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虎失去了联系的婉兮为了回到大岐不得不掩人耳目,换下一身凤袍,挽上男髻,一身顺来的粗布短衫,避过了炙国的大城市,绕着小路的婉兮终于到了大岐边境。Du00.coM
此时的赫连泽已经却是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来到了大殿,一身金黄色龙袍似乎与他十分相称,伟岸的身姿被存托的更加的高贵冷峻,自从婉兮“死”后,赫连泽再没有笑过,而今日也正是他退位的大典。
只见凤家嫡孙凤轻,穿着少年版龙袍,由太监从殿前石路上引了进来,赫连泽倚在龙椅上,一脸的慵懒,似乎今日的退位他只是位看客。
“轻儿,如今这王位寡人退位由你继承,你要励精图治,好好治理炙国,我会辅佐你五年,五年后你也是大人了,我也该隐退去过自己的日子了。”赫连泽随意的开口,他的话让周围的大臣有些不适应,毕竟这是继位大典,如此散漫怠惰的情况可真是有些不相符。
凤轻看着龙椅上的表哥,两人年岁虽然相差很大,可是此时的凤轻却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要放弃那个万人敬仰的位子,难道真的与那个叫做婉兮的女人有关?
关于赫连泽的传闻已经是在大街小巷不胫而走,王上的痴情与专一也为大家所称赞,此时的赫连泽再不是当年被大家不耻的无赖王爷。
凤轻慢慢跪在地上,“凤轻定不会让王上失望的。”
赫连泽点了点头,起身向凤轻走来,他步履有些不稳,面色也显出了异样的苍白。
没错,赫连泽之前的伤势至今未愈,每日想到婉兮身死的场景便会咳血,宫里宫外的医者皆是无法,心病还须心药医,凤轻见赫连泽如此,连忙向前迎去扶住了这个他一直敬仰的表哥,“王上,我扶着您。”
赫连泽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凤轻的头,“轻儿长大了。”
继位大典上,赫连泽退位后便身体不适被人扶着回到了摄政王府。
五年辅佐的承诺,新王当时便许了赫连泽摄政王的职位,原先的泽王府也焕然一新,牌匾也换成了摄政王府。
赫连泽这还是继位后第一次回到王府,“凤轻那小子真是……”他知道,这一切定然又是凤轻背后安排的,不知从何时起,原先那个一直躲在他身后的小奶娃长成了如今模样。
凤轻长相与赫连泽母后有七分相似,男生女相的他在凤家败落的时候没少受到原四大世家子弟的欺负,要知道这炙国尚武,像凤轻这般的文弱书生模样从来就无法得到大家认可,可偏偏,如此人儿却是坐上了那万人之上的高位,自此,炙国的审美观也跟着变化了。
夜晚很快来临,摄政王府迎来了一位高贵的客人。
“表哥。”来人正是新登基的凤轻。
“你怎么来了?”赫连泽披上外袍,露出一丝诧异,今日也是凤轻纳后大典,此时他本该在王宫中与新后共度良宵,怎么跑到他这里来了?
凤轻身着暗红色盘龙袍,腰带白玉佩。脚踏飞龙靴,头发松散的披着,只在发尾微微束上了一根暗红色发带。
“今日白天您身体不好,我一直担心着,刚结束所有事情便来看看。”凤轻从身后太监捧着的盒子中拿出一件雪白色狐裘,没有一丝杂毛的狐裘倒是与之前赫连泽婉兮专门去猎得的狐裘有些相似。
凤轻将狐裘披在赫连泽身上。
“王上,这颜色太素净了,不适合我。”赫连泽轻笑一声伸手要脱掉狐裘披风。
凤轻却紧紧的抓住不让他脱下来,“表哥最适合这最纯净无暇的颜色,这世上也只有表哥配的上这么纯洁的颜色。”
赫连泽终是在凤轻的坚持下收回了手,轻笑一声回到了软塌上坐下,“我,你也看到了,狐裘你也送到了,快些回去吧,别让你的王后久等了。”
想到王后,赫连泽心又被刺痛了一下,若是婉兮还活着,这王后之位她定然可以坐的顺风顺水。
凤轻凝视着赫连泽,他知道,他又想那个女人了,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位置当真那么重要?霎时,他心中莫名的烦躁了起来。
看着站在门口不动的凤轻,赫连泽眯了眯眼睛,看似温柔的眸光中射出了危险的眸色。
见表哥面色不虞,凤轻连忙躬身,“表哥既是无事,凤轻就先回去了。”
赫连泽侧卧在软塌没有出声,直到凤轻走到门口时才开口说道:“以后还是少出宫为好,有事我会去宫中找你的。”
背对着赫连泽的凤轻听到此话,不禁握紧了拳头,咬着牙说道:“凤轻听表哥的。”
凤轻离开了,他始终没有转身,因为他害怕表哥会看到他此时的表情。
赫连泽轻叹一声,无人的夜色中,他起身脱下披着的狐裘,“将这披风收进库里,以后勿要再拿出来了。”
同样的夜色下,婉兮裹了裹身上轻薄的衣衫,周围同样打扮的人不在少数,这炙国本就比大岐贫瘠的多,大冷天做如此打扮也不会引起众人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