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将小菊给发落了。小菊被拉下去张嘴二十,整个院子再没人敢扶翠姨娘下地。
翠姨娘在屋里直嚷嚷肚子疼,还非要见小姐,时夫人冷笑着名人叫了墨渲来,对墨渲说,“你进去看看你翠姨娘,嚷了一下午了,也不知道嚷个什么劲儿。”
墨渲略带迟疑的看着时夫人,有心说不去,可现在她的情况大不如从前,以前时老爷无所事事,整日泡在家里,自己得了时老爷的厚爱,横着在时家里头走时夫人都不能说什么。可现在时老爷见天不着家,即便在家也多在时夫人屋里,家中大小事宜基本上都是时夫人说时老爷尽信。墨渲也不敢向从前那样对时夫人不恭敬,只是,翠姨娘那也是不好想与的,自己……
时夫人自然看出墨渲的为难,还故意“好心”交代,“你别进屋里,只在门口看一眼,就说看过了,回头等你爹回来后一定将她的情况告之。放心吧,娘就在外头等着你,看谁敢设计你。”
墨渲无法,只得进了院子,在翠姨娘门口远远的站着,也不往里伸头看,只是将时夫人的话转达了一遍,快速离开。
翠姨娘依旧惨叫不止。时夫人见叫个没完,回去后立马让人去请大夫,不想大夫是请来了,可翠姨娘死活不让人看,请来的大夫脸都气白了,本来么,这次请的大夫是从宫里退下的老太医,平日一直给万家人看病,可说是万家的专用大夫。因时夫人缘故,给时老爷时夫人特别是林黛玉看过几次,后来只要着老大夫没事儿,时家一般也都请他过来。
不过老大夫有个脾气,最看不惯娇里娇气拿自己命要挟的女人,许是内帷后宫见多了,厌恶至极。因而翠姨娘撒泼时,老头儿一甩袖子,不伺候了,爱谁谁,他老人家都不给看。
那老大夫前脚根儿走,时夫人得了消息后脚跟儿就让人带了好多东西去大夫家里,没多久,时老爷回来了。
时老爷最近心情都不错,自从大选开始后,宗人府的事情就不多了,又是年下,没应酬的时候他都准时回家看老婆孩子,整个一新五好男人,完全不似从前在边陲喜好靡靡之音的样子。
“夫人,今儿宗令大人说了,今年这年过得舒爽,痛快,大选的事情我们这边儿办得漂亮,所以,想在年前犒劳一下大家。今日说好了,就这个月十五,晚上大家全都去宗令大人的别院小聚,到时候夫人带着萱萱过去。”时老爷进来后就急急的找时夫人说。
时夫人听后有些惊异,“带萱萱去?就带她一个?按道理,着论长论幼都不该她去啊,要不,带墨渲吧,那丫头也该多见见人。”
时大人摇头,“不用她,就带萱萱。宗令大人有个小女儿,和萱萱同岁,我们几个商议好了,有相龄女儿的都带去,没的再说。”
时夫人点头,“十五也没几日了,我明日就开始收拾,倒是要让人出去好好打听下老爷诸位同僚家眷的脾气秉性,特别是宗令夫人,这要是能同家眷们相处得好,对夫君不说是进益总不没有坏处。”
时老爷感动啊,是可无不可的,拉着时夫人的手就像述情长,可惜还没开口,翠姨娘那边儿又叫起来了。
冬日天黑的早,时老爷虽说来的比往常早些,但外头已经黑头了,大半夜的,翠姨娘那院子嚎的一嗓子,还真挺渗人。
时老爷被那一嗓子叫的好悬没缩脖子,皱着眉头问时夫人,“着什么声音?大节下的,谁找晦气呢。”
时夫人长叹出声,着人叫了墨渲来,“你跟你爹说说吧,我这再吩咐人去请大夫,好不容易好一会儿,这怎么叫的声儿都变了?力气也真够大的,居然能传大半个府。”
墨渲低头应了,在时老爷跟前快速的将事情说了,听得时老爷眉头紧缩,心中困惑,这翠姨娘到底折腾个什么劲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