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回真的可能是弄错了。
“下官跟白素心姑娘没有半分关系,要说有关系,也只是下官的红颜知己闻小雨姑娘,而且,下官确实查出白素心冤屈的可能,这才插手这件案子,为此,下官还把刑部给得罪了!”孟岩道。
“得罪刑部?”
“事情是这样的……”
“李某惭愧,没想到孟大人居然为此受了这么大的苦!”李雄感到无比歉意道。
“下官受点儿苦都是小事儿,白素心的案子下官不知道也就罢了,可下官知道了,就不能袖手不管,否则下官良心难安!”孟岩道,“根据下官的调查,白素心之所以名声难听。主要是因为一个人,这个人李大人想必也知道,就是焦宏。白素心名义上的舅舅……”
“是,言儿的死。一开始我是相信了白素心一边跟言儿好的同时,跟外面的什么男子有染,那天正好被言儿撞破了,于是发生了打斗,言儿被杀,奸夫跑了,白素心成了通奸杀人的凶手,但是。后来,我了解到一些消息,说白素心被东厂带走后,严刑拷打,就是不肯招供奸夫是谁,我就想,这个奸夫既然把她抛弃了,她这么一个放荡的女人怎么会如此维护这个男人,于是我就怀疑上报案的焦宏……”
“这半年来,我很少去衙门。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调查这个焦宏身上,我怕被他发现,亲自易容。跟踪,他每天干什么我都知道,也摸清楚了他的生活规律和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孟岩三人听了之后,唏嘘不已。
“后来我夫人病了,不得已,我只能暂时放弃对焦宏的调查,回来照顾夫人,就这样夫人还是离我而去,我知道。她这是思念言儿,忧思成疾。夫人过世后,我遣散了家里所有仆从。我要给言儿和夫人报仇!”说到这里,李雄情绪激动不已,脖子额头上的青筋毕露。
“李大人都查到些什么?”孟岩问道。
“我查到焦宏虽然是个无业的游民,但是却不缺钱花,而且还有七八个手下,期初我以为是他姐姐供应他的花销,后来却发现,并不是这样,他其实暗中给东厂做事,是东厂的密探……”
李雄一边说,一边也在观察孟岩的表情,发现他提到“东厂密探”这四个字的时候,孟岩等人并没有露出惊诧的表情。
这也让李雄心中不由的对孟岩调查白素心一案产生了一丝信心,至少这个年轻人并不是一头扎进来,完全听信那白素心所言。
在李雄的心中,对白素心以往的名声还是有芥蒂的,不过现在,在他的心里,对白素心杀死李承言,或者协助杀死李承言的判断越来越动摇,
李雄作为一名朝廷高级武官,能查到焦宏的真实身份这不算什么难事,何况焦宏在东厂内的地位并不算高。
孟岩最想知道的是,李雄如何确定焦宏就是杀死李承言的凶手。
“孟大人,如果不是你插手这件案子,李某真的不愿意将这些说出来。”李雄哀叹一声,“我发现焦宏是东厂的密探之后,曾经跟踪过他几次,但这个家伙很警觉,功夫也不弱,几次都被他发现,又一次还差一点儿被他算计,死在他的手中!”
“竟有这样的事情?”
“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焦宏这个人平时得罪的人不少,在这之前他也没有见过我,而我每次跟踪都化妆成不同人,所以自那以后我就更加小心了。”李雄道。
“那李大人是如何怀疑上焦宏的?”孟岩问道。
“那是言儿死后差不多两个月后吧,我在整理言儿的遗物的时候发现他跟白素心的一些信件来往,我本想拿到言儿灵前烧掉的,但是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其中一封信,是白素心写给言儿的,具体内容我就不说了,上面提到了焦宏对她的骚扰,希望言儿早一点娶她过门,之后,我连续拆开了几封,都有类似的诉苦,还有焦氏姐弟逼她交出素心斋的继承权以及制作糕点的秘方……”
“原来如此,焦氏姐弟狼狈为奸,果然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孟岩唾骂一声道。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怀疑焦宏了,于是我就暗中调查,查到他是东厂的密探,我就暗中跟踪,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李大人找到线索了吗?”
“有一些,但只能佐证,却不能直接证明是他杀了言儿!”李雄仇恨的目光道。
“能告诉下官吗?”
“这个自然可以,但出了这个门,李某可就不承认了!”李雄有言在先道。
“李大人尽管放心,我们也会守口如瓶的。”孟岩保证道。
“言儿身上有两处致命伤,一处在胸口,一处在颈部,李某曾经见到仵作验尸的尸格,只见到上面提到了胸口的伤,对颈部的上却并未提及,我为此问过东厂办理此案的曹千户,他的解释是胸口是致命伤,而颈部的伤口是在打斗中划破的,不是致命伤,言儿身上伤口诸多,不可能每一处伤口都有记录,所以仵作在验尸的时候,只记录了致命伤,非致命伤就忽略了!”
“非致命伤忽略了,这好像不符合仵作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