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角落里的黑影,龚青岚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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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府里,水峘静等着水贵妃传来好消息。
双手靠在身后,站立在书案前。书案上摆放着描绘着凤鸣与京中官员的关系图,黑色的棋子代表着人员分布。手中执着一枚白色的棋子,放在凤鸣、龚青岚和薄黎希倒三角的中间,陆陆续续拿着白棋分散在三人周边,蹙眉沉吟。
孙子兵法,引以小利引诱调动敌人,以自己的兵力待机袭击敌人。他先施以小利,待到他们上钩,便利用散布的势力。将他们包围,一网打尽。
随即,落下一子,换掉代表龚青岚的棋子,一步步斩除了与凤鸣有关的小势力。掌心掂量着一颗白棋,叠在凤鸣的那颗棋子上,正要换下来,书房的门被磕响。
水峘手一顿,慢条斯理的收起棋子:“进来。”
管家面色惊慌,焦急的说道:“老爷,不好了。乳娘带着小少爷在园子里,不过转身的功夫,小少爷便不见了!”
水峘面色微变,脸色阴沉:“你说什么?”
“小少爷不见了!”管家冷汗涔涔,谁都知晓小少爷是老爷夫人的心头肉,这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伺候的丫环仆从,怕是没有命活了。
“啪!”
“哗啦!”
手中装棋子的玉碗砸落在地,黑白棋子散落一地,撞击着青砖地板,不断的跳跃,碰撞出清脆悦儿的声响。
可,水峘却觉得如一道响雷在耳畔炸响,震得他两耳嗡鸣。脚步不稳的走出书房,朝小儿住的园子里疾步走去。
还没有靠近院子,远远的便听到一阵阵哭声。
心里霎时凉了半截。
水峘霎时变了脸色,眼底有着焦躁,加快了脚步,跨进屋子里。看着夫人趴伏在摇篮上痛哭,地上跪满了丫鬟奴仆。脸色铁青,隐忍着心头狂躁的怒火:“将方才的经过说一遍!”
乳娘脸色煞白,两眼哭的通红,双腿发软的瘫坐在地上。见到浑身布满阴煞之气的水峘,慌忙跪在地上,不敢有半丝隐瞒的说道:“奴婢见今儿个天气好,便抱着小少爷在院子里晒太阳。小少爷吃了奶,尿了裤子,奴婢便将他放在摇篮里,却找衣物换下。转身回来,小少爷就不见了!”
“你一个人照料孩子?其他人呢?”水峘怒吼。
“这……这……”乳娘急的说不出话来,那个时候的人,全都在屋子里闲聊二小姐的事儿。可这话万万说不得!随便的找了个理由道:“去烧水给小少爷沐浴擦身……”
竟然是因着这个缘由?
荒唐!
他给配了一屋子的丫鬟,每个人分工明确的做什么事。不过是因着孩子尿裤子,无人看守而丢失!人都到哪里去了?
“一桶水要十几个人去烧?”水峘额角青筋跳动,阴冷的看着一屋子的丫鬟,冷笑道:“一屋子人,连个孩子都看不住,留着何用?拖下去乱棍打死!”
“老爷饶啊!老爷饶命!”一屋子的丫鬟吓得面无人色,呜咽哭泣。
水夫人自从生了儿子,便心底有点信佛,见一下子打杀那么多人,罪孽深重。大师也说他们杀孽太重,才会一直无后。她听信后,劝慰了水峘多做善事,果真老蚌怀珠,生下了儿子。
想到这次儿子出事,心里头不安,唯恐是因为这两年做了太多的亏心事,遭到了报应。连忙求情道:“老爷,暂时放了他们,也算给咱们儿子积德。”
“全都拉下去,关进暗牢。”水峘阴冷的吩咐人快去满府找,又叫人进宫递口信给水贵妃,让她去与皇上说,能否调动侍卫满城搜找。
众人满眼惊恐,这是小少爷找回无事,他们便是小惩大诫。若是小少爷出事,他们是要陪葬!
心里慌乱无措,全都在心底祈求小少爷无事。
看着护卫手中的刑杖,全都怕吃皮肉苦,不敢哭闹的被带了下去。
“老爷,你可要找到晟儿,他是妾身的命啊!”水夫人泪眼婆娑,这个儿子是她盼了好多年才生下来,他哭一声,都揪心的痛。如今被盗走,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心里头,便更加的慌。
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水峘又何尝不是?老来得子,视若命根。孩子不见了,不亚于晴天霹雳。“夫人莫要担忧我这就出去找。”
水峘说完,转身匆匆的离开府。联系旧部,一同去寻找孩子。
水府笼罩着阴霾,每个人都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恨不得把水府掘地三尺,翻个底朝天。
那边幕画公主,坐着采买的马车出了宫。偷偷的爬出马车夹板,去了一间成衣铺子,将身上的衣服换下,用布兜包裹,藏了起来,便急急的朝第一楼而去。
进了二楼,幕画眼底有着焦躁。她出来的匆忙,倒是忘记问是哪一座雅间。
一间间的走去,突然,看到龚青雅身边的一个丫鬟送守在门口。与小二攀谈了什么,偷偷的靠近,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话声:“小二,楼里可有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