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不动声色的抽回手,又对翠姨娘微微行了个礼,而后转而对时夫人说,“娘,当日进京时,家中仆役遣散的不少,后来为了上京虽然也买了一两个,路上凑乎还成,这如今咱们都安家了,只能看爹爹如何安排,其他书友正在看:。读零零小说”
时夫人扫了眼翠姨娘,冲着萱萱点点头,“这话提醒的是,老爷任职的文书估计不日就下来了,咱们既然还在京城住,就不能再凑合,这样吧,明日我让管家训了人牙子,家里是该填几个人。对了,趁着今儿大家都在,说点儿事儿,如今京中不必边陲,京里好东西多,价格更是美妙,咱们家家大业一般,当日我曾说过这将来靠自己,那现在也不能浪费了去。家中银子都是有定数的,以后厨房按照老规矩,该怎么做怎么做,谁要想多加什么,就自己开小灶,这点儿我不过问。只是有一点 ,不许用公中的钱铺张浪费,家里没这么多闲银子。墨渲要参选,浩玄德楦要请先生,竹璇小点儿,过两年也还是有花钱的地儿。咱们家又不是那富庶之户,紧巴巴的过着,不许折腾。”
“夫人真是厉害,一说就说道点子上了,只是还有一条,总不至于为了旁人的孩子刻薄了自家孩子吧。老爷,您还没跟夫人说吧,妾身我有两个月的身孕了。”翠姨娘拿眼睛怯生生的朝时老爷处看,看得时夫人心中冷哼,看得萱萱面上一怔。
翠姨娘第一个孩子害的萱萱被时老爷弃了三年,这第二次怀孕,自己又管理厨房,如果万一真又有什么事情发生,谁会受害,谁又会受益?
萱萱不是第一次去想这件事情,只是正好今天屋里人聚齐了,她不由扫视了几位姨娘和两个“大丫头”,心中暗自计较。
萱萱发现,翠姨娘说过后,时老爷并没有太高兴,反而讪讪的看向时夫人,神情小心翼翼的。“夫人,我也是才知道,近来事情忙,忘跟夫人说了。”
时夫人神情淡淡的,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只是平平的说,“这是喜事儿,为何要瞒着?哦,我知道了,估摸着还是为当年那到底是什么情况的事情顾虑吧。既然这样,索性我也破一次规矩,英姨娘,你和珠儿都搬出来,在刘姨娘那院子里先挤挤,等我挪出地儿来再安排。”
英姨娘站起身,应了。
时夫人点点头,继续安排,“你那个院子本就大,你有孕,又一个人住,就把家中跟你一起来的几位仆役都安排到你院子里去,至于灶上,单开,有身孕的人想吃得难免与旁人不一样,你自己人拾弄,想来你也安心。”
时夫人一番吩咐,到打了翠姨娘个措手不及,翠姨娘稍有慌张的说,“夫人,用不着这么麻烦,您刚才不也说了,家中用度不必往日,能省则省,我看,单独住或是另开炉灶就算了吧,不值当为我一人劳烦家中上下。”
时夫人面色一沉,“此言差矣,如今萱萱管厨房,就说当年之事,她总要避嫌,再者,你身子也不利索,照你说一个三岁女童都能把你按倒水里去,如今这满院子的人,就是你不怕我还揪心呢。你也不用多言,就这样定了,钱的事情我和老爷解决,你是为时家添丁,总不能亏待要做娘的人。可月例银子也不能变,这样吧,每月从我这里支出二两专门贴补小厨房,直到生了孩子为止。等孩子生下来,以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议。”
翠姨娘见事已定,只能勉强答应,委委屈屈的看了时老爷数眼,见时老爷不搭理她,才愤愤然拧着手中的帕子坐了下来。
“那个孟娘听说很能顺着翠姨娘的心意,这次也一并送到她院子里。”时夫人吩咐完,转回身对英姨娘说,“浩玄也该继续读书,这些日子听说他都自己一人在房中温习,很是用功,是你这个做娘的教导有方。”
英姨娘见提起这话,心下激动,忙回说,“哪里的话,都是老爷夫人平日教导的好,那孩子也是个爱学的,如今没先生教导,他就自己在屋里背书,从不偷懒。”
时夫人点头,一脸欣慰,用一副过来人的口气对英姨娘说,“浩玄有出息你也受益,这孩子的学业你也上点儿心。如今年纪还小,还没个定性,你平日多顾着点儿,知道什么才是眼前最重要的。”
英姨娘受教应下,“不知,浩玄有没有福气能同他哥哥一起学习,呃,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浩玄这孩子很崇拜大少爷,我想着兄弟情深,多接触接触也是好的,好看的小说:。”
时老爷和时夫人对视一眼,两人似是想到了同一件事,同时皱起了眉头。时老爷摇摇头,“这事儿不用提了,回头我请个夫子到家里,专们给浩玄德宣讲学,以后这俩孩子就在家中先学着,等再大些,再看吧。”
英姨娘显然对这个安排深感不满,但因为自己已年老色衰,不得宠,时老爷一年中顶多找她两三次,能生下竹璇已是极有运气,有心为儿子争取,却又怕争取了也没用,时老爷时夫人决定的事情她是没法改变。但就此认了,她又为儿子不值。
又闲聊些,时夫人便让诸人都散了,各回各屋,特别是英姨娘和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