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这药吃了伤身子,你还是跟我回大岐吧。Du00.coM”裴鈺一只手揉腿,一只手依旧抓着婉兮不放,仿佛担心她会就此跑掉。
“裴鈺,你应该知道我留在炙国的目的,鎏芸宫在炙国还未稳住脚,我不想与泽王交恶,如今局势你也看到了,这炙国很快就要变天了。”婉兮揉了揉额角,很明显,裴鈺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改变心意。
腿上的痛感稍稍缓解,裴鈺站了起来,“你就不能做个平常家姑娘吗?回大岐我娶你,你无需再考虑鎏芸宫的事情,不是还有云翳公子撑着吗?”
婉兮摇了摇头,他只以为她在乎的只是鎏芸宫,可是他并不知道她对这个未知世界有多么的恐惧,若是不组建起来自己的力量,她害怕有一天上一世的悲剧会重演。
“裴鈺,谢谢你的好心,可是我不会嫁给你,我与你所求的东西不同,终是成不了一路人,那假死药你不给我便罢了吧,我自有其他办法脱身,大不了就留在这炙国一了百了。”婉兮话中带着决绝,可是裴鈺却没有听出来,他还以为……
“你是看中炙国的王后之位吗?”
婉兮被裴鈺的话说的一愣,转头看向他,只见裴鈺双眉拧在一起,目光中带着浓浓的不信任和嘲讽。
他真的误会了!
婉兮心中一痛,却是没有否认,他若误会便误会吧,他要的她给不起,如今因为一己之私让他淌了这趟浑水她已经过意不去了。
见婉兮沉默着不说话,裴鈺心中绞痛了起来,他不过是随意一说,可是为什么她不否认?她的态度深深的刺伤了他对她的信任,回想起边城相遇时的情景,裴鈺眼中含着心痛,却是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在桌上留下了药瓶。
裴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夜空中,婉兮回过头,不知为何,面上微凉,竟是两行清泪滑落,用手抚摸濡湿的面颊,婉兮也不知道该如何对裴鈺补偿,为什么上一世她没有遇见他?
桌上的药瓶静静的放着,婉兮伸手拿过来,握在手中,瓶上还留着裴鈺丝丝温暖的体温,让人眷恋,却又让人清醒,他恐怕是最后一次帮她了吧。
第二日清晨,裴鈺离开了,他借着出宫拿东西而消失的无影无踪,裴鈺的消失给炙国皇宫带来的是最沉重的打击,王上病情急转直下,竟已经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父皇。”
寝宫中竟然没有一人守候,大皇子大摇大摆的走到王上床边,他一声轻喊竟然唤醒了沉睡的王上,“咿……呀……”
“你想说什么?”大皇子将头凑到王上身边,却只勉强听见两个字:“孽子。”
原来王上已经知道了害他之人到底是谁。
大皇子倒也没有惊慌失措,目光阴冷的看着眼前散发着腐朽气味的老人,“哈哈哈,你知道了也无妨,谁叫你先对不起我的,这位子你坐了这么多年,也该换人了。”
听到大皇子的话,王上双目瞪得老大,眼角仿佛都裂开了来,“咿……呀……”着口水滴溜溜的淌落到被子上。
大皇子将他一只手狠狠捏住,“快点说你把玉玺放哪里了?”
王上想起玉玺,停止了挣扎,仿佛看着陌生人一般看着这个儿子,“哈……哈……哈……”鸭子般的笑声从王上口中传出来,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将玉玺藏了起来,没有玉玺,这逆子是没有办法登基的!
“你个老不死的,快点说,玉玺在哪里。”大皇子耳边传来难听的笑声,一时间心中烦躁不已,不管床上无法动弹的老父亲,在床上搜找了起来,棉被床单被掀到地上,老皇帝被整个翻了个遍。
“快说,玉玺在哪里!”大皇子从床上转战书桌,将寝宫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玉玺的踪迹。
恼羞成怒的他上前跨坐在王上腰间,双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啊……”大皇子的嘶吼,王上的奋力挣扎,这一切都显得无比无情和血腥。
脸上由苍白变得通红,又由通红变得青紫,不一会儿,王上被掐的双目上翻,口中隐隐有白沫溢出。
就在这时,寝宫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只见赫连泽一身黑衣劲袍冲了进来。
“父王!”
他身后跟着一众朝臣和侍卫,大皇子的弑父行为全部都落在了在场的老臣眼中,大家是瞪大了嘴巴,他们无法想像大皇子怎么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
大皇子被冲进来的众人吓了一跳,松开了掐住父亲脖子的双手。
“将这逆贼拿下!”在大皇子惊慌失措之时,赫连泽一声令下命侍卫拿下了大皇子。
大皇子依旧在挣扎,“王位是我的,王位是我的!”大皇子被人拖下去的时候还在大声喊叫着,仿佛得了失心疯一般,撕扯中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看的一旁围着的大臣们纷纷摇头。
王上从大皇子的魔爪中活了过来,感激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一直以来他都将这个儿子看作是废物,是累赘,却是不成想,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