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枫?
凤鸣眸光微闪,视线落在她拼凑的纸上,不温不火的说道:“穿白衣的就是齐景枫?”
“可是……”
“他远在燕北,怎能有空闲来京都?倘若他会来,早与你一同回京。Du00.coM”凤鸣不以为然的说道,目光深沉如海,凝视着城门口的方向,暗芒涌现。
龚青岚掀开帘子,空荡的城门口,犹如一个黑洞,黑漆漆的一点星火也无。仿佛方才那拍马而入的白影,也不过是幻觉。
指尖滑过他写的词句,心中笃定了凤鸣背着她做过什么。
“姑且不说他来不来京都,你先说说,这封信是怎么回事?”龚青岚嘴角上翘,凝着一抹笑,定定的看着他说道:“你给他写信了?还是……你在我信中动了手脚?”龚青岚只能想到这里,看着这封信,词语犀利,俨然是像戳某人痛脚。
凤鸣被她盯着心里有些不自在,随意的将碎片叠在一堆,平静无波的说道:“我会这么无聊?还是,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为何要在你信中动手脚?至于这封信,不过是偶尔的恶趣味。”
龚青岚见他目光始终不与她对视,断定为心虚。也不予他计较,心里头想着那抹白影。不是白衣人,便怀疑是齐景枫,而是熟悉,莫名的觉得那一眼,就认定了!
轻轻叹了口气,若他来了京都,定然会去寻她。
凤鸣却是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着都不能给齐景枫与她见面。到时候那黑心的人,告状诬陷他如何是好?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回到国师府,站在岔路口,同时停住步伐。
“我……”
“你……”
两人异口同声,同时顿住,随即,相视而笑。
未免尴尬,龚青岚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凤鸣先说。
凤鸣目光深幽的凝视着她,动了动唇,似乎在组织着措词。就在龚青岚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嗓音低沉醇厚的说道:“你会,完成任务才回燕北吧?即使,他找了来,你不会随他回去?”
龚青岚愕然,抿了抿嘴角,直截了当的说道:“凤鸣,我来这已经超出了预期。原本只是为了密诏,如今,却是做了这麽多的算计,耽搁了不少的时辰。燕北,我自是想回去的。”倘若他来接她,她会毫不犹豫的与他一同回去。
“为什么?这里不好么?”凤鸣脱口而出道,随即,似乎察觉到不妥,一双桃花潋滟的眸子,闪过懊恼。
“我的家,我的根,我的依靠在燕北,即使那儿再不好,我依旧是要回去的。何况,我并不喜欢京都。”龚青岚觉着在这天子脚下,皇权聚集地,太劳累,太沉闷压抑。
不喜欢京都?
是因为这里没有他么?
凤鸣嘴角翘了翘,有些自嘲。
“你记住,莫要失言。”凤鸣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回了院子。
龚青岚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花团锦簇的花园,转进了亭阁。缓缓的收回视线,想着在前世他的妻子是谁?好似是过继在皇后名下的一位安平公主,深入简出,因此她上次在宴会并不曾见到过。前世她专注内宅,对这些个传闻鲜有耳闻,并不了解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
皇宫
即墨擎天听到水峘被诛杀,眼底闪过戾气。虽然水峘胆大包天,犯下欺君大罪,也该由他处决!
“将人带来!”即墨擎天手一挥,侍卫立即出去,将御林军首领,薛涛带到了御书房。
“卑职参加皇上。”薛涛单膝跪地。
“你诛杀了水峘?”即墨擎天目光阴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薛涛。
“回禀皇上,水大人畏罪潜逃,抗旨不尊,卑职便奉命就地诛杀!”薛涛一板一眼的回答。
“放肆!”即墨擎天暴怒,一掌拍在桌案上,怒道:“朕可有给你颁发圣旨?你擅自斩杀朝廷要员,大逆不道,罪应当斩!”眼底的杀意浓厚,水峘之死,坏了他的大计,如何不怒?
皇权之威,不是谁都能触犯!
薛涛见皇上动了杀念,面不改色的说道:“卑职奉命行事,水大人抗旨不尊,刺杀国师,国师大人很不高兴。”
即墨擎天拳头捏的咔嚓作响,怒火转瞬平息,水峘之死已成定局。凤鸣,即墨擎天揉了揉眉心,道:“水府屠灭三族!”挥了挥手,示意薛涛下去。
薛涛一愣,这就平息了帝王之怒?
心中了然,国师这是救了他一命!
待人退散,即墨擎天恢复了冷静。原本想要借机捉拿龚青岚,如今为了安抚凤鸣,也只好缓上一缓。
——
翌日,吕宝儿将连夜做好的香囊递给龚青岚:“大少奶奶,香囊做好了,里面装好了你要的花草。”
龚青岚颔首,端详着香囊,红色月华锦缝制的香囊,绣着福字,带子两头套着玉珠,尾端挂着缨络,别样精致。
拿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