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时老爷上任宗人府接到的第一个难题,就是这大选候选人名单。Du00.coM时老爷愁啊,说是今晚能回来这么早是还都没分配到手任务,估计接下来,时老爷只怕要住在宗人府了。
“老爷这般劳累,有损身子啊。”时夫人担忧道。
时老爷长吁短叹,“还有损身子,这要是损一两□子就能做好的事情,我还宁愿损身子。怕只怕到时候上头治我等一个渎职之罪,祸及全家啊。”
时夫人这回是真担忧起来了,“不会吧,这行事总有祖制,就算老爷和诸位大人不能按时完成任务,也实属情理之中……”说到最后,时夫人自己都难以自圆其说。上头给安排的活,那是没困难要做得漂亮,有困难要迎着困难上,将问题做的更漂亮!这会儿就是个考验,做好了皆大欢喜,做不好,即便有理由,可到了皇帝跟前,再是理由的理由都不能称之为理由,那就是死的祸头。
萱萱一旁歪着脑袋看时夫人和时老爷耷拉着脸想对策,两人相望,皆是无计可施。
“爹爹好累,为什么不像舅舅那样请几位幕僚?有人帮着总比爹爹一个人帮要好得多。”萱萱说。
时老爷眼睛一亮,也是,宗人府那群人哪一个不都是有幕僚相助,如果自己也能请一个好的幕僚,在公务上不说有所进益,至少能对眼前之窘况有些改善。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这找东西的活儿还要多一些人才好。
时老爷拉着萱萱一劲儿不住赞叹,直说到底是自家闺女,就是聪慧,多好的主意,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其他书友正在看:!
时夫人也很高兴,觉得离开那不毛之地后,萱萱确实有了很大的变化,而最大的变化,莫过于不再对时老爷冷眼视之,不再对时家的事情不闻不问。如果说现在的萱萱在时家很有存在感,那过去的萱萱就是身在时家心……不知在什么地方。
天色渐晚,时老爷也不乐意再去后院儿折腾,就准备再时夫人这儿安歇。时夫人见状,撵了几个小的回屋睡觉,自己伺候着时老爷安眠。
洗漱妥当后,时老爷坐在床边儿看着时夫人卸妆,交代说,“这在府里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家中还要劳烦夫人了。”
时夫人一面抬手将头上最后一只发簪取下放到,一面回身面带忧色的对时老爷说,“今儿刘姨娘到我跟前说了一下午的话,哝,就是我今晚坐的那张凳子,下午好悬没叫她给哭塌了。”
时老爷皱着眉头问,“她哭什么?”
时夫人长叹,“唉,还不是当娘的一个慈母心。说是墨渲那丫头听闻小选不选了,伤心地两日不尽水米,人都瘦了一圈儿,刘姨娘心疼孩子,就跑过来找我想对策。”
时老爷更不明白了,“不吃东西?小选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做什么伤心不吃东西?”
时夫人见时老爷的模样,噗嗤笑了出来,“我说老爷,这小女儿的心态你也太不明白了。咱们家到了京里,加上您现在的官职,墨渲不是刚好够资格小选了么。”
一句话 ,时老爷明白了,只是神情间带着诧异,他还是不明白,自己一向宠爱的大女儿为什么会想着去宫里做宫女?即便自家够资格了,他也不会让墨渲去的。所以一开始他对墨渲的低落深表不解,但时老爷不是傻子,慢慢想一下也就明白了所以然。都是大家族出来的,墨渲那点子念头他怎能不明白。
“谁教那丫头这些的?”时老爷声音低沉而严肃。
时夫人轻哼,“老爷这话问的好。虽说我是嫡母,可自己孩子都顾不过来,加上咱们家人口多,我的事情可是忙不完。从一开始我就跟老爷说过,孩子们都各人归各人的娘,我也不做那没心没肺狠肠子事儿,这教育问题您说我能插上话?”
时夫人早在墨渲出声后就找时老爷表态,不愿做那抢人孩子的恶事,说到底就是谁的孩子谁自己看着,她不问。时老爷当年答应很爽快,还很开心,觉得时夫人做得好,少了争吵和杜绝难为孩子的事儿出现。
现在,正是用着借口的最佳时机。
时老爷讪讪说道,“我这不也没想说是你不?瞧你多心的样子。”
时夫人笑着起身到时老爷身旁坐下,“我只是这样一说,不是我撇的干净,而是墨渲那丫头到底怎么想的我的确不明白。算了,赶明儿等老爷忙过这一阵子,咱们一起给她也找个像样的嬷嬷来教导,多大的孩子了,很该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时老爷闻听不住点头,“此言甚是。”
“这天色还早,您要不要过去看看?”时夫人故意问道。
时老爷想了一下,还是摇头说不去了。时夫人心中得意,表面上却不显示出来,略停了下,又接着说,“还有一件事,想着老爷接下来可能会长时间不在家中,翠姨娘哪儿,要不要也去看看?”
时老爷皱眉,不解的看向时夫人,“她又怎么了?”时老爷到底是有了些岁数的人,折腾不起来,往日养尊处优无所事事好点儿女色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