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鈺此次去炙国乃是孤身一人去的,跟着师傅云游多年,他早已经习惯了,骑在马上,裴鈺连续赶路,直到换了三匹马才到了炙国边界。Du00.coM
如今这炙国与大岐的关系不似从前,想要过这边界线恐是不易。
裴鈺停在大岐的土地上,找了间客栈住下,要如何过境还是个问题。
另一边天京,之前赫连泽与她对好说辞,这才几日便有人来府中找她了。
今日早朝,泽王一脸懒散的站在人群中,双手随意的插在袖子里,见皇上还没来,便歪歪斜斜的靠在殿上大柱上小眯一会儿。
周围的官员也只当是看笑话般看着泽王,人人眼中都带着嘲讽和戏谑。
直到炙国王上来的时候,正好一眼便看到了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在大殿上睡觉,一早心情本就不好的王上便直接走到赫连泽身边,一巴掌抽在了他脸上。
“逆子,竟然敢在大殿上睡觉。”
赫连泽被他这一抽顺带着摔倒在了地上,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眸子中带着迷茫,仿佛还无法想清楚此时的状况。
砰,王上又是一脚,这一脚却是把赫连泽踢醒了。
一抬眼,赫连泽便看到了一脸怒气的父王,全身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惊惧之色,“父,父王。”
王上见自己这个儿子竟然如此胆小如鼠,看见自己竟然如同看见猫儿的老鼠,真真是没有出息,脑中想到这几日关于他的奏折,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自己这个儿子怎么看也不是那般攻于心计的人啊。
“滚开。”
生气的将赫连泽一脚踢开,坐到了王位上。
滚到一边的赫连泽双眼中依旧是带着惊惧,战战兢兢的爬起来站回了位子上,一旁的官员纷纷是看戏一般的看着他,哪里有一点尊重。
早朝后,王上将赫连泽留下。
书房中。
赫连泽低头跪在下首,王上捡起个奏折丢在他身上,“看看你做的好事!”
跪着的赫连泽哪里敢去捡那奏折,蜷缩着,声音带着颤抖,目中含泪喊道:“父王饶命,父王饶命。”
王上见他如此深深叹了口气,“你可知我所说何事?如此胆小,你可有一丝我炙国男儿的骨气?”
“父王,孩儿知错了,请父王息怒。”
赫连泽的如此作态无疑是在激怒王上,可他自己仿佛还不知道一般,网上看着他如此,眸子微微垂下看着地上的奏折,他到底是装的还是本就如此?可之前战场上的初露头角却又让人不得不防,自己这个儿子是蠢材还是天才?
王上靠在软榻上凝视着这个儿子,“你府中的穆婉兮你可知是何人?”
听到王上提到婉兮,赫连泽惊讶的连忙抬头,“不,不知。”说完思忖片刻,“父王可是看上她了?明日我便派人将她送来?”语气中带着试探和小心。
“混账!”赫连泽这话意思是他这个父亲要和儿子一起分享美人喽,真是不成体统。
“父王恕罪。”赫连泽连忙爬了下来,俯首贴地,一脸的紧张。
“你真的不知她是大岐将军之女?”王上凝视着赫连泽,仿佛只要他说是的话就要立刻处决了他。
“大岐将军之女?”赫连泽惊讶的向后跌去,张大着嘴巴,瞪大着双眼,“父王饶命,父王饶命,儿臣不知她是那贼人之女,当日在路上碰见见她貌美,儿臣只是一时心动便将她掳了来。”赫连泽慌乱的又趴着回到原地跪下,眼泪和鼻涕随着他说话声同时飚出,滴到地毯上,惹得王上一阵皱眉。
王上目光闪烁,面上带起了笑容,“泽儿,来,快擦擦,多大的人了,在父王面前这般无事,可不要让别人看见你这样。”
这王上变脸比变天还快,赫连泽倒是没有发现一般,伸手接过王上递过来的帕子胡乱的擦了擦眼泪和鼻涕。
“泽儿,当日你在战场上是如何力敌那大岐将军得胜的?”
赫连泽似乎没有意识到王上会问这个问题,缩了缩鼻子,一脸茫然的看着王上,“父王,我也不知道,当时他偷袭我们,正好那时我受伤卧床刚醒,见他竟然如此不光明磊落,便心中有气,他打过来,那咱们也要还回去不是,所以就带着大家追了上去,我们人多,当时把他追到了边城,他跟个缩头乌龟似得,躲在里面不敢出来,孩儿便让人把边城围了起来。”
“然后呢?”王上问道。
“什么然后?没有然后了啊。”赫连泽仿佛不明所以的挠了挠脑袋,脸上露出的疑惑和茫然一点也不似作假。
王上点了点头,又凝视了赫连泽一会儿,“你先下去吧。”
“谢,谢谢父王。”
赫连泽可以说是连滚带爬的逃出了书房。
看着儿子的背影,王上摇了摇头,此事不应是他所谓,他几斤几两自己还是知道的。
他却是不知道,出了宫上了马车的赫连泽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