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魔金刚把东厂的事情说出来,怎么办?”
“人若是死在诏狱,那黑虎山也怪不到咱们东厂头上不是吗?”一个声音道。
“是谁在说话?”
一个清瘦的小太监走上前,跪了下来。
“刚才的话是你说的?”高让上前一步,指着那太监喝问一声。
“是小的说的!”
“你一个小小的杂役太监,这里议事,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掌嘴!”高让尖冷的叫了一声。
“是。小人掌嘴……”
“慢!”王振突然发令道。
“东翁,这个小子不知礼数,胡乱说话。按照规矩该掌嘴十下!”高让道。
“宫里的规矩,我不比你熟?”王振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喜宁?”
“喜宁,你不是汉人?”
“小人是女真人,自幼进宫。”喜宁忙答道。
“咱家看你有些胆识,这样吧。就留在身边听用吧。”王振淡淡的吩咐一声。
“东翁,这……”
“这是不是不合规矩?”
“不。不,东翁这么做,自有东翁的道理,这小子算是因祸得福了。”高让忙陪着笑脸道。
“高让。你觉得这喜宁刚才说的如何?”王振端起案几上的茶盏,问道。
“喜宁,东翁是说让那魔金刚……”
东厂。
“高公公,门外两女自称是黑虎山扈三娘求见!”
“扈三娘,请他进来!”
“小女子扈云参见高公公!”扈三娘还以为这东厂的门槛儿比锦衣卫要难得多,谁知道轻轻松松的就进来了。
“你就是扈三娘,生的倒是不错。”高让抬头一瞧,见扈三娘生的甚是貌美,而且妩媚动人。简直不必那江南女子差一分。
“公公谬赞了!”
“三娘,你是哪里人士呀?”高让上下打量了一眼问道。
“公公……”
“扈姑娘是不想说还是不愿意说?”
“小女子是河南人士。”
“哦,河南何地?”
“洛阳。”
“洛阳是个好地方呀。咱家几年前也曾去过,洛阳的牡丹花会,那真是花团锦簇,热闹呀……”
“扈姑娘有多少年没有回去了?”
“回公公,有十五六年了。”
“这么多年在关外,就没有想过回家看看?”
“家里也没什么人了。小女子就没有再想回去。”扈三娘想了一下道,这高让是怎么回事。怎么尽问自己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扈姑娘,喝茶。”
“多谢公公。”扈三娘感谢一声,“小女子这一次来,其实是为了我家五弟。”
“是被锦衣卫拿下诏狱的魔金刚吗?”高让早就知道扈三娘的来意。
“正是。”
“扈姑娘,咱家也知道,魔金刚的事情,跟东厂却有些关系,但他刺杀孟岩并不是受东厂指使,刺杀朝廷命官,这可是死罪!”高让道。
“小女子知道,但还请高公公施以援手!”扈三娘抱拳道,“些许礼物,不成敬意!”
一个小小的锦盒递了上来.。
“扈姑娘太客气了。”高让嘴上说着,手可不满,亲自走过来接了过去。
一打开盒子,一双老眼顿时圆了,里面是一串十八颗圆溜溜的的紫色的珍珠,每一颗直径都超过了五分,而且晶莹剔透,完美无瑕,珍珠下面还压着一张五千两的银票。
这份礼物份量不轻呀!
“高公公,小女子这里东北老参两根,都是二百年以上的,二十张上等貂皮,红狐狸匹三十张,这是黑虎山孝敬王振王公公的,还请您代为转送一下!”
“好说,好说!”高让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相比而言,黑虎山送给王振的要比自己价值高出几倍,可他就算嫉妒也没有用,谁让人家现在是司礼监的提督总管太监呢?
“魔金刚的事情,还请公公费心。”
“放心吧,三天之内听信儿!”高让一口答应下来。
“那小女子就多谢高高公公了!”扈三娘道。
“扈姑娘请!”
从东厂出来,扈三娘回头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
“三娘,这高公公不是把东西收下了,五哥不是很快就能放出来了?”虎妞开心的说道。
“恐怕没那么容易。”扈三娘摇头道,东厂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收了东西不办事儿,你又能把它怎么样?
现在她们只能抱着一点儿希望,东厂能把魔金刚给捞出来,只要人出来了,什么事情都好说。
扈三娘其实更担心的是,找东厂去锦衣卫捞人,恐怕还会适得其反。
东厂跟锦衣卫的关系跟马顺、曹吉祥在位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可黑虎并不知道,他给扈云的指示是,尽量的结交东厂,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