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们不知道的是,就算拿到了账册和名单的副本,对咱们也没有用,老夫只是不想让其落入锦衣卫手中,仅此而已!”王振道。
“东翁高明!”
“现在黑虎山的人落入锦衣卫之手,我想着仇怨定然是结下来,咱们何不将消息通报给那黑虎呢?”
“嗯,不过黑虎山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跟锦衣卫做对吧?”
“在这之前或许不敢,不过现在就未必了,黑虎的女儿和情妇都落入锦衣卫之手,更别说,那裘天刚可能还是黑虎之前某个女人留下的私生子,这三人可都是黑虎的心头肉。他亲自出面都有可能!”高让嘿嘿一笑。
“如此说来,倒是有一番龙争虎斗了!”毛贵笑道。
“就这么办,高让,你赶紧把这个消息通知给黑虎,最好是添油加醋。刺激一下黑虎,这样戏就更好看了。”王振为自己的阴谋算计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
“黑虎性刚烈,脾气暴躁,听说对虎妞这个女儿宝贝的不得了,至于那个扈三娘,据消息说。那也是被黑虎视为禁脔,任何人都碰不得,如果我们稍微说点儿什么的话……”
“姓孟的不是气血方刚吗,这男人碰上漂亮女人,还不干柴烈火。一擦既燃吗?”
“这种事儿是越描越黑,嘿嘿……”
“高让,郭嵩、石彪的关防失窃有消息吗?”王振重点还是关注“关防、秘信失窃”的案子上。
郭敬给他亲笔信才是最要命的,那上面说的事儿,还有人,这要是落到锦衣卫或者对手手里,才是大灾难。
相比而言,汤夫人母子手中的名单和账册副本根本就没有多大的作用。
这汤大人要是没死。这些或许有用,起码有人证和物证,他想要脱身。不容易。
可现在汤溁已经死了,人证没了,谁来证明那名单和账册的真假呢?
名单上的人自己证明吗?
开玩笑,这可都是杀头的罪,谁不要命了?
账册上的东西,那早就抹平了。想查都查不到了,所以。汤溁的案子,王振并不太关心。
唯独这“关防失窃案”。看似比汤溁私通外敌,走私军械来的小,可对王振的威胁才是最大的。
到现在,只能确定的是,东西在宛平驿到京城这段路上丢的,但到底是在宛平驿丢的,还是在路上丢的,东厂用了声东击西,又使了障眼法,三天时间过去了,半点儿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
这可是把王振给急坏了,东西丢了三天,没找到线索这不稀奇,可拿到这东西的人也没弄出点儿动静,这就怪了。
难道偷东西的人不识货,不知道他拿走的是何等重要的物件?
要真是这样,那可真是能把人急死!
“继续找,把人都撒出去,一定要把东西找回来,这是咱们的命,懂吗?”
“是,是,东翁,现在人都撒出去了,只要有消息,马上报告东翁。”
“哼,东西决不能落入锦衣卫的手中,否则,你我脑袋都保不住。”王振训斥一声。
“报!”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说,什么事儿?”来人被高让一通训斥,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
“东翁,锦衣卫判官到了易县,抢下了汤溁的尸身,先正护送赶回京城,郭监军一路跟随,请东翁拿个主意!”
“又是那个女人,她怎么总是跟我们过不去?”王振闻言,不禁骂了一句。
“东翁,一旦让他们验尸,那汤溁畏罪自杀的假象就瞒不住了。”高让有些焦急。
“判官怎么会去了易县,你的人都干什么吃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吗?”王振怒斥道。
“是让失职!”
“算了,也不能怪你,近几次跟锦衣卫交锋,我们都比他们慢了一步,郭老虎比纪纲更善隐忍,不可小觑呀!”王振一叹道。
“这翁婿两人真是羽翼渐丰呀,如果再不将他们的气焰打下去,恐怕东厂日后见了锦衣卫都要绕道走了!”高让自讽的一声道。
“那石彪的伤势如何?”
“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说,他败在姓孟的手中,那是他没有防备,而且被光晃到了眼睛,如果再战的话,他定然不会在输给姓孟的。”
“过些日子,京中诸卫会操比武,他若是能够击败孟岩,夺得会操头名,老夫在圣上面前保举他做个指挥使!”王振说道。
“那石家小子听了,还不乐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