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跟马顺之流差不多了。”
“郭叔,锦衣卫是圣上的鹰犬,无论咱们怎么做,在清流文官的眼里都不会有好印象,我们天生就是对头!”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些先不说了,对于瓦剌贡使团,下一步该如何打算,我想听一听你的意见?”郭怒问道。
“晾着,现在我们只要顶得住朝中那些小人的非议,贡使团那边完全不必理会!”孟岩道。
“如果朝廷迟迟不给一个结果,这么拖下去的话,瓦剌方面肯定会不满的,这样也会有损朝廷的威仪。”
“当街刺杀大明官员,这案子的性质不可谓不恶劣。是否冤枉,必须详细调查才行,但调查是需要时间的,我们没有抓人,就已经很客气了,瓦剌人还想怎么样?”
“说的也是,有了这个借口,至少可以拖上十天半月的!”
“郭叔,拖的时间越久越好,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孟岩道。“另外。对脱脱不花派来的贡使团,我们还要特旨开恩,延长他们贸易的时间,从五天延长至十天甚至半个月都可以!”
“你这是想要故意的打压瓦剌方面?”
“对。瓦剌和我都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脱脱不花贡使团内隐藏的铁血卫。但我们偏偏装作不知道。揪住我们掌握的表面证据不松口,您猜会怎么样?”
“逼瓦剌贡使团跟脱脱不花的人内讧?”
“会不会内讧,我还不能肯定。那个那日苏是个难缠的对手,他肯定察觉到了我方的意图,所以才没有硬要跟我们对抗,任由我们牵走了他们的战马和财货!”孟岩道。
“那日苏,瓦剌太师也先的千里驹吗?”
“就是他,此人在瓦剌内也有狡狐之称,年纪轻轻,近年来瓦剌的很多战略都是出自他之手,这一次居然藏在贡使团里来大明,恐怕不仅仅是朝贡这么简单!”孟岩道。
“我会命人暗中注意这个人的!”郭怒道。
“千万不要,此人能忍,而且十分小心,如果我们对他采取监控的话,恐怕什么都得不到。”孟岩道。
“不对其进行监控,我们又如何知道他来大明的真正目的?”郭怒道。
“郭叔,其实他来的大明的目的并不难猜,第一,刺探我大明的虚实,尤其是西北各镇的军事部署,以及朝廷对边防的侧重点,简单来说,朝廷会在什么地方用兵,投入多少,第二,就是走私,瓦剌人需要的各种生活军需物资都需要通过跟我们交易获得,明面上我们只跟他们交换民用生活物资,军用物资,比如钢铁、弓箭、火器等等,这些是禁止跟瓦剌人交易的,而也先野心很大,他想要统一大漠,甚至成为全蒙古的大汗,就需要大量的武器来装备他的军队,所以,我猜测,那日苏来大明,应该是为了走私武器钢铁而来。”孟岩分析道。
“走私武器钢铁,这可是通敌卖国,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郭怒震怒。
“如果仅仅是小规模的走私,根本不需要那日苏出面,这种是禁不绝的,但如果是大规模的走私,牵涉的面就广了,没有一定能耐的人是做不到的。”孟岩道。
“你想利用这件案子,查出幕后跟瓦剌通敌卖国的那个人,是吗?”
“对,也不完全对,这个人是隐藏在朝廷中的一个毒瘤,必须清除,否则将来我们必定会吃大亏!”
“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禀告圣上……”
“不可,郭叔,我们现在说的都只是我们的揣测,没有任何证据,禀告圣上,万一打草惊蛇,到时候,不到抓不到人,反而会被反咬一口,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孟岩道。
“那你说怎么办?”
“也先想要的东西,脱脱不花何尝不想要?”孟岩微微一笑,“他们一个野心勃勃,一个则是想摆脱傀儡控制。”
郭怒眉头一皱。
“现在脱脱不花的人想要杀了我,栽赃给也先的人,何尝不是想破坏也先跟某个人的走私贸易?”
“可是你不是说,杀你的人,你认识,并且你还将他们放回去了?”郭怒道。
“郭叔,您觉得,那个杀我的人会跟瓦剌人解释这个吗,就算是说了,那日苏能相信吗,反而他会觉得,这就是我们跟脱脱不花的人在演双簧,而现在的情形,不正是这样吗,我们放了真正的凶手,却将收缴了无辜的瓦剌贡使团所有战马财货?”
“那么短的时间内,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哲理木太自负了,我太了解他了,如果他不主动现身的话,也许我会将他们都杀掉了,但是,他主动表明了身份,这就让我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图,而我则顺势而为……”
“你的腿伤?”
“我故意的,不然哲理木怎么会相信我不是故意的放走他的呢?”孟岩微微一笑。
郭怒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有些不敢看自己这个未来的东床快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