的萱萱,然后反问王嬷嬷,“嬷嬷可记得,我为何至今都将萱萱定过亲之事压得死死的,就是不透风声。”
王嬷嬷还是不太明白,但仍回答说,“夫人当日在边陲,是觉得小姐年幼,性子太过跳脱,若是贸贸然知道自己日后终身太过好,会更加不服管教……”说到这儿,王嬷嬷已经理解时夫人的意思了。
可牧歌却不太赞同,“夫人,现在姑娘做事情也稳当,有些话您要是不跟她透个底儿,我想,姑娘会不会心里存了疙瘩,分了心神。”眼下算是时家重要时节,侯轩娶亲,对时家来说,是重中之重,若稍有不慎,丢的课不止是时家的脸面。
时夫人轻笑出声,“牧歌的顾虑虽然有些道理。可萱萱那性子,加上今日我又说了墨渲的婚事,这个时候挑明,总不太好。还是等等吧,再者,这事儿要挑明,司徒家那里恐怕也要有番做为,就算是为了萱萱日后的路能走得跟顺些,我还是要仔细盯紧她。和京中那些世家大族的老油条比起来,萱萱还是太稚嫩了。”
主仆三人就此达成协议,在萱萱面前仍旧只字不提司徒家。
萱萱回到屋里,辗转反侧,怎么都觉得这里头大有文章。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可以不在意时大人的父女之情,忘却时大人对她曾经的冷落,那是因为在她心中,父亲这个词除了等同于孝顺之外,基本没别的意思。那不过是她在这个世界赖以生存的衣食父母。亲情是一回事儿,可亲事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古人讲究媒妁之言,但萱萱总觉得自己还有争取的余地,可司徒家大少爷那似有若无的眼神,闹得萱萱不明不白。她就是不想被动行事!谁能告诉她到底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