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妩媚,既能让人体会出她的关心,又能轻易让人陷到那双美眸里。
展怀春摇头,端起茶碗示意她继续说。茶碗里装的是水,他轻轻抿了口,有点好奇明安到底要说什么。
他气定神闲,好像真的一无所知,明安咬咬唇,红着脸提醒道:“夫人,其实,其实昨晚我清画师叔也睡在隔壁,跟那个王员外在一起……夫人您,您还是快点下山吧,免得日后再来人污了您的耳朵,或是害您惹上麻烦。”
展怀春愣了愣,慢慢放下茶碗,盯着明安沉默不语。
她情真意切,话里话外全是对他的好意,但见识过她对阿榆的心机,展怀春不信这人会平白无故发善心。她告诉他,是要求什么?
他指向那边柜子上放的纸笔。明安马上心领神会,走过去把东西拿了回来,乖巧地铺纸研磨,一双青葱玉手因为平时做重活不多,保养地比阿榆的还要漂亮。展怀春盯着这双手,想的却是如果阿榆能好好调养,她的手绝对是最好看的。
“夫人,您用。”明安见男人盯着自己手看,脸上微红。
展怀春并未抬眼,接过笔写字:“为何要告诉我?”放下笔,这才看她。
目光相碰,明安眼泪簌簌落下,慢慢跪了下去,仰头望着展怀春道:“夫人,明安告诉您,是存了心思的。夫人,您救救我吧,我十岁那年被爹娘卖到此地,本以为是要出家念佛,没想静慈师太逼良为娼强迫庵里尼姑接客。夫人,这月十五就轮到我了,我真的不想那样,所以恳求夫人救救我。明安知道这种事情夫人出手也有难处,只求夫人下山时使人去官府报案,这样明安就感激不尽了!”
她轻轻啜泣,哭着哭着低下头,因身体微微前倾,胸前衣襟松了,露出里面两团玉雪,半遮半掩反而更诱人窥个彻底。展怀春身高,无意中瞥到一抹,微怔之后,神色平静地移开眼。
“为何不自己去报官?”他在纸上写道,递给明安的同时,也暗暗琢磨起来。他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青楼窑子官府不会管,但尼姑庵打着修佛的幌子接客,有违风化又逼良为娼,官府抓人有理有据。肖伯父虽然滑头,却也算个好官,他们去说,肖伯父肯定会相信的。
明安看了字,哭着解释道:“因为我们轻易不得下山,就算下山也会有人盯着。夫人您不知道,山下有个地痞恶霸,名高昌,他跟我们主持狼狈为奸,就是他在下面招客过来的。如果被他发现我们想跑,他会让我们生不如死啊! 夫人,求您救救我吧,只要您能帮我保住清白,我愿为奴为婢服侍您一辈子!“
说完,明安跪着上前,抱住展怀春膝盖楚楚可怜地求道。她知道自己眼睛生得好,也知道什么样的眼神最勾人又不做作。以前误以为对方是女人,她让自己表现地尽量端庄,现在知道对方是男子,明安当然会好好利用自身优势。出手就是五十两,这样俊的富家男子,哪怕只能给他当个通房当个妾室,也比留在这里受人凌.辱强。
她哭得可怜,眼泪快要落到他身上,展怀春嫌弃皱眉,忍着没踢开她却站了起来,走到一侧写字:“你回去吧,我会跟官府提的。”帮了她,也帮了小尼姑。
“多谢夫人,夫人救命之恩明安这辈子都不会忘!”明安看了字,感激地磕头。对方没说到底要不要收她为婢,但答应帮忙报官,明安已经很高兴了。其他的日后再想办法,不能操之过急反惹对方反感。
她走了,展怀春坐回椅子上,望着窗外发了呆。
为何同是女子,他看到明安胸前只觉得恶心,阿榆才露出一个肩头就让他冒火了?
大概是昨晚受了煎熬,所以一大早看到阿榆脱衣服,他的火一起冒出来了?
展怀春越想越有道理,解了困惑,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听见外面有动静,展怀春睁开眼睛,正好看见小尼姑抱着他的裙子走了进来。
展怀春愣愣地瞧着她宁静面容,竟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阿榆将裙子放进柜子后才发现展怀春醒了,见他盯着自己,她笑着走过去道:“施主醒了啊,外面要下雨了,我就把衣裳收进来了。正好也该吃晚饭……”话没说完,刚刚还躺在床上的人忽然跳了起来,鞋子都没穿就跑到了窗前。
阿榆被他怪异的举止惊到了,愣在床前望着他背影。
窗边,展怀春看着外面乌云滚滚,面白如纸。