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沐浴时放进沐汤中。
皇后身边的孝姑姑却是从水贵妃宫中将鲜艳欲滴的花瓣,带回到金銮殿。水贵妃看着花瓣,脸色煞白。
摸着五个月,快到六个月的腹部,水贵妃心底燃有一丝希望:“皇上,臣妾是去御花园转了一圈,太医让臣妾多散散心。”
“贵妃这些日子都不出来走动,今儿个出来散心,倒真是巧了。如今,证据确凿,水大人你还有话说?”皇后眉眼间带着一抹凌厉。
“微臣没有做,断然是不会认罪!”水峘抵死不认。
皇上打算栽培水峘,自然不会抄家流放,心中谋算着替水峘找个替死鬼。这时,龚青岚开口道:“今日我出府时,看到一个人在国师府门口鬼鬼祟祟,便将人绑了来。一番逼供,听到的消息,着实令人吃惊。”说罢,龚青岚拍手,暗一把在客栈击晕的黑衣人扔在大殿中央。
水贵妃瞳孔一缩,手指泛白的抓紧了衣裳。
水峘亦是为之色变,撑在地上的手指卷曲,极力的在克制隐忍着什么。
龚青岚让人揭开黑衣人的面纱,露出一张清隽秀美的脸,大约三十岁左右。狭长阴冷的眸子,扫了一眼水贵妃和水峘,跪在地上。
“皇上,水大人口口声声说我偷走了他的孩子,不过是一出贼喊抓贼的戏。想来这个人皇上不陌生,当年替水大人救驾有功的护卫。今日在国师府,是想要把布置我杀害幕画公主的线索。没料到被我们给抓住,水大人在客栈也东窗事发。”龚青岚从容不迫的说道。
“可是如此?”皇后娘娘厉声问道。
黑衣人沉默了良久,点了点头:“全都属实,小少爷没有丢,老爷叫奴才藏进了别院。”
水峘与水贵妃脸色灰白,颓然的跌坐在地上。
即墨擎天看着龚青岚的目光,带着几分的探究,捏紧了拳头,看着对水家忠心耿耿的护卫认罪,心中没有多大的意外。龚青岚把人给扔出来,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恐怕,护卫有什么把柄在她的手中。
“你们可认罪?”即墨擎天阴鸷的扫过护卫。
水贵妃与水峘对视了一眼,颓丧的垂头:“微臣……知罪!”
“臣妾……臣妾知罪。”
皇后目光复杂的看着龚青岚,便听到即墨擎天说道:“水峘革职看押,念水贵妃怀有身孕,便带罪禁足,产下皇儿后再罚。”
皇后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等水贵妃产下孩子,恐怕这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龚青岚对这结果在意料之中,皇上有心袒护,还有怀身孕的贵妃这个筹码,她也不奢望一举能铲除了水府。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水府,覆灭,不远了!
——
几日后,凤鸣从驿站拿到一封加急的信,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深笑。
拆开信封,拿出一张薄薄的宣纸,上面写着:你待我心冷如冰,总好过对他人无心。
原本那令百花失色的笑颜,霎时僵滞在脸上,脸色倏然黑如浓墨。
伸手想要毁了这张封信,心思转念间,凤鸣眼底闪过一抹精芒。将宣纸的两头两尾去掉,徒留:‘我心冷如冰’。塞进了信封,递给信差道:“你去交给齐少夫人。”
凤鸣趁着齐景枫不在,便在这边算计着挑拨夫妻两的关系。却不知,齐景枫把他最后这点优势给剥夺。
一匹通体白色的踏雪停在京都城门口,风尘仆仆,雪白如皎的衣袍,依旧不染尘埃。齐景枫拉着缰绳,清幽的目光望着城门上京都二字,嘴角微微上扬,化去了满身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