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清殿建的极大,以后出生的皇子们也会住进这里,当然,太子除外。Du00.coM专门给太子修建的居所已经竣工,只等阿泽四岁后搬过去。重华直接去了唐黎的房间,对周围的好奇视线一概无视。
到了唐黎的房门外,只有两名宫女在门外站着伺候,重华制止了她们的请安,也不许她们出声,让一竹和小安子都在外面等着,没有传唤不得入内,也不准放任何一个人进来。
这是重华第一次来唐黎的房间,和他的人一样,简单朴素,一点份例外的东西都没有,甚至好多都比其他皇子的用度还要差些。里面也没有任何人伺候,这是唐黎的习惯,喜欢一个独处。正堂不见人,无声的转过了屏风洞,唐黎正背对着重华在写东西。
无声的走了过去,一个大大的忍字出现在重华的眼帘。笔势自然,显然是一笔而就,只是最后一笔墨色显然要比前面浓重的多,显然是用力所致。唐黎在书法上面并不擅长,夫子对他的评价一直都是只得其形未有其骨,前世今生都是如此。
“平白无故写这个字做什么,难道有人给你气受了?”重华撑着桌子,突然就出声了,唐黎被惊了好大一跳,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有一瞬间的惊恐,但是马上唐黎就把这个念头给丢出去了,重华可能知道呢,所有人都不知道,连太后都不知道,更何况是重华。稳了稳心神,弯身给重华请安“长公主安好。”
“你还没回答本宫的问题呢,是不是有人给你气受了,你告诉我本宫,我帮你打他。”重华再次询问了一遍,笑容灿烂,甚至嘴边有点微微的酒窝出现。
进宫几天,唐黎算是对重华喜怒无常的脾气领教的彻底,如今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不愿回话。
“好吧,你既然不愿意说,本宫也不强求了,不过,你这字却是得多练练了。”
重华皱着眉,似乎是唐黎的字太上不得台面,有些苦恼,一下子把唐黎写的忍字给丢开,然后提笔也写了一个忍字。笔劲遒劲自然,最后一点也和唐黎一样,加重了很多力气,却生生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
看到了重华写的字,唐黎把之前的事都忘记了,只顾得看那个字,明显的闪过一丝喜色。
重华当然也看到了,也笑了。重华从小就是父皇带着的,启蒙也都是父皇手把手教的,重华的字,当然也是和父皇的一样,甚至是,一摸一样。年纪小的时候腕力不足,后来大了,如果刻意模仿,基本就和父皇的字一摸一样了。
当年即使没有阿泽,父皇也没有立唐黎为太子的意思,因为他一直都表现的非常平庸,甚至唯重华马首是瞻,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主见。事实上,是重华改了父皇的诏书,也是压倒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父皇突然离世,自己所有的势力一瞬间全部都在唐黎手里了,甚至连自己的外家,皇后的母族,也因为自己多年对唐黎的信任,也让他一点一点全部渗透了进去!
“长公主的字真好,不愧是父皇亲手教授,臣弟的字体太过丑陋,倒是碍了长公主的眼了。”重华的字是皇上教导的在宫里并不是秘密,所有人都知道。
唐黎有些自卑,有些羡慕,重华却不接他的话,而是突然问起了别的事“李管家如今身子可还好?是不是还天天弄他那些花花草草呢?”李管家就是李秋弄的父亲,唐黎的外祖父,重华外祖家的一个下人。
事实上也不该叫李管家了,因为他早就不是李家的管家了,出了李秋浓这么一个宫妃,哪怕那是主子赏赐的,李家也不可能再让他当管家了。只是也并未离开李府,只是在旁边买了一处宅子,又开了一道小门和李府相连。他本来就是花匠出生,后来闲了,更是天天在花圃里呆着,余下哪里地方也不去的。
唐黎虽然有些惊讶重华怎么突然提起来自己的外祖父来,但还是笑着回话道“长公主也知晓他一生独爱花草,现在更是见天的呆在花圃里,谁也叫不动的。”
是阿,你外祖父足不出户,却满京城都能传出他种养的花草是常人所不及的,又有李秋浓这位宫妃在,甚至连忠孝王爷都日日进府拜见,只为求一花一草。
重华之所以从未理会这位忠孝王爷,是因为他不过是一位太妃之子而已,重华的祖父去世后才封的太妃,也挣扎不过多久便去了,虽然有些势力,也只是唐黎的翘板而已,根本不足为惧,只要解决了唐黎,其他的都好说。
重华笑了笑,突然又像刚想起来似的问唐黎“本宫记得你母妃以前提过,你们家有位远房亲戚后来投奔过你家的,现如今在哪过活,在做什么呢?”
唐黎的心又悠的纠紧了,重华问的太诡异了,刚刚把苏婉玲用上,重华紧接着就问上了,不过还是不愿意相信重华什么都知道,因为根本没这个可能,绝对不会的。当下还是强装镇定的笑着回话“外祖父许了他们一些银钱,让他们回乡买些地,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别再求亲靠友的了。”
“正是这个道理,虽然都是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