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了,您的病不就是操劳出来的?”
“朝堂之上是个是非之地,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很好。”杨溥道,“爹是不行了,爹退不了了,只能老死在任上了。”
“爹,要不等您病好些,您告老还乡吧,我陪着您?”杨旦道。
“爹跟你不一样,怕是想走也走不了呀!”杨溥道,“圣上年纪尚轻,不谙政务,朝廷大事被王振把持,迟早会出事儿的。”
“爹,这一阵子王振的日子并不好过!”杨旦道。
“我听你说了,王振侄子王林的一个小妾的哥哥跟会昌伯的孙子因为争风吃醋,差点儿把人给杀了?”
“是的,那孙链还被阉了,这可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狗咬狗,对吗?”
“爹。这话可不能随便说,那孙链可是太后的亲侄子!”杨旦小声道,虽然周围没有人。可杨府之内肯定有东厂的密探。
“不用你提醒,爹还没老糊涂。”
这一点。宦海沉浮数十年的杨阁老岂能不清楚。
“这件事明显背后有人,孙链是京城有名的浪荡公子,还是太后的亲侄子,如果是个什么愣头青不认识他,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我还能相信,可王林又是个什么人,他的手下会不认识。何况那个人还是个小头目,他敢吗?
“爹,这件案子在兵马司那边已经结案了,凶手已经畏罪自杀,孙家人也没有继续深究,您这是……“
“爹才不会没事找事儿,爹只是想告诫你,朝廷这水下混着呢,你不是那块料!”
“爹教训的是,孩儿明白!”
“大公子。老爷,胡老大人来访!”老管家杨安从院子口一路小跑进来了。
“胡源洁,旦儿。你代我去门口迎接一下!”杨溥吩咐一声。
“是,爹!”杨旦答应一声,跟杨安一起出去了。
“杨兄,今天气色不错,看样子离痊愈要不了多久了。”看到杨溥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脸部也比前几天柔和多了,胡濙很是惊喜。
“有劳胡兄记挂了!”杨溥淡淡的一笑,缓缓说道。
“杨兄说话的声音更清晰了,也更有力了。好,太好了!”胡濙十分高兴。
“刚过鬼门关。奈何桥走了一半儿,让人给拉回来了。”杨溥呵呵一笑。
“旦儿。还不给胡伯伯沏茶去?”
“是,爹!”杨旦答应一声,看得出来,父亲和胡濙有话要谈,故意的将他支开呢!
“你胡源洁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儿?”
“今儿个圣上召见,问起了内阁首辅的人选问题,让臣工门推荐人选。”
“陈循不是干的不错,他应该能够胜任内阁首辅的位置。”
“关键是陈大人年纪也不小了,身体也不好,今儿个还告病,没有上朝。”
“马愉怎么了?”
“感染了风寒,问题倒是不大。”胡濙道,“我瞧圣上的意思想要启用新人。”
“启用新人那是应该的,我们这些人都老了,不中用,还留在朝堂上不挪地儿,下面的人该有怨言了!”
“杨兄这一病,倒是可以置身事外了,可内阁没有您主持大局,王振手下的党羽已经开始串联了!”
“都有谁想入阁?”
“兵部尚书徐晞和都察院左都御史王文,还有一个工部右侍郎王佑?”
“王佑,那个没有胡子的王侍郎?”
“正是!”
“此等无耻阿谀之辈还想入阁,痴心妄想!”杨溥十分生气的说道。
“这三人当中,兵部尚书徐晞和左都御史王文都是有希望入阁的。”
“王文还在陕西吧?”
“在的,不过今儿个圣上已经下旨,召他回京叙职!”
“这应该是王振的主意。”
“这么说来,王振是想推王文入阁了?”
“照现在的迹象看,王文的机会比较大,虽然王文远离中枢,可镇守西北功劳很大,如果王振真的背后力挺支持的话,他入阁倒是一个很强劲的对手。”
“胡兄,你就明说吧,有什么人选?”杨溥略微思索了一下问道。
“都察院右都御史陈镒和兵部右侍郎于廷益!”
杨溥一愣,迅即摇头一笑:“你这不是让人家闹内讧吗,王振那边推出来的是兵部尚书和左都御史,你呢,选了一个兵部侍郎和一个右都御史,这不是让他们衙门里自己先打起来吗?”
“陈镒刚刚审结张苞案,朝廷和民间反响强烈,他本人为官正直清廉,他要是入阁,也是合情合理的。”胡濙解释道。
“那这个于廷益呢?”
“于廷益跟王振关系不睦,这朝野皆知,可当年他被王振诬陷抓起来,多少人保他,阁老可还有印象?”
“恩,我知道,当年保他的人不乏朝中的王侯公卿,王振迫于压力,才放的人,随后又官复原职了,据说王振是嫌他碍眼,眼不见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